丁爱玲上车后一直闷闷不乐,一凡问她是不是因为上午陶叔说的话,她说,是,也不是。
一凡懒得去猜她的想法,不过还是补充了一句,只要丁总要他在耀辉,自己就不会离开公司。
丁爱玲听到一凡说这样的话,伸出手握着一凡的右手,快速地亲了一下一凡的脸,算是对一凡忠诚的回报。
惠州和增城两人都没有熟悉的地方,两人没跟陶叔回去的原因只有丁爱玲知道,也许是真的想和一凡在外面玩,也许是真的对陶叔的那句话有所触动,生怕一凡离开自己到陶叔公司去发展,还是在公司不是很方便,想与一凡一起在外面过一夜。
一凡突然想到朋友原来说到的增城有个白水寨风景区,里面有泡温泉的地方。
他问丁爱玲:“今晚去泡温泉好不好?”丁爱玲高兴地说:“好呀,在中国还没泡过温泉呢。”
有了目的地,一凡加快了油门,朝增城白水寨风景区驶去。
白水寨风景区位于增城市派潭镇,占地面积约170平方公里,北回归线穿越其中,被誉为北回归线上的瑰丽翡翠,是一个山岳型风景区。
这里地形复杂,崇山峻岭,群峰挺拔,山峰绵延,海拔高,其中海拔最高的峰是牛牯嶂,约1088米,牛牯嶂山体高大、山势险峻、线条挺直,集雄、奇、险、秀于一身。
景区内标志性景观为白水仙瀑布,瀑布形似端庄仕女,相传为何仙姑的化身,落差达428.5米,是中国内地落差最大的瀑布之一,此外,景区内还分布着多个高山湖泊和溪流,包括天池等。
一凡想起了增城何仙姑庙和何仙姑卖药的传说,想找个合适的时间去拜一拜自己的前辈,就不知现在还存不存在。
何仙姑卖药的传说在民间有很多版本,但万变不离其宗,说的是何仙姑父亲何泰是开药材铺的,而何仙姑很擅长医药,替人治病,且常利用替人看病之机,劝人行善止恶,告诉病人诸病乃由诸不善所生,欲要延寿养生,先要戒杀含生,不食众生之肉,当行慈惠,以及虫蚁,要多行放生,孝敬父母,惠恤贫苦,广济群众,当知善恶报应,丝毫不爽。
不少病人听从她的教导,修桥补路,行善广积阴德,同时服用她开的草药,果然诸病痊愈。当地的人,都以她为神人,尊敬地称她为何仙姑。
白水寨风景区还拥有丰富的温泉资源,水温28~73c,水量充足,水中含多种矿物质,再加上附近空气负离子含量高,是天然“大氧吧”,是治病养生的天然场所。
两人到达白水寨景区已是下午的四点半,放眼望去是一大片的森林,到处郁郁葱葱,两人呼吸着新鲜空气,迷恋在大自然中。
丁爱玲脚小,玲珑,走起路来很慢,一凡牵着她一步一步地往山里走去,因天色不早了,两人也不敢走得太远,直接就去了泡温泉的地方。
十月底的天,虽然不是很寒冷,但泡温泉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一凡买了两张票和泡温泉的必需品,两人选择了一个小憩温泉屋。
这里的水温很高,一放水,整个屋子弥漫了一层水雾,一凡将水调至合适的水温。
丁爱玲脱掉衣服后直接坐进了大木桶温泉池里,一凡接着也脱下衣服,挤进了大木桶里。
两人在温泉里嬉闹过后,干脆躺在那里,静静地没说话,过了有十几分钟,两人泡出汗之后,一凡说:“爱玲,我给你按摩吧。”
丁爱玲眯着眼睛说:“嗯。”
一凡坐在她的后面,按摩她的背部,丁爱玲全身皙白,泡过温泉后,整个身子白里透红,很是诱人。
一凡按完之后,从后面抱着她,两人静静地享受这温馨的浪漫,沉浸在彼此的爱抚之中。
两人就这样泡在温泉桶里,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六点,一凡考虑下山的路不是特别好走,提出起来穿衣服,说晚了话,走路不方便。
