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姚文衫的感叹,一旁的叶萱对此深表认同。
在叶萱内心深处,始终认为当今圣上绝非一代明君。
遥想当年,这位皇上竟然与那蛮横无礼的蛮夷相互勾结,通过如此卑劣的手段方才登上皇位宝座。
在此期间,不知有多少无辜之人命丧黄泉,令人痛心疾首。
时至今日,那蛮夷愈发变得傲慢张狂,究其原因,无非是得益于皇上对他们的一味纵容所致。
至于皇上所惯用的那些阴险狡诈之手段,如今尚存于世之人又有哪个不知晓呢?
只不过众人皆因惧怕其滔天权势,要么选择忍气吞声、无力反抗;要么干脆与之狼狈为奸、同流合污罢了。
现如今,整个大齐已然被皇上紧紧地攥在了手中,他自是要开始肆意彰显自己作为皇帝的无上威严了。
只是,想要达成此等目的,又谈何容易呐~
果不其然,面对皇上提出的要求,那蛮夷人毫不犹豫地便予以拒绝:
“尊敬的陛下,咱们仅仅只有一座城池的收成而已,这些粮食连满足我们本部落自身所需都远远不够,又怎能向您进贡更多呢?”
听到这话,朝堂之上当即有一名官员按捺不住心中怒火,怒目圆睁地反驳道:
“哼!你们这群蛮夷简直就是强词夺理!分明就是因为你们根本不愿意投身于劳作之中,一切全依赖着我方派遣过去的人员!”
这时,另一名蛮夷代表赶忙站出来解释道:
“陛下,并非如此。我们族人生来便是在马背上成长起来的,擅长骑马狩猎倒还在行,可对于这管理事务以及田间劳作之事,学起来着实不易啊。但即便如此,我们也一直在竭尽全力地去学习、去努力改进。”
“想当年,我们可是明明白白地说好,这约定的期限本应是短短五年而已!可现如今呢?竟然都已经宽限到整整十年之久啦!难道说,你们还想要这样无休止地拖延下去吗?简直是岂有此理!”
那位官员气得满脸通红,胸膛剧烈起伏着,愤愤不平地叫嚷起来。
他和其他一些同僚们,其实早就对皇上一次又一次地放宽对这些人的要求感到极度不满了。
而如今,眼看着皇上似乎终于下定决心不再继续纵容下去,他们当然不可能轻易放过这群蛮夷之人。
“可不是嘛!咱们大齐国可是仁至义尽了!不仅赐予你们固定的城池居住,好让你们那些四处漂泊、居无定所的族人们从此能够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必再像以前那样颠沛流离。你们也因此拥有了一个温暖安定的家呀!所以,定期向朝廷进贡那也是理所当然之事,这本就是你们应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
另一名官员眼见皇上并未对自己刚刚所说的这番话表示出任何异议,于是便越发得意洋洋,说得更是慷慨激昂、振振有词起来。
“没错!既然你们已然选择了归顺并臣服于我们伟大的大齐国,那么就必须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依照我们这边的规章制度行事,绝对容不得半点马虎和违抗!否则……哼!后果自负!”
又有一人站出来附和道,他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那群蛮夷人,仿佛要用眼神将对方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什么臣服?我们和大齐明明一直都是友好的合作关系啊!对吧,皇上~”
伴随着这句话语传来,叶萱瞬间辨认出说话之人正是他们入城时走在队伍最前方的那位首领。
从他的语调之中,可以明显感受到一股桀骜不驯之气,而其回怼的话语更是饱含着隐隐约约的威胁意味。
听到这话,皇上的脸色微微一沉,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他同样以一种带有威胁性的口吻回应道:
“不管我们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可你们当初白纸黑字所签下的那些约定,总还是得老老实实遵守的吧?莫非你们这些族人竟是如此地缺乏契约精神不成?若是这样,那日后朕是否也能随心所欲地不再去履行与你们之间的契约呢?”
就在此时,另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阿克哈,咱们不是早就准备好了送给皇上的礼物么?”
叶萱听着这声音就知道开口之人竟然就是那天那个企图调戏她的阿依汗。
被唤作阿克哈的首领似乎这时才想起这件事来,他连忙说道:
“哎呀,瞧我这记性,都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今日这场宴席嘛,咱们暂且先不谈那些正事儿啦。尊敬的皇帝陛下,请您恩准我们向您呈上特意为您准备的这份厚礼如何?”
“可以,呈上吧~”
皇上微微抬手示意道,他那龙颜之上明显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好奇之色,似乎对于即将呈献上来的礼物充满了期待。
其他大臣们见状,原本还想继续就此事发表议论,但此刻也只能乖乖地闭上嘴巴,不再多言。
整个大殿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即将登场的礼物之上。
没过多久,一阵悠扬而又陌生的乐声骤然响起。
这乐曲与大齐国平素所闻截然不同,其旋律时而婉转低回,时而高亢激昂,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一般。
伴随着这独特的音乐,只见一道妖娆多姿的身影缓缓步入殿中。
那女子迈着轻盈却又带着几分诡异的步伐,每一步都如同踩在人心弦上,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此时,坐在一旁的叶萱等人透过镂空的墙体向外望去,可以隐约看到那个正在舞动的女人。
她身着一袭五彩斑斓的舞裙,裙摆随风飘动,宛如盛开的花朵。
而更为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身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铃铛,随着她身体的扭动和摇摆,那些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交织成一曲动听的乐章。
毫无疑问,这位风情万种、舞姿婀娜的女子便是蛮夷之人特意送来献给皇上的礼物——一个来自异域他乡的绝美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