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沈小姐!”
慕容长安伸手接过,心里有些波动,三位亲人没有一个人在意他脸上明晃晃的十几道血痕,反而是这个所谓的仇人在关心她!
沈涵熙:“……”这感动的小眼神是闹哪样,这位又脑补了啥啊!
“不客气,你也是为了帮我嘛,我不喜欢欠人人情!一般最多五天就能好,你回家好好休养吧!”
沈涵熙看着他脸上的抓痕,内心啧啧称奇,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专往脸上招呼。
“告辞!祖父我走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慕容长安每次都在劝解,每次都劝不住,现在他想开了不劝了,让他们作去吧!
转身就开溜了!
“慕容长安,你个不孝子给我站住!”司马澜渟见他真的要走,怒吼一声,这个逆子竟然就这么丢下她走了。
听到叫声的慕容长安直接奔跑起来,唇边扬起一抹笑意,原来反抗的感觉如此之好!
“本小姐没功夫看你们表演家庭伦理剧!
她叫凤凰对吧,你们堂堂公主府难道不知道凤凰这两个字,是皇后和太后娘娘的专属吗?
而你们竟然给一个下人用!
啧啧啧,该说你们是恃宠而骄都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了,还是说你们有别的更深层次的想法了呢?
哎呀,我脑子笨实在想不出来,还是把这个女子送进宫中,让皇上和皇后慢慢审问吧,驸马爷觉得可好!”
沈涵熙一副苦恼的样子。也就是有外挂她才敢这么嚣张了,若是孤身一人,她还真不敢,这公主府暗卫了不少,在她派项春去抓驸马爷的时候可是毒死了三个暗卫才顺利带走人的。
“先看你走不走的出去吧!”
驸马爷恨铁不成钢的瞪视了昏迷中的慕容长风一眼,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竟然敢起这样的名字。
他选择性的忽略了,他当时听到名字时也是混不在意的。
随即扬了扬手,二十来暗卫从四面八方而来,站在门口堵住去路。
“哦,想杀人灭口?我好怕怕呀!”
沈涵熙贱兮兮的颤抖音,随即正经道:
“我呢,只为求财!至于你们,是要鱼死网破还是破财消灾可是要仔细考虑清楚哦!
我若是死在你们公主府,你自己想想后果,毕竟皇帝陛下可是允许我来要债的,他老人家的的权威可不容挑战!
而且我爹可也是很护短的,万一他发疯十万铁骑踏破长公主府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啧啧啧,那场面想必十分壮观!”
沈涵熙越说笑的越欢实,仿佛对虎视眈眈的暗卫毫不在意,事实上,她手里已经偷偷握着一颗手榴弹了。
虽说富贵险中求,但小命比起钱财来,那可是断崖式的排行,实在不行就溜吧!
“来人,去拿五十万两银票过来!”
两人眼神厮杀良久,驸马爷妥协了,他还想安享晚年呢,没必要跟这见钱眼开的疯批女人死磕!
“驸马爷大气!”
沈涵熙面上笑嘻嘻,心里松口气,没想到这老家伙还真妥协了,就没想过杀了这个暗卫吗?来个死无对证一了百了啊!
驸马爷:“……”气疯了,还真没想到!
等待人拿银票的功夫,室内落针可闻,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之气!
沈涵熙被驸马爷和司马清澜渟恶狠狠的直视着,再看看直勾勾的盯着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的暗卫!
真尽责!
沈涵熙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天马行空的思想像是飘在天空中的云,控制不住乱飘。
没过半刻钟,沈涵熙收起银钱,轻松的拎起装银子的箱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来人,叫御医!”
驸马爷见煞星终于离开,刚松口气就见女儿也晕过去了,叫了人之后,没再多看这对罪魁祸首一眼,背着手去看长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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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冷的天,辛苦您送我们回来,这个给您拿回去喝茶!”
勇毅侯府门口,沈涵熙跳下马车,将一个荷包塞给了张德顺。
“奴才也是听令行事罢了,沈小姐客气了!”
张德顺笑的跟弥勒佛似的,接过荷包轻捏了捏,而后塞进了袖袋里,耽误了他不少时间,这好处是他该得的。
“那公公您慢走!”
韩菱嫣已经和张公公推让一番,见他真的不愿意进府,也就不再劝,命人给换了个暖炉,就目送人离开了。
“走,回家吧,娘亲,这天可太冷了!我要多吃点好的暖和暖和肠胃。”
沈涵熙见人已经上轿子,就拉着韩菱嫣回府。
“张公公今日等的时间有些久,怕是会有些不满!”
韩菱嫣任由女儿拉着,回头张望张公公远去的轿子,担忧的蹙了蹙眉。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嘛,他就算不为咱们说好话,可也应该不会特意抹黑!”
沈涵熙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笑着道。韩菱嫣眼睛蓦然睁大,一万两?这可真不少了!
张公公坐在软轿里,抱着暖炉,闲来无事,拿出荷包,好奇的想看看这位钻到钱眼里的沈家小姐能给他塞多少银票,莫不是五百两,他摸着银票厚度,暗想着,最多不能超过五千两,否则那过于活泼的沈家小姐怕是得肉疼死了!
打开一看,一万两一张的银票,整整十张!
“哈哈哈!这个沈小姐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张公公大笑,在公主府门外等的那将近半个时辰的憋屈,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
花钱消灾不外如是!
“啊?你竟给了十万两?”
韩菱嫣也有些不可置信,这丫头真是大手笔了!
“他那样见过世面的,太少了怕是瞧不上,最主要的是他可是皇帝的身边人,万一能用上呢!”
沈涵熙不在意的说道,她爱钱但是该花的时候也不会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