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一个差点削发为尼的扫把星,空有美貌的草包而已,装什么装!绾绾妹妹琼花玉貌,钟灵毓秀,又是京城第一才女,她才是侯府最出色的小姐!”
一个身着浅蓝色纱衣的小姐转头睨了眼沈涵熙,不屑的撇撇嘴,小声嘀咕道。
“啪!”沈涵熙上前一巴掌直接呼上去了,冷笑道:
“这是谁家没规矩的丫鬟,当今国师可是亲自为本小姐批过命的,只要在庵里潜心修行满六年,就可洗尽铅华,归家享天伦之乐。
你一口一个扫把星的称呼本小姐,是不把当今国师的预言放心眼里,还是觉得我们英明的皇帝陛下看走了眼,封了一个么有能耐的假国师?”
“你本来就是扫把星,绾绾妹妹都说了你回家这一个多月开,她总是无故摔倒,还做噩梦,肯定就是你这个灾星克她的!
还有我才不是丫鬟,我乃大理寺卿张兆旭之嫡女,张芊羽。
再说了,我只是骂你而已,你干嘛攀扯皇上和国师,往我头上泼脏水,果然是个坏胚子!”
张芊羽捂着被扇出五指印的小圆脸,气的直跺脚。
“张小姐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这怎么能叫攀扯呢?
我就是在和你讲道理啊,是你挑衅在先,我才回击在后。
总不能因为你爹是大理寺卿,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我这个父亲远在千里之外打仗的可怜留守孤女就活该被你欺辱,即使被骂扫把星、草包也要骂不还口,卑微苟且的活着才是对的,是吗?
你这也欺人太甚了,呜呜呜……
你还空口白牙的冤枉我人美心善的好表姐在背后诋毁我,破坏我们表姐妹深深的姐妹情,你怎能如此恶毒?呜呜呜……
我和我表姐的命好苦呀,我们俩是招谁惹谁了,怎得就被这么个恶人盯上了呀!
呜呜呜……”
沈涵熙说着说着竟是拿出手帕抹起了眼泪!
屋里众人:“……”这发展,着实有些出乎意料啊!
“你胡说,我没有诋毁绾绾妹妹,她真的跟我说你回来以后,她天天做噩梦,还时常平地摔倒,对了,她还说自己经常丢一些贵重东西,怀疑是你偷的呢!
我真的没有撒谎,就是在前几天周侍郎夫人的寿宴上碰到时,她的奶娘亲口跟我说的,我的丫鬟仆从都可以作证的。”
张芊羽被选布料的女子异样的目光看的委屈至极,她真的没撒谎,可解释的言不搭后语的越描越黑。
“唉,你一会说是我表姐说与你听的,一会儿又说她奶娘跟你说的,你是当在此的小姐们都当傻子吗?
呜呜呜……
算了,本也是小事,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与你计较了,还望张小姐好自为之!
呜呜呜……”
沈涵熙又用帕子擦了擦红彤彤的眼睛,转身看向一脸呆滞的花掌柜,道:“掌柜的,记得将我要的东西都送到府里,越快越好!”说完沈涵熙借着装手帕的功夫,露出了胳膊上的伤痕!
花掌柜下意识扫了一眼,立刻转过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好的,沈小姐,奴家这就安排人送货。”
至于其他小姐们道行还太浅,看到沈涵熙胳膊上交错的新旧伤痕,没控制住表情,露出了异样的神色。
沈涵熙仿佛此时才发现伤疤被人看到了,赶紧放下袖子,对着几位小姐欠了欠身,含笑低声道,“我的表姐和母亲对我真的是极好的,从来没有虐待过我,请各位务必不要乱传,小女子感激不尽!”沈涵熙说完后,就带着绿云和绿竹匆匆离开了,那狼狈惊慌的身影,让几个小姐越发觉得她肯定遭受过非人的虐待。
沈涵熙咧嘴偷乐,她就是要这样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让人看不出来自己想干什么,乱拳才能打死老师傅不是!
“你说她身上那伤不会是江绾柠和侯夫人……”
“不会吧,一个是亲娘,一个是亲表姐呢!”
“可那江绾柠背地里不还说人坏话来着吗,面上装的一副与世无争的大家闺秀模样,谁知却是一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她哥哥都不顾侯府颜面,公然招妓了,她能是什么好东西,真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两个表亲竟越过了嫡子,嫡女的宠爱,要我说啊,这侯夫人,也是个糊涂的。”
“嘘,都别说了,隔墙有耳!”
几个千金忍不住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被扔在一边的张芊羽,听她们议论,不由得为自己的好姐妹和心上人抱屈。
“你们休要胡说,绾绾是京城第一才女,淮安哥哥是京城第一才子,他们兄妹二人都善良单纯,才不会做那等龌龊事!”
“哼,什么京城第一才子,沽名钓誉之辈罢了,江淮安嫖妓之事恰巧被我父亲亲眼看到了,今天家父上朝必然会参他一本。”
说话的小姐正是顾御史的女儿顾云星,她今日跟着父亲的马车出门,虽然当时没下马车,可也远远瞧见了江淮安那边的情况,再结合父亲当时黑透的脸色足以说明江淮安当时的确没干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