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殿,凌昭凤起身后听说季墨玉在外求见,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跪了多久了?”她开口问道,语气中难掩担忧与气恼。
季墨玉之前受伤严重,虽说吃了护心丹,但外伤也没那么快好。
更何况,他膝盖伤的那般严重,谁告诉他求见需要跪求的?
“回殿下,已经跪了一刻钟了。”回话的是蓝佩。
成苒已经入学了,而且蓝佩也已经培养出了专门照顾成苒的人了。
以后,她依然会在凌昭凤身边伺候,不然,蓝心一个人,实在伺候不过来。
“你去告诉他,谢恩就不必了,孤……罢了,让他进来吧。”
本想让季墨玉回去,但凌昭凤又担心季墨玉犯倔不肯离开,只能先见他一面了。
殿外,当蓝佩回话说凌昭凤愿意见他时,季墨玉激动的瞬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急忙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可膝盖刚刚直起,又迅速弯下,在蓝佩一脸疑惑的神色下,竟直接向前爬去。
“侧君殿下,您……”
蓝佩惊呼出声,而季墨玉则像是完全没听到一般,竟动作迅速的爬了进去,没了踪影。
蓝佩只觉得这世界不正常了,这是发什么疯?爬着走路很舒服?
没再多想,蓝佩不敢耽误,急忙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而当两人进来时,蓝心刚服侍凌昭凤更好衣,准备穿靴。
凌昭凤一看季墨玉爬着进来了,也是大惊,只是还不等她说什么,季墨玉就已爬到她脚下,从同样目瞪口呆的蓝心手里接过靴子,熟练地伺候凌昭凤穿上。
“你来干什么?”
穿好靴,凌昭凤站起身来,故意问道。
季墨玉急忙挪动膝盖,朝凌昭凤所在的方向跪好,毕恭毕敬回道:
“奴……特来谢恩。”
“呵,谢恩?”嗤笑一声,凌昭凤拿起一旁的剪刀,低头修剪着窗前的花朵。
“你既是来谢恩的,那也该清楚自己已被封为侧君了,被封为侧君了还自称奴,你是对孤有什么不满吗?”
“奴不敢。”季墨玉急忙俯身拜下,诚惶诚恐道。
“奴说过,若殿下允许,奴永远只是您的奴隶,是您脚下的一条狗。”
“虚伪!”剪刀被扔到一旁,开的正艳的花朵掉落在地,凌昭凤连看都没看季墨玉一眼。
季墨玉急声喊道:“奴没有,奴……”
“够了!”不等他说完话,凌昭凤就冷声打断。
“既然恩已经谢过了,就退下吧。”
“另外,你如今是孤的侧君,圣旨已下,还是孤专门向母皇求来的,所以,别太糟践自己,也没糟践孤的心,以后还是自称臣侍吧,孤也会将你看成孤的侧君对待。”
“诺,奴……臣侍遵旨。”
季墨玉其实很想问一句,把他当做侧君,是当做与贺文谦一样的侧君吗?
但他却不敢问出口,只是跪在原地,倔强的不愿离去。
凌昭凤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地上那人有动静,不耐烦的皱起眉头:
“还不退下?”
“臣……臣侍……”
季墨玉不想离开,他想陪在凌昭凤身边,哪怕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跪在地上陪着她,看着她。
他已经习惯了像之前那样与凌昭凤相处,这三日,他也过的异常煎熬。
他不想再回到霁玉殿,不想一个人守在那座虽繁华却也空荡荡的殿宇。
正在他想着该以什么借口留下来时,蓝佩进来问道:“殿下,现在是否需要传膳?”
“臣侍可否求殿下,让臣侍伺候您用膳?”
不等凌昭凤回答,季墨玉就抓住机会,一脸期待的望着她。
凌昭凤低下头,冷冷的俯视着他。
季墨玉心中一跳,只觉得心都快要跳出来。
他不自觉的低下头,脑袋紧紧贴在地面上,甚至已经做好了被凌昭凤呵斥的准备。
没想到,耳边却传来凌昭凤冷淡却又好似夹杂着一丝无奈的声音:
“……准,起来吧,随孤过来。”
季墨玉猛然抬起头,只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凌昭凤已向膳厅走去。
季墨玉双眼瞬间红了,可他还是并未起身,只哽咽着道:
“奴……不,臣侍喜欢跪着。”
“随你便。”扔下这句话,凌昭凤走到饭桌前坐下。
季墨玉急忙跪爬着行到饭桌前,又在凌昭凤旁边跪好。
蓝佩递来巾帕,他急忙接过擦了手,就拿起筷子,小心的将凌昭凤爱吃的食物夹到她面前的盘子里。
一顿饭吃的还算顺利,季墨玉知道凌昭凤的喜好,这又是他做惯了的事,自然挑不出毛病。
唯一让他觉得难熬的就是,他膝盖疼的厉害,肩膀也刀割般的疼着。
虽说这几日他有上药,但膝盖之前伤的太严重,没那么容易好,而肩上的伤,却是他故意不上药的。
虽说那晚小六后来打的还算狠,肩上的皮肤也全被打烂了。
但只有肩上的所有皮全都化脓腐烂了,真正重新掉一层皮,他才觉得他没有那么脏,妻主也才愿意再次碰他。
“想什么呢?若是不愿伺候,就滚出去。”耳边传来凌昭凤冰冷的声音。
季墨玉心中一跳,才察觉到自己不知何时走神了。
“奴该死。”急忙俯身请罪,却在低头后感觉到头顶传来一道凌厉的目光。
冷汗滑落,季墨玉身体都止不住颤动。
紧紧咬着唇,他小心抬头,狠狠在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
“臣侍知错,说错了话,请殿下责罚。”
“看来你很喜欢当孤的奴隶啊。”
修长的指节狠狠地握住了他的下颚,凌昭凤眸中一片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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