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出问题的那十几人,慕若颜都用同样的方法将他们唤醒,让其回了议事厅。
确认是奸细的那十二人,则是一直在昏迷状态,容瑾让人把他们关在了另外一个房间。
不过议事厅中突然少了这么多人,必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而慕若颜和容瑾,此刻也没那功夫同他们解释那么多,
况且他们空口无凭的,就算解释了这些人也未必会相信。
商会如今这个状况,实在不宜再生事端。
所以他们只能等找到证据,证实这些人是奸细后,才告知其余人。
慕若颜对商会的事情一窍不通,也不了解这些人的职务与性情。
她只负责找出奸细,至于别的事情如何处理她就不知道了。
但她确信,以容瑾的聪明才智和雷厉风行的手段,定然有办法稳住这些人。
所以慕若颜便同容瑾告辞,准备从密道先回去。
“容公子,奸细已经全部找到,我就先走了,等你把商会的事处理完,回头我再同你解释这件事情。”
“那我先送姑娘出去吧!”虽然容瑾还有许多事要解决,暂时脱不开身,但他也不可能让慕若颜独自从密道回去。
慕若颜连忙摆手拒绝:“容公子无需如此客气,你在这里还有要事处理,我自己出去就行。”
慕若颜是真的不好意思麻烦人家,于是她话一说完立马转身就准备走。
容瑾不自觉伸出手准备拉她,慕若颜却突然回过头。
他慌忙的将手收了回去,自知失礼,面上也有些尴尬。
慕若颜并没有看见容瑾的动作,也没发现他脸上不自然的神色,只是略带尴尬的笑着。
“容公子,出去密道的钥匙可以暂时借我一用吗?”
慕若颜刚刚过来时,一直是莫离在前面带路。
但她有注意到,密道的进口和出口都有一道暗门,需要用那块玉佩才能打开。
容瑾轻笑一声开口:“慕姑娘来者是客,况且姑娘今日又帮了我这么大的忙。
我怎么好意思让姑娘独自走这漆黑狭窄的密道回去?还是我送姑娘出去吧!”
慕若颜再次摇头拒绝,她刚刚过来这边都花了近半个时辰。
若是容瑾送她回去,这样一来一回也太耽误时间了。
议事厅那些人可等不住他那么久,若是那些人发现一下少了一半的人,还不闹翻了天。
“容公子,我是奉王爷的命令来涂林关解决奸细一事,这些事都是我应该做的。
将所有北凉奸细铲除,让商会恢复以往的鼎盛时期,是我们共同的目标。
所以不存在帮忙与否,公子也无需同我这般客套!”
容瑾见她如此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况且议事厅那些人,若是久久不见他出面,估计也会颇有微词。
于是他也没再坚持,快速将一枚小巧精致的羊脂白玉玉佩递给慕若颜:“姑娘可知如何使用?”
慕若颜一眼便看出,这同刚才莫离用来打开暗门的玉佩一模一样。
她连忙双手接过,笑意盈盈的说道:“我刚刚看见过莫离是如何使用的,公子放心!”
容瑾点点头:“还请姑娘在府中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能把这边的事处理好!”
容瑾说这话时语气显得有些焦急,似是害怕她走了后就不再回来。
她来涂林关的任务本就是帮忙找出奸细,现在奸细已经找到,她是不是很快就会回去北疆?
可是他还没有好好同她说过话,还没有机会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慕若颜也听出了他语气中的焦急,不过她只以为,容瑾是想知道她是如何确定那些人是奸细这事。
她也没有多想的就答应了:“公子放心,我暂时不会离开这里。
我会同你讲明缘由,助你找出他们是奸细的证据之后再离开。”
“多谢姑娘!”容瑾顿时松了一口气,再次同她道谢。
见他总是谢来谢去的,慕若颜也很是无奈。
她这才第三次见到容瑾,但是已经收到了无数个多谢,这人未免也太过客气了些。
慕若颜拿着容瑾的玉佩,沿着密道一路走了回去。
等她走出密道时,却发现莫离早已在门口等着她。
她不禁有些好奇,这人怎么知道她会在这时候出来?还是说他一直就在这里候着?
不过很快莫离就替她解答了这个疑惑,“慕小姐,主子让属下在此处等您!”
慕若颜正想表达谢意,又听莫离恭敬的说道:
“前厅已经备好膳食,姑娘忙碌这么长时间也饿了吧?随下带您过去前厅用膳!”
慕若颜愣了一瞬,没想到容瑾在商会中忙得自顾不暇,竟也记得吩咐属下招待他们。
不得不说这人还是挺不错的,谦逊有礼进退有度,能有一个这样的朋友还是挺不赖的。
慕若颜也确实感觉有些饿了,她也没有扭捏,跟着莫离去了前厅。
她本以为沐风白也在,毕竟沐风白先她许久出来,他肯定会在此等她。
可到了才发现,只有几个丫头在桌边布菜,并没看见沐风白的身影。
这人莫不是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先回客栈了?沐风白不至于这般不靠谱吧?
“莫侍卫,我师兄他人呢?可是回去了?”
莫离抱拳行了一礼,恭敬回道:“回禀姑娘,沐神医他还在府上等您,并没有走!”
莫离说这话时吞吞吐吐的,很明显的眼神飘忽不定,慕若颜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她狐疑的瞥了一眼莫离,随后又问道:“那他人呢?”
莫离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慕小姐,属下刚刚同沐神医比试武功,失手将他打伤了。
属下自知罪无可恕,愿任您处置,但这事与我家主子无关,您能不能别生我家主子的气?”
慕若颜见他如此动作也被吓了一跳,看莫离对她如此恭敬畏惧的态度,她差点以为她的身份暴露了。
可是转念一想,就算莫离知道她是辰王妃,也不至于对她如此尊敬和害怕吧?
毕竟他又不是辰王府的人,更不是南辰人,没道理如此害怕她这个南辰的王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