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敌袭敌袭!”
雪崖山,北疆士兵正百无聊赖的守在山下,突然从四面八方射来无数箭雨。
天色黑暗,北疆士兵根本看不清敌人在哪个方位,就被利箭射中,与阎王见面了。
而就在他们疲于应付时,山上突然杀出一批人马。
“敌人在这儿,敌人……呃!”
声音戛然而止,箭雨也停止了射击,但越来越多的北疆士兵受到了攻击。
与此同时,项羽兰背着项从南,在凌昭凤与凤羽卫的掩护下,从一处隐秘的小路旁跑下了山。
早已收到消息的项羽菊带着少部分人马,在暗处接应。
“母亲……二……殿……几位将军随我来。”
幸好天色漆黑,项羽兰又低着头,没人看清项羽兰的模样,不然众人一定觉得活见鬼了,怎么会出现两位二将军?
项羽兰本来也处于懵逼状态,但在听到项羽菊的声音,又想起凌昭凤之前说项羽菊来了,瞬间反应过来,面前这位顶着她面孔的人就是自家小妹。
没时间纠结这些有的没的,在北疆军还没反应过来时,众人就带着项从南顺利坐上了马车。
而当北疆军众人反应过来时,马车早就离开,而且队伍中并非只有一辆马车。
更让北疆军崩溃的是,在他们正准备追击时,项家军竟然不知从哪儿拿出火炮攻击他们。
北疆环境恶劣,常年积雪覆盖。
由于气候严寒,土地贫瘠,农作物难以生长,导致北疆百姓长期面临着饥饿的困扰。
北疆人嗜杀残暴,但也只会用冷兵器攻击敌人,像火炮这种东西,他们根本研究不出来,只会从南楚抢夺。
但南楚人也不是傻子,火炮珍贵,岂会让他们真的抢去?
所以火炮一上场,北疆军就彻底陷入混乱,哪还有空追击项从南等人。
眼睁睁看着敌人撤走,北疆军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却也毫无办法。
而此时马车上,项羽菊已经揭下面具,重新换了一张普通的人皮面具,并替项从南诊治,喂项从南先吃了一粒丹药。
凌昭凤脸上此时也带着面具,项羽菊已经把她之前的安排告诉了自家二姐。
项羽兰本就是领兵的好手,很快就带领众人顺利从雪崖山撤出,并在第二日傍晚杀出重围,顺利来到了文安城。
而此时的文安城,已受到了北疆军的袭击,但因文安城易守难攻,尤瑾年又是守城的一把好手,只求稳,所以北疆军一时难以攻下。
城主府,项从南已喝了汤药睡下。
项羽菊以大夫的身份留在了项从南身边,而凌昭凤则以普通兵士的身份跟在项羽兰身边。
当日凌昭凤在雪崖山虽以真面目示人,但当时山洞中人本就不多,又都是项从南的亲信。
而且在下山途中,那批人又牺牲了一些,所以如今知道凌昭凤真实身份的人也没几人。
而当尤瑾年收到项羽菊成功将项从南救出的消息时,瞬间松了一口气。
并将项从南已从雪崖山成功撤出的消息传遍项家军,一时间,项家军士气大振。
自然,北疆军又一次攻城失败。
“废物,一个个都是废物!”
北疆军主帐,百里天宇一脚将百里皓踹翻在地,百里皓忍着疼痛跪直身体,低声劝道:
“大王子息怒。”
“彭!”
回答百里皓的是百里天宇更加凌厉的一脚,百里皓瞬间吐出一口鲜血。
但他连嘴角的鲜血都不敢擦拭,就再次翻身跪在了百里天宇面前,嘴里继续喊道:
“大王子息怒。”
“废物!废物!一群废物,你就只会说这句话吗?”
马鞭落下,无情的打在百里皓的身上。
百里皓连痛呼都没有,跪在地上,双手握成拳状,默默咬牙忍受着这一切。
直到百里天宇发泄够了,再次一脚将其踹飞,吩咐其去打洗脚水来。
百里皓从地上爬起来,忍着剧痛,沉默着去打水。
当百里皓打了洗脚水回来时,百里天宇已舒服的躺在软榻上。
百里皓熟练的将水盆放在百里天宇脚下,自己又在旁边跪下,伺候其脱了鞋袜。
这些年,百里皓活的连宫中的奴才都不如,伺候百里天宇更是常态。
此时,他小心的将百里天宇的脚放入盆中,熟练的为其清洗。
明明他已经够小心了,可百里天宇却不知想起的什么烦心事,突然抬起脚,一脚将百里皓的头按在洗脚水里。
“唔……咕噜……大王子饶命。”
水花四溅,在百里皓终于受不住时,挣扎着抬起了头。
而这也彻底惹怒了百里天宇。
湿漉漉的脚故意踩在百里皓被马鞭打过的肩膀上,百里皓疼的整张脸都已扭曲,却依然不敢喊痛,只颤抖着声音乞求:
“大王子饶命……”
“饶命?”百里天宇冷哼一声。
“这些年,我对你不好吗?”
“大王子对我恩重如山,是我……是我不争气,总是惹怒大王子,求大王子再给我一次机会。”
常年的压制让百里皓学会了说违心的话,并且这些话早就可以倒背如流。
百里天宇果然因这些话没再继续为难百里皓,他将水盆踹翻,将脚收回,冷声喊道:
“滚出去。”
“是。”百里皓急忙拿衣袖将地上的水渍胡乱的擦了擦,又端着盆,躬身退了出去。
寒风凛冽,百里皓外面穿着北疆军服,可军服早已被百里天宇用鞭子抽烂。
而里面则穿着根本无法御寒的薄衫,他双手环胸抱着自己,弓着身,来到了马厩中。
马厩的角落有一个稻草铺成的‘床’,上面放着一些破旧的衣裳,是百里皓的所有衣物,也是他的被子。
走到角落,百里皓将‘被子’全都裹在自己身上,伤口很疼,也很冷,可他根本没空理会,也没有人会赏他伤药。
百里天宇说了,他是这世上最卑贱之人,他这副肮脏的身体,不配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