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好怕怕呀,你快点让你义父给京城去信,让我抖三抖吧!”
沈涵熙上前一把揪住严文娘的发髻,又是啪啪几巴掌下去,懒得几个丫鬟、婆子既解气又害怕!
正在此时,一个端着托盘,托盘里放着一个精致瓦罐和碗筷的老婆子佝偻着背走了进来。
沈涵熙鼻子耸了耸,嗯,鸡汤,真香啊!
“夫人,您要的鸡汤炖好了,您快趁热喝了,才能给元帅生出个大胖小子!”
老婆子笑的谄媚的褶皱脸,在看到地上手臂不停流血,脸色苍白的王管事时,立刻转为了惊叫,“老头子,你咋受伤了?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
老婆子手里的托盘都要拿不稳了,沈涵熙非常贴心的将托盘接了过来。
老婆子也没心情看是谁端走了托盘,蹲下身子一边拿出手帕给王管事将伤口包住,一边冲着几人大喊,“你们傻站着作甚,还不赶紧去请大夫,若是我家老头子出了事,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沈涵熙端起鸡汤喝的津津有味,对这两个女人嚣张的态度更是叹为观止,动不动就要人命,比她还嚣张!
“孙老太太,可不关奴婢们的事情都是这个女人搞的事情,她不仅伤了王管事,打了夫人,还冒充京城来的嫡小姐!”
一个丫鬟站出来,愤愤的指着沈涵熙,表示一切都是她的错!
此时军营营帐内,气氛十分低沉。
“元帅咱们的军饷已有一年没发了,粮草虽然一直节省着用,但是也所剩无几了,更别说已经入冬,天气寒冷,又干旱了半年有余,匈奴那边也是缺衣少粮,怕是要坐不住了!
咱们要早做防范才是!”
一个年约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眉头紧锁,舔了舔快要裂开的嘴唇,烦躁的道。
往年天寒之时,匈奴总要骚扰边境百姓,抢些食物回去过冬,今天天不降水,日子更加艰难,那些匈奴粮食说不定会大举进犯!
“本帅已经多次请求陛下发放军饷,粮草,可如今各地灾荒不断,朝廷也拨不出银钱来。”
沈修瑾曾经俊美的脸上,如今饱经风霜,胡子拉碴的,哪里还有京城第一美男的样子,烦躁揪着凌乱不已像茅草垛子的头发来回踱着步子,都是自家兄弟,他也懒得装稳重。
“实在不行,我就写封家书回去,让你嫂子想想办法!
我媳妇可是赚钱的一把好手机,能耐着呢,实在不够,我再求求我岳父先借点,等军饷发下来再还给他!”
沈修瑾坐回桌前,思考了一秒钟,猛的拍了下桌子,决定吃软饭!
那可是他亲老婆,没什么好丢人的,到时候他连本带利的一起还了就是。
“那我也吃回软饭!”
“我也写封家书回去吧!”
“我家穷的叮当响,爱莫能助了!我就让我媳妇多做几双鞋子吧!”
……
营帐里的几个汉子面面相觑之后,也纷纷表态,先度过难关再说,反正以元帅的为人,日后定然是亏待不了他们的。
正在几人商量完粮草问题,要商量着如何加固城墙,是否再征收部分兵役之时,有人禀报李森求见。
“让他进来吧!”沈修瑾捏了捏眉心,莫不是家里的那个女人又闹什么幺蛾子了不成!
沈修瑾示意众人一会儿再议,若有所思的坐下身,抿了一小口水,润润唇,水越来越少了,他得节俭着点喝!
“元帅,不好了,咱们府里来了一个漂亮的小娘子,说是您的亲女儿,王管事说她不是大小姐,是细作,让小的们将她抓起来,她就把王管事打伤了,还闯进了府里!”
李森慌慌张张的跑进营帐,连行礼都忘了,张嘴就一顿秃噜!
“何人敢如此大胆?胆敢闯入元帅府,莫不是想用这种手段引起恒之的注意不成!”
中年男人也就是钱御擎,沈修瑾的狗头军师,勾唇侃笑,被沈修瑾瞪了一眼后,才正经起来摩挲着下巴思考,若是细作这做的也太明显了,还是故布迷阵呢?
“无论何种目的,如此特殊时期,这女子不能留!”钱御擎最后得出结论。
沈涵熙:“……”哥们儿,你想多了,我就是个千里寻爹的普通女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