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劳烦你们了!”
劳氏的院门被彻底关闭,韩青云吩咐了他娘亲留下来的老人,在门口守着,然后叫来了管事吩咐准备膳食!
一个时辰后,酒足饭饱,沈涵熙满足的擦了擦嘴角。
“姑母,我去探望一下大伯吧,替那人向大伯道个歉!”
韩青云听完大伯的遭遇,心里对韩赫又添了几分厌恶,为了钱财竟然算计谋害自己的亲哥哥,真是令人不耻。
虽说对大伯的伤害不是他造成的,但韩赫是他爹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他应该去道个歉。
“你大伯还病着,而且你这里还有一堆烂摊子没解决呢,等过些日子吧,到时挑个你们彼此都方便的时候再见可好?”
韩菱嫣眼眸闪了闪,轻轻放下茶碗,面上带了点笑意安抚道。
她现在可不敢带青云去见大哥,大哥刚经历了这么悲惨的事情,如果立刻带青云去见大哥,她一方面怕韩濯会迁怒到青云身上,一方面是韩濯如今身体十分虚弱,怕他知道事情真相情绪起伏太大,身体会受不了。
“姑母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了!”
韩青云抿了口茶,勾唇浅笑。
他也反应过来此时并不合适!
“表弟,你是怎么想的,是要经营韩家的产业还是继续考科举!”
沈沐阳问道。
毕竟韩家家大业大的,而且还是皇商,大夏虽然没有明令禁止经商者者不能科举,但上层却是有默契的。
生意做的大的商户人家的孩子最高也就是举人了,从来没有出过进士。
因此若想走仕途,那么经商和科举只能选其一。
韩青云并没有立刻回答,垂眸思考着。
“哥哥哎,你这会儿就不应该问他选择科举还是经商,而应该问是表哥还要不要跟咱们保持往来!”
沈涵熙翘着二郎腿,好笑的看着沈沐阳和韩青云,要知道如今只要不跟他们来往,那韩青云无论是经商当皇帝的钱袋子还是科举走仕途都能走得通。
“啊,对,青云,我得给你说一下目前的局势。
我们侯府和皇上目前虽然明面不显,但其实已经是势同水火了。
因此无论你是想经商还是考科举,都不能同我们往来了,否则你的产业恐怕会被皇帝给收走,科举路也走不动了。
我们沈家族人这些年没有一个成功入仕的,已经入仕途的目前不是被贬就是被外放在贫瘠之地,还有一小部分也就是六品小官,再无寸进。”
沈沐阳想到沈家目前的窘境不由头疼,他们家现在是进不得退不得。
不知道父亲回来辞了官职之后能不能全身而退,若是实在不能,沈沐阳隐晦的看了眼沈涵熙和韩菱嫣,眸色不由加深,那就反了又何妨。
“嗯嗯!青云,你要好好考虑!”韩菱嫣点点头说道。
“对了,可别忘了家产还有大舅舅一份,你们俩可别为了一点子银钱就叔侄阋墙,斗得你死我活的!
我到时候肯定是要帮大舅舅的,他可是给了我不少好处的,我不能做白眼狼。”
沈涵熙猛然想起便宜舅舅,嘿嘿笑道,是劝诫也是警告。
既得了人家的好处,那帮着说句话还是很有必要的,不然显得她太没良心。
韩青云微笑着,对沈涵熙轻点了下头,
“表妹放心,你担心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
家里的财产我会平均分配出来,我和大舅舅一人一份。
我不打算经商,我要考科举,我的所有产业会全部献给皇上,我想皇上必然会感受到我的诚意。”
韩青云淡淡道,看向沈涵熙三人的眼神也变得疏离淡漠。
“哼,表哥这是打算卸磨杀驴啊!”
沈涵熙轻哼一声。
“表妹哪里的话,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韩青云神色平静的端起手里的茶碗喝了一口,道。
“三位天色不早了,你们也该回了,剩下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的,就不劳烦你们操心了!”
“娘亲,表哥贵人事忙,我们走吧!”
沈涵熙脸色也冷了下来,直接站起身就往外走。
“暗三,把劳氏给他留下,这屁股我不擦了!”
“表妹,你若是说话不算话,那大伯的那份产业我怕是保不住了!
而且这事儿若是被捅出去,咱们两家谁都得不了好!
表妹可一定给祖母找个保密性强的尼姑庵!”
沈涵熙猛然回头,两人视线交汇间是全然的冷意。
“暗三,带人回府!”
沈涵熙后牙槽咬的嘎吱响,扭头就走。
府门外。
“青云,你……”
韩菱嫣蹙了蹙眉,她没想到侄子变脸这么快,这还是他当年认识的那个良善乖巧的孩子吗?
“姑母,日后若无要事就不要上门来了,天寒地冻的,冻坏了身体可不好!”
韩青云打断了韩菱嫣的躬了躬身,眼中没有一点温度,道。
“娘,走吧!
表弟有自己的路要走。”
一直安静的沈沐阳扯了扯韩菱嫣的衣袖。
一家人上车离开,韩青云一直目送车驾看不到人影才转身回府。
韩濯房内。
“咳咳咳,没想到我一退再退,他们还不肯放过我,还毒杀了爹!”
韩濯气愤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恶狠狠的拍打着床板。
想到无辜死去的韩菱诺,和平白被囚禁六年的韩菱嫣,无辜死去的妻子和受尽伤害的女儿韩濯心里又是一阵难过,他们怎么能如此恶毒。
“死的好,死的太好了!”韩濯咬牙切齿道。
“哎,舅舅,说好了不激动的,我们就不应该告诉你。”
沈沐阳连忙拍着韩濯的背安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