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会说!”凌昭凤狠狠瞪了眼蓝佩,只是眼中的怒意终是退下了。
她摆摆手:“罢了,让那狼崽子进来吧!再请个大……大夫就算了,你去把孤之前带的金疮药拿进来,再准备些纱布,还有镊子。”
“诺!”脸上闪过一抹笑意,蓝佩急忙出了门,任劳任怨的去请那位犯浑的小狼崽了。
门外,季墨玉听蓝佩说凌昭凤请他进去,瞬间清醒。
他动了动冻得发僵的身体,扶着地面,艰难的站起了身。
蓝佩本想上前扶着他,却被他躲过。
他感激的朝蓝佩行了一礼:“有劳姑娘,奴自己进去。”
蓝佩也知道季墨玉死要面子,并未与他在这儿纠缠,先去准备凌昭凤要的东西了。
屋内,季墨玉一进来,就在凌昭凤床前跪下:“罪奴参见殿下。”
“起来!”凌昭凤看他冻得发紫的脸,直接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季墨玉不敢挣扎,他此时也没力气挣扎。
屋内烧着炭炉,他此时身体也恢复了些知觉。
伤口的疼痛全都爆发出来,他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痛呼声。
凌昭凤最看不惯的就是他这副隐忍的模样,直接将他拉到床上坐下,又装作不小心的故意碰了下他的膝盖
季墨玉身体一颤,压抑的痛呼声溢出。
凌昭凤淡淡瞥了他一眼,冷言嘲讽:“现在知道痛了?”
“奴……不疼!”某人脸上冷汗直流,却依然嘴硬。
凌昭凤差点就忍不住再次一掌拍过去,可看着他凄惨的模样,终是忍住了。
蓝佩正巧在此时进来,将凌昭凤需要的东西奉上。
季墨玉一看到那些东西,就猜到凌昭凤要帮他上药,他双眼瞬间红了,颤抖着嘴唇,哑声道:“奴……奴……奴不配用这般好的药。”
“谁说孤要帮你上药了?”眉头一皱,凌昭凤冷眼瞪着他。
“衣裳脱了!”
“奴……”
“快点,别让孤亲自动手!”
凌昭凤从前就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在与凌昭凤相处中,季墨玉本就处于弱势,更别说现在。
蓝佩早已识趣的退了出去,季墨玉也颤抖着手,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凌昭凤看着他磨磨唧唧的样子,直皱眉头。
直接坐直身体将他拉到自己面前,三下五除二的将他身上的衣裳扒了个干净,只留下一条亵裤。
身体瞬间接触到空气,季墨玉冷的直哆嗦,可脸上却泛起了红。
“躺下!”看着还呆愣站在原地的男子,凌昭凤再次强势的命令。
季墨玉身子一抖,像是刚刚回神,垂着眼眸,乖巧的躺在了床上。
男人嘴角还挂着一丝鲜血,半张脸又红又肿,显得十分狼狈。
平日里,他看着很是消瘦,配合着他清冷的神色与那副破碎的模样,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但如今脱了衣裳,却露出一身紧实的肌肉线条,如同一尊雕塑般完美。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地分布着,既不过分夸张又充满力量感。
特别是那盈盈一握的腰身,紧致有力,甚是好看。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肩上此时有一个足印,乌青一片,看上很是惨不忍睹。
“疼吗?”指节划过他泛着淤青的肩膀,凌昭凤眼中不由闪过一抹心疼。
季墨玉身子一颤,急忙紧咬住嘴唇,好半晌,才从嗓中挤出两个字:“……不疼!呃!”
“殿下~”
脸上冷汗直流,季墨玉没想到凌昭凤会故意这般欺负他,他仰起头,漆黑的双目中此时带着点点泪光,看着好不委屈。
凌昭凤不由被他的模样取悦,……
“殿下,您……这是干什么?”
季墨玉害怕的想要坐起来。
凌昭凤却按住他的肩膀,冷声道:“别动!”
男人果然不敢再动,凌昭凤看着他听话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抬起他的脑袋,在他后脑勺处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阿玉既然说了,往后任凭孤处置,那今晚就好好享受孤赐予你的惩罚。”
“我……诺!奴任凭殿下处置!”
视线受阻,感官无限放大,季墨玉明明心里紧张到极致,却还是颤着音,恭敬的回道。
凌昭凤看着他略显消瘦的面容,那唇瓣干涩却柔软。
指腹划过他的唇,如愿看到男人轻颤一下,凌昭凤满意的笑了笑,这才拿起药膏,将药膏涂抹在他被掌掴过的脸上。
一阵冰冷在脸颊上划过,季墨玉闭上眼,黑布下睫毛颤抖个不停。
尽管身体是疲惫而痛苦的,但如今,他的内心,却比吃了蜜还甜。
当冰冷的药膏覆在脸上,季墨玉只觉得舒服极了。
下一刻,肩膀一疼,女人的手掌在他肩上打着圈,疼痛感袭来,他额头上冷汗直流。
“忍着!”
耳边传来女人清冷的声音,季墨玉紧紧咬着唇,可下一刻,微凉而柔软的触感让他心中惊的飞快跳动。
姐姐这是……在吻他吗?
漫天的幸福将他包裹,此时他早已忘了身上的疼,所有的感官仿佛都已经消失,只除了……唇上!
“啊!”
突然,膝盖上的什么东西被生生拔出,季墨玉疼的瞬间想要昏死过去。
可也在此时,……季墨玉呆愣在那儿,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了。
“呃!”腿上另一处的瓷片也被拔下,季墨玉只觉得自己此时处于冰火两重天的境地。
他颤抖着,享受着姐姐给予他的惩罚,更享受着姐姐带给他的温情。
唇上的触感消失,季墨玉心中一空,有一种恍然若失的感觉。
他想要起身,想要将眼前的黑布拉开,可他不敢。
姐姐似乎走了,他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再然后,刚才被拔掉瓷片的地方被一片冰凉覆盖,他知道,是姐姐在帮他上药。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伤处,湿湿痒痒。
季墨玉只觉得自己醉了,想到刚才姐姐对他的赏赐,她吻了他,姐姐吻了他!
帮季墨玉腿上上好药后,凌昭凤才想起季墨玉的手也受了伤。
她拿起他的手,才发现手也伤的很严重,很多细碎的小瓷片已深陷在肉中,拿镊子根本取不出来。
没办法,凌昭凤只能下了床,从一旁取来一把匕首,在火上烤了后,快准狠的对着他的手心剜去。
“啊!”季墨玉终是忍不住痛呼出声,凌昭凤动作飞快,几乎在他第一次感到疼时,第二下就已刺出。
当终于把瓷片清理干净,季墨玉的手心已是鲜血淋漓,凌昭凤蹲在床边,小心的帮他止了血,涂抹上药膏,又拿纱布在他手上缠绕。
季墨玉还被蒙着眼,但此时凌昭凤离他很近,他似乎能感觉到凌昭凤轻微的呼吸声。
身上很疼很疼,可刚才被凌昭凤吻过的感觉是那般美好。
季墨玉突然好想再品尝一次,特别是女人如今离他这般近。
在凌昭凤眼看就帮他包扎好时,季墨玉的呼吸声也越来越急促。
或许是身上实在太疼,也或许是凌昭凤刚才给他的那个吻太过美好,季墨玉此时竟疯狂的想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