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孩子性子有些急躁还特别护短,清欢郡主,多谢你来通知我们!”
韩菱嫣匆匆忙忙的穿上鞋子,只来得及看到女儿慌慌张张离开的背影,听到她叮嘱的话,无奈摇了摇头,拉住清欢郡主立刻跟上。
“夫人不必客气,熙姐姐也是担忧她们,我能理解的!”
清欢郡主轻浅一笑。
权贵之中像沈涵熙这样真心实意在意下人生死的人很少见。
而且她十分喜欢沈涵熙这样风风火火的性子,她自小被规矩礼仪束缚习惯了,为了不被别人嘲笑有娘生没娘养,丢了哥哥的颜面,她连大声说话都是在七岁以前了,做不到沈涵熙这样张扬洒脱。
长公主府前厅。
“还不招是吗?”
司马澜渟冷冷的看着脸已经被打的红肿不已,双手也被夹的红肿不堪的项春和另外两个丫头,见她们还是嘴硬否认,眼睛危险的眯了眯,又说道:
“很好,既然你们不想老实交代,那就永远不要开口了,来人,将火炭塞进这个贱奴的嘴巴里!”
司马澜渟吩咐身边的丫鬟,眼含威胁的又看向另外两个丫鬟。
瞧着她们二人明明都已经害怕的浑身颤抖,但是依旧不发一言,不由哼笑一声,沈涵熙那个小贱人收买人的功夫倒是一流。
本来该在父亲房间里中了春药的人应该是沈涵熙母女和眼前的三个下贱的丫鬟,可是却变成了父亲和小儿子,肯定是沈家母女将人给调换了。
想到不久前看到父亲和儿子的肢体交缠,司马澜渟就恨沈涵熙恨的牙痒痒。
“无凭无据的,安平郡主这是要仗势欺人,当着众位夫人的面屈打成招,硬是要把屎盆子扣到勇毅侯府头上了?
那奴一个无权无势的丫鬟只能说我宁死不屈,等我做了厉鬼再来找你们理论!”
项春红肿的脸上闪过一抹讽刺的笑意,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然后趁他们都没有防备,大喊一声:“老天爷啊,你别睡了,睁开眼睛看看吧,长公主陷害满门忠良了!”
然后就要往柱子上撞,她不能默默的死,否则会被说成畏罪自杀,她要大喊出来,现场这么多人,看这安平郡主如何收场,总不能都一直威胁封口吧!
至于她的命,本来就是被主子捡回来的,还给主子也是应该的。相信以主子的人品,会照顾好她家人的。
沈涵熙:“……”你说清楚,我有什么人品?
“亏你还上过战场呢,瞧你这窝囊的,被人欺负成这样不想着反击,反而要自己去死!”
一道清冷却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即将撞上石柱的项春感觉自己的双肩被揽着,瞬间冲力被卸下一大半。
项春抬起头就对上了沈涵熙似笑非笑的清亮双眸。
“小姐,安平郡主逼迫我承认是咱们让驸马爷和慕容三少乱论的,人家祖孙俩感情深厚,要进行身体交流,哪里是咱们府上能做主的,属下不愿污蔑您,被逼无奈之下,只能一死以证咱们侯府的清白!”
项春依旧面无表情脸,说出的话却让一众夫人、千金嘴角直抽搐。
神你娘的虎狼之词,还感情深厚,身体交流,这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能说出的话吗?
这是她们这些贵夫人能听的吗?
“是吗?”
沈涵熙放开项春,看了眼三人的凄惨模样,再扫视一圈整个屋子的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很好,非常好,郡主竟然动用私刑,还只针对我家的下人动用私刑,不愧是权势滔天的长公主,这是连国家律法都不看在眼里了。
能告诉我,你们这是仗的谁的势,才如此有恃无恐的吗?”
“沈小姐,并非是我们刻意针对,因为只有你们离开的时间最长嫌疑最大,所以……”
慕容长安上前一步,温和解释道。
“闭嘴吧你,屁的证据没有,就动用私刑,屈打成招,你俩还有理了是吧?”
沈涵熙丝毫不给面子,快步上前拉过司马澜渟,狠狠甩了她几巴掌,然后一根根的掰断了她的手指,谁下的命令,她就对谁下手。
“啊……放开我,来人,快来人,我要杀了你!”司马澜渟的尖锐的凄厉惨叫声吓得众人一哆嗦。
“啧啧啧,听听这享受到极致的悦耳尖叫,真是让人闻之难忘啊!
看来你是真喜欢这种被打脸、断指的痛感,怪不得如此喜欢这样对别人。”
沈涵熙听着司马澜渟刺耳的惨叫,笑的一脸讽刺。
“沈小姐,你怎么敢,快放开我母亲!”
慕容长安简直惊呆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凶悍暴力的女人,亏他还想过娶她来着,她如今却这般对待未来婆婆,真是天理难容!
若是沈涵熙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恐怕只会说一句:神经病也是病,必须得治,不要讳疾忌医!
“滚开!”
听不到心声的沈涵熙将碍事的慕容长安推到一边去,然后揪着韩菱嫣的头发,粗鲁的将人拖出门外,和先跑着赶过来,头发都有些凌乱的韩菱嫣汇合,项春三人机灵跟上,围在韩菱嫣和沈涵熙身边护着她们二人!
“你想干什么?”
慕容长安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满身狼狈,挥了挥手示意侍卫们拦住沈涵熙。
其他吃瓜群众夫人们,也是惊呆了,谁也没想到沈涵熙竟然会为了下人,对堂堂安平郡主出手,还下手这么狠,她怎么敢的?
倒是那些下人对项春三人投来羡慕的眼神,谁不想要个维护自己的好主子呢!
“不干什么,我们要离开!
准备一辆马车给我们!
还有,让你们的人统统退下,还有隐藏的高手和弓箭手都退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沈涵熙取下司马澜渟头上的金簪,尖锐处抵着她的脖子,稍一用力,脖颈处便渗出了鲜血!
司马澜渟又是一声尖叫溢出口腔。
她目光冰冷的看向有些气急败坏的慕容长安,语调平缓没有一丝起伏。
“好,我放你们离开!”
慕容长安被她冷淡的模样吓坏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疯的大家闺秀,真怕她一癫起来真的下死手,赶紧摆摆手让所有人都退下!
司马澜渟脖子上清晰的痛感,自己手上和脸上疼痛让她猛然想起退婚时沈涵熙的警告,大冬天却汗流浃背,心中后悔无比。
她应该听大儿子的话,不要招惹勇毅侯府的,不该因为听了母亲和儿子几句鼓动,觉得计划万无一失,就又找沈涵熙麻烦的。
不仅害了父亲和儿子,如今自己的性命也危在旦夕了!
可惜悔之晚矣!
“哼!娘,我们走!”
没过一会儿,马车准备妥当,沈涵熙让韩菱嫣先上马车,对满眼担忧得司马清欢隐晦的点了点头,拎着司马澜渟跳上马车一起离开。
“哎,你放下我母亲啊!”
慕容长安见她把司马澜渟也带走了,赶紧让人跟上,他也骑马跟上。
其他夫人、小姐面面相觑,一时有些懵逼,不知该作何反应。
窃窃私语讨论一番后,本来打算先行离开,怎奈公主府的人说没有主子吩咐,不让离开。
众位夫人此时也不满起来,都觉得沈涵熙说的有道理,这长公主府行事真是太过霸道了些!
“熙儿,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韩菱嫣也被女儿的骚操作整懵了,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