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位就是你庄子上的管事吧?
只瞧这模样就知道你们府上是厚待下人的!”
沈涵熙和明珠郡主聊了好一会儿闲话才状似不经意看向门口笑眯眯候着的大吨位中年男子!
谁能想到笑的这样和善的男子会是一个凌虐死了八个男女童的刽子手呢!
“阳管事是我父亲的远房亲戚,对我家忠心耿耿,他为了一门心思的帮我们做事一生未娶妻!
我母亲记着阳管事的好,吃穿用度自然也比其他人好些。
阳管事最近几年身体不好,我母亲就安排他来管理这个庄子,以后就让他在这里养老了!”
明珠郡主笑着对阳管事点点头。
“多亏了主子们仁义,否则我这样两天一小病,三天一大病的,医药费都付不起了,哪里能有这样的好日子。
小人来生定然结草衔环报答主子们的恩情!”
阳管事上前躬了躬身,笑呵呵的道,眼中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阳管事你说哪里话,你为我父亲劳心劳力做事二十余年,如今操劳成疾,我们自然该多看护的!”明珠郡主听闻阳管事的话有些动容。
“真是主仆情深,令人动容!”
沈涵熙在一旁鼓掌!
“如此,我拿出来的东西,郡主看了怕是要伤心了!”
沈涵熙拿出墨一调查出的证据给明珠郡主看。
明珠郡主若是知道了阳管事不是她表面看到的那样,可不得伤心嘛!
“嗯,什么东西?”
明珠郡主一脸好奇的接过厚厚的一沓纸。
“你看了就知道了!”
沈涵熙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阳管事看着沈涵熙的笑,莫名打了个寒颤。
他作为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纸上的内容跟他有关系!
莫非是在隔壁买的两个孩子被发现了?
不能吧,张大贵应该不敢出卖他的。
他身后站着的可是公主和驸马,虽然公主不受宠,但只是公主的头衔就已经让人听而生畏了。
“这、沈小姐,你能保证这上面写的是真的吗?”
明珠郡主本来微笑的脸在一页页翻过这些纸张之后变得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变成了恼怒。
虽然是问话,但她内心其实已经相信了大半,毕竟公主府与侯府无冤无仇,人家完全没必要因为一个小管事而故意捏造事实跟他们过不去。
所以这上面写的只能是真的!
明珠郡主将纸拍在桌上,回想着上面书写的一桩桩恶行:虐杀孩童、仗势欺人,强买田地。
“不只有物证,人证也有,郡主若是有所怀疑,人证也是有的,郡主将人传唤过来可以问询!
或者你再安排人重新调查,我相信他做的好事比之我们查到的只多不少!”
沈涵熙放下茶杯,笑眯眯的道。
她一点不担心明珠郡主会徇私放过阳管事,毕竟除了这些恶行之外,更让人深恶痛绝的是勾结外敌!
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一个弄不好可是要牵连整个公主府的。
没错她调查到的最后一项就是另一支十几人的匈奴小分队就被阳管事隐藏在明珠郡主的庄子上。
说来也是巧,暗三调查阳管事的行踪时查到,从不赌博的他在匈奴潜伏在赌场前后四次去赌钱。
还和假扮成打手的匈奴有所接触。
并且在差不多的时间内,这个庄子被阳管事以旱灾流民多,保护庄子安全为由请回来了十几个膘肥体壮的青年男子做护卫。
“简直过分,来人将这丫头给我抓起来,你竟敢背着本郡主偷盗我的贴身玉佩拿出去倒卖,还勾结你爹娘仗着我的势给你弟弟强民女做小妾,还……算了,本郡主懒得再与你多费口舌,你的恶行简直罄竹难书。
来人,将青瓷给我拉下去,关进柴房,待我审问清楚之后再行定夺!”
明珠郡主转头看向青瓷,神情冷冽,却微不可察眨了下眼睛。
青瓷接收到小姐的暗示,多年的主仆默契让她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也按着小姐给的提示顺势随地演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说来就来!
哭哭啼啼的求情道:“奴婢的弟弟年纪还小,一时走错了路,肯定会改的。
看在奴婢兢兢业业伺候了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您就饶了他这一次,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沈涵熙借着喝茶掩饰唇角的笑意!
这青瓷也是个人才啊!
沈沐阳:“……”果然不能小看女人!
明珠郡主猛的一拍桌子,杏眸圆睁,怒道:
“他还小?
比起他所犯下的累累恶行,我们才是弟弟!
来人,堵上她的嘴,将她关进柴房!”
正在家里苦读千字文的五头身萌娃——青瓷弟弟,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娇娇嫩嫩的小鼻头,心里美滋滋的想:肯定是姐姐想我了,要给我带好吃的回来了!
“呜呜呜……”堵着嘴巴被两个婆子拉下去的青瓷,还坚强的伸着尔康手,直至看不到身影才垂下手。
心里美滋滋,她表演的这么卖力,主子肯定得赏她不少银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