出了温泉室后,走了没有半小时,果然就看不太清楚下山的路,一凡为了争取时间,叫丁爱玲爬上自己背后,背着她下山。
一凡有的是力气,丁爱玲伏在一凡的背上,整个头贴着一凡的颈脖子,温热的呼吸吹得一凡耳后痒痒的。
到达自己放车的地方,已经是六点多了,一凡开着车小小心心地行驶在去增城的路上。
来到增城将近七点,两人找到吃饭的地方,简单地点了几个菜吃了晚饭,然后去酒店登记住宿,一天的劳累,早已被温泉冲涮,躺在床上两人都睡不着,于是两人又起来到外面散步,欣赏这座老城的风光。
据《元和郡县志》记载:“增城县,按昆仑山上有阆风、增城,盖取美名也”。
宣统年间《增城县志》记载:“永乐志云:南海郡,前统县六,今增为七,故名增城”。
增城市位于广东省中部,广州市东部,珠江三角洲东北角,东邻惠州市博罗县,西连广州市黄埔区,南与东莞市隔江相望,北接惠州市龙门县和广州市从化区,四千至七千年前新石器时期的贝丘文化遗址,是广州地区最早有古人群聚居的地方之一。
增城市的语言主要有广东白话和客家话,走在街上到处可以见到讲客家话的人,一凡感到来到增城有种亲切感,不像是在中山和东莞,听到的都是讲广东白话的,而且他们讲的客家话跟自己老家的话大同小异,自己也就试着用客家话跟他们对起了话。
两人没什么事,回去睡觉也尚早,走到一个夜宵摊,一凡看到那摊位上的田螺都如拇指一般大小,就点了一个炒田螺和一个炒沙河粉,叫了一瓶白酒,两人就吃起了宵夜。
让一凡想不到的是丁爱玲也很喜欢吃炒田螺,先是学着一凡的样子,口含田螺,用嘴一吸,她几次都没有吸出来。
后来一凡教她要怎样吸才能把肉吸出来,慢慢地她掌握了技巧,熟练了起来。
田螺有辣椒,有时她将辣气吸到肺里,巨热地咳嗽起来,咳得使劲地擦眼泪,一凡直笑她享受不了这种平民的生活。
一盘田螺吃了有半个小时,丁爱玲觉得不过瘾,又另外地点了一盘,两人边吃边喝,两盘田螺和一盘沙河粉硬是吃出了大酒店的气氛。
一凡用客家话跟老板娘说:“真杀瘾!”老板娘问一凡两人在哪里打工,一凡跟她开玩笑说特意从东莞来这里吃她的炒田螺,老板娘听后哈哈大笑,说一凡真会开玩笑。
两人吃完夜宵已经是十二点多了,白酒没喝完,还有留有两三两,一凡开玩笑说退给老板娘,老板娘也知道一凡在跟自己开玩笑,说:“好啊,就算两块钱好了。”
一凡买完单后,搂着丁爱玲回到了住的酒店,两人重新洗漱之后,靠在床头说话。
丁爱玲想起一凡一口流利的英语与美国约翰逊的对话,至今都觉得好奇,她问一凡到底是学的什么专业。
一凡告诉她自己学的是汉语言文字专业。
丁爱玲说:“接触这么多中国大陆的人,你是讲英语讲得最好的,尤其是一些专用单词,你都能顺利地说出来。”
一凡说:“天天跟产品打交道,都是自己琢磨出来的,再就是丁总又不会写汉字,不学点这方面的知识,以后怎么应付我那老岳父?”
丁爱玲一听“老岳父”三个字就知道一凡说的是她父亲,她笑着起来摁住一凡,说:“下次不能这样说了。”
一凡向她求饶,她的拳头才没擂下来。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渐渐地两人也就不再说了,互相抱着,慢慢地躺了下去,沉浸在两人激情的世界。
第二天两人回到公司是上午的十点,一凡才想起上午还有件重要事跟麦小宁说,坐下休息一会儿之后,下楼去找麦小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