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水来了!”
绿云带人将一大盆子水放在张大贵眼前!
“墨十,好好教教他做人!
留一口气就行,当然若是不小心失手搞死了,小姐我也能给你善后!”
沈涵熙拿起茶碗轻抿了一茶水解腻。
“你,你要干什么?”
“呜呜呜!”
张大贵惊恐的表情刚浮上憨厚的脸,就被墨十抓着后脑勺的头发给按进了水里!
“小姐,少爷,张大管事和另外两个知情人一起带过来了!
墨十一说抓人的时候这三位正在喝酒,这会儿他们都还醉醺醺的。”
墨一回禀道。
“将人带上来。”
沈沐阳见沈涵熙口里的点心还没咽下去,就替她回复了。
“把人搞醒!”
沈涵熙看着三个满身酒味,不省人事的醉鬼嫌恶之情不加掩饰。
“哗啦、哗啦,哗啦!”
三盆冰水兜头浇下去,三人顿时清醒了。
“本小姐只给你们一次机会,慈幼院的小孩被卖到哪里了?
看看张大贵的下场,再决定要不要老实招出来!”
三人本来还有些迷糊的脑子因为沈涵熙的话变得彻底清醒了,东窗事发了!
“敢问,这位小姐是何人?
你可知道我们的庄子乃是勇毅侯府家的,勇毅侯可是超一品侯,深受皇上器重,而我们所做的事情都是侯府默许的。
你威胁本管事之前也得好好考虑考虑侯府你能不能得罪的起!
我劝你赶紧放了我儿子,否则事情闹大了都不好看!”
张大管事站起身,淡定的从袖间拿出帕子擦了擦脸上身上的水渍。
“侯府默许的?”沈涵熙眉眼含笑,可惜笑容不达眼底。
“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沈沐阳眉头紧蹙,这人竟然敢扯他们侯府的大旗作恶!
“夫人的娘家人嘛,小的当然知道了。
总不会是侯府的少爷小姐吧!”
张大管事不以为意道。
他这几年,年年都要接待夫人不少亲戚,都习惯了!
至于侯府少爷小姐,一个残疾一个修行刚回来,都是见不得光的存在,肯定老老实实的在侯府待着呢!
他一点儿都没往正主身上想。
“不过两位主子听小的一句劝,这事跟你们没关系,你们最好别掺和,免得坏了和侯府的情谊不是!”
张大管事以一副为两人好的姿态,小眯缝眼一眯,威胁道。
“咳咳咳,张大管事,这两位就是侯府的少爷、小姐不是表亲!”
接待沈涵熙他们的小管事,干咳两声打断了张大管事跳梁小丑般的表演,提醒道。
内心吐槽:张大管事也太糊涂了,日日吃喝玩乐,把所有的大小事情都推给他干也就罢了,竟是一点外界的消息都不打听的吗?
慈幼院和养老院还有房子,第一层都已经建造好了,他竟然都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侯府名正言顺的大小姐下令做的。
“什么?小的给少爷、小姐请安!”
张大管事闻言吓得一激灵,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
“我问过的话不想再问第二次!”
沈涵熙语气淡淡。
两个粗布麻衣的男子也匍匐在地地上,听闻沈涵熙的话,并未回答而是偷瞄着张大管事,一切以他马首是瞻。
张大管事紧张过后,迅速恢复过来,张口为自己开脱道:
“回禀小姐,来慈幼院的孩子太多了,甚至咱们庄子里的一些人家为了声口饭都把孩子给送过来了。
所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小的也是想为咱们侯府省些银钱,这才努力给孩子们找人家的。
当然,也是小的为侯府节省开支的心情太过迫切,偶有一两个孩子找的人家可能不尽如人意。
小的这就安排人将庄子上几乎人品不好的人家领走的孩子给带回来!”
张大贵找完借口,竟是自己起身就要往门外跑去,他得找庄子上的人来帮忙救他儿子。
他有信心庄子上的佃户都会帮他,毕竟主子离开以后,这里还是他说了算的。
“胆子还挺肥,给本小姐耍滑头是吧?”
张大管事以为自己忽悠成功,内心正得意。
“小姐,这是从张大贵房间里搜出来的账册,收到的银子和孩子那个到哪一家,都记录的清清楚楚。”墨一拿着一本册子从窗户跳了进来。
沈涵熙勾唇浅笑,慵懒的指了指一脚跨出门槛的张大管事和瘫软在地上面色惨白的张大贵,淡声道:
“杀了他们!”
那语气好像今天天气有点阴,我心情不好,杀个人玩玩儿,一点没把杀人当回事。
沈涵熙一直没有动张大贵也是怕孩子的位置不好找回来,如今都找到了,那留他们干啥?
算计她吗?
呵!
“啊……”墨一身形飞快,抽剑而上,剑尖从张管事的后背角度刁钻的刺进了张大管事的心脏处。
白进红出,身体被戳了一个窟窿,鲜血流出,十分醒目的滴落在地上,张大管事紧缩的瞳孔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