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殿,凌昭凤正拿着筷子亲自喂季墨玉吃饭,蓝心进来禀报:“殿下,贺侧君求见。”
“他来干什么?”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凌昭凤将筷子放下,起身回到床上。
“让他进来吧。”
“阿玉,你先去后面。”
“诺。”
很快,贺文谦就提着食盒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凌昭凤躺在床上,他急忙上前,恭敬行了一礼:
“给殿下请安,殿下伤势可有好些?”
“孤没事了,太医说静养就好。”凌昭凤神色淡淡的回道。
贺文谦一脸温顺的点了点头:
“只要没事就好,您是不知道,因为担心殿下,臣侍昨晚一晚上都没睡好,今早更是一大早亲自给殿下煮了这鱼汤……”
“对了,殿下用过膳没有,喝点鱼汤吧,这鱼汤味道鲜美,殿下一定会喜欢的。”
说着,他就自顾自打开了盖子,还准备拿勺子将鱼汤盛出来。
只是,他刚打开盖子,凌昭凤就脸色大变,甚是恼怒的道:“孤已经吃过了,你把鱼汤带回去吧,孤不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呢?这鱼汤很好喝的,不仅……”
“孤说不喜欢,贺侧君听不明白吗?”凌昭凤的声音越发冰冷。
贺文谦也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看着凌昭凤一脸虚弱且厌恶的模样,他急忙将盖子盖住,跪地请罪:
“殿下恕罪,臣侍不知殿下不喜欢这鱼汤,臣侍……”
“孤累了,你退下吧。”
因贺文谦还有用,凌昭凤并没有对他太过不客气。
但贺文谦还是觉得心里难受,觉得凌昭凤对他太冷漠,也太下他面子了。
他双目通红,站起身又行了一礼,脸色难看的走了出去。
经过膳厅时,贺文谦刚好看到桌上摆放着两副碗筷,他脸色更加难看,手指攥紧,用力握着食盒,指节泛白。
虽说刚才在里面并没看到季墨玉,但如今看到这两副碗筷,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忍着心中的怒火,贺文谦气冲冲的回到了云章阁。
“殿下,您回……”
“嘭!哗啦!”
手中的食盒重重砸在了水承的身上,还冒着热气的鱼汤也全都洒在了他单薄的衣衫上。
刚刚上过药的鞭伤被鱼汤浇过,水承疼的全身打颤,却什么也不敢问,也不敢擦拭,只能屈膝跪在狼藉中,开口请罪:
“奴知罪,请殿下惩罚。”
“贱奴!”贺文谦一脚就将水承踹倒在地。
鱼汤的腥味混着血腥味弥漫在水承的鼻尖,他蜷缩着身体,任由贺文谦将这无名的怒火再次发泄在他的身上。
他不是没想过反抗,可贺文谦是主,他是奴,奴才怎能反抗主子呢?
何况,母父还在贺家,姐姐也要依靠贺家才能在仕途上走的更远。
身上好疼,眼皮逐渐沉重,水承紧握在一起的拳头终于松开,闭上双眼,任由贺文谦继续对他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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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殿,贺文谦离开后,凌昭凤再次将季墨玉拉到餐桌上用膳,可明显,此时的氛围再也没有刚才那般温情美好了。
又随便喂季墨玉吃了几口菜,凌昭凤就再次躺回床上,顺便将季墨玉也拉到怀中:
“孤知道贺文谦昨日为难你了,可孤现在还不能……”
“我明白,妻主不必向我解释。”手指落在凌昭凤的唇上,季墨玉一脸善解人意的道。
凌昭凤知道他心中委屈,但他习惯性为了她将这些委屈都吞下。
以前就是,母皇父后不喜他,母皇还好,没时间管这些闲事,而父后就经常在她不在时趁机为难他。
但以前还算小打小闹,昨日却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惩处他,还对他用了针刑。
“阿玉啊,跟着孤,让你受委屈了。”拉下他的手,凌昭凤将他的手握在掌心。
季墨玉却用力摇着头,将头埋在凌昭凤肩上:“妻主,跟着您,我从来没觉得委屈。”
“您知道的,在东萧我并不受宠,我在冷宫长大,宫中的所有奴才都可以踩我一脚。”
“后来来到南楚,我每日被凌昭紫她们欺负,我常常在想,难道我的人生就这般昏暗无光吗?”
停顿片刻,他将凌昭凤抱的更紧,眼中也亮起了光彩:
“但后来,姐姐您出现了。”
“您救了我,您就是我的救世主,是我心中的神。”
“这一生,为了姐姐,我可以牺牲一切,也可以受任何委屈折磨,只要姐姐别不要我,我愿意永远跪在姐姐脚下,永远与姐姐在一起。”
“所以你当初背叛我,回到东萧攻打南楚,是为了救我,对吗?”
轻轻撑开季墨玉的身体,凌昭凤轻抬他的下巴,深邃而柔和的目光完全落在他的脸上,也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点神色。
季墨玉心中一跳,没想到姐姐竟然又问到了这个问题上。
本想像之前一样否认,但看着凌昭凤此时的神色,又想起之前他否认姐姐对他的惩处,他突然觉得,有些事其实早已隐瞒不了。
与其让姐姐一再猜疑,一再失望,不如给姐姐一个答案。
“是,我是为了救姐姐。”
终于,季墨玉直面回答了这个问题。
凌昭凤都没想到他会这般轻而易举的说出来,她甚至忍不住坐直了身体,握着季墨玉下颌的手也越发用力。
“你……”一脸震惊的望着他,凌昭凤眼中满是欣喜。
季墨玉看着姐姐激动的模样,只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
他仰着头,半跪在床上,轻轻将姐姐的手从他下颌处拉下,捧在手心。
还有些红肿的脸在姐姐手心蹭了蹭,像是仰望神明一般,满是愧疚与恳切的望着她:
“当初姐姐身陷牢狱,我没有其它办法救姐姐,只能怂恿东萧皇攻打南楚,借机让姐姐出战。”
“只要女皇还需要姐姐,只要姐姐能在战场上取得胜利,女皇就不会再追究您叛国一事。而且,东萧攻打南楚,也恰恰说明了那些信件是别人假造的,您从未与敌国勾结。”
“果然。”
凌昭凤了然的点了点头,下一刻,望着季墨玉,再次问道:“那那些信,真的是你伪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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