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哭泣不已:“大茂,考虑咱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能不能不要和我离婚?我求求你,我真的离不开你。”
许大茂冷硬道:“不可能!你既然骗我,就要承担责任。
要么就是回到你来的地方去,要么也是这个结果。”
秦京茹哭得像个失魂落魄的女子:“大茂,你可以揍我骂我,但千万不要跟我离婚,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然而许大茂丝毫没有动摇:“秦京茹,告诉你,我对你看不顺好久了,快点儿滚。”
眼看丈夫如此坚决,秦京茹绝望地放出了自己的底牌:“许大茂,如果非离不可,那我就把你的隐疾告诉村里所有人,让他们都知道你并不是真正的男人,以后还有哪个女人会愿意嫁给你呢!”
一听此言,许大茂立刻慌张起来:“你小声点!”
他赶忙堵住秦京茹的嘴,并警觉地看着窗外,确认没有其他人后才松了一口气。
若真被外人知道了他不育的事,今后他该如何在人前站立。
等确认四周无人之后,许大茂释放了秦京茹。
后者迅速开口保证:“只要你愿意不与我离婚,我绝对保证绝不将这秘密泄露出去。”
“没问题,但棒梗不能继续待在这电影院里了。”
许大茂坚决地说。
秦京茹假装怀孕的整个事情是出自秦淮茹的提议,并且还是秦淮茹帮忙安排的检查报告,他决意要报复秦淮茹的家人。
况且棒梗已经背叛了他的信任,瞒着他私藏了放电影下乡赚的钱。
“你想让他滚蛋就滚蛋吧,反正我姐姐他们也不是好人,特别是我妈。”
秦京茹补充道,尽管假孕的事情是她主动说出去的,但起因是她母亲——贾张氏的闹腾造成的,所以至少有一半的责任在贾张氏身上。
如今她自己的事都没时间料理,哪还有工夫担心棒梗的命运?
“还好我一直没给他正式职位,他只是个临时工。
只要我说一声,随时都能炒了他的鱿鱼,看他秦淮茹一家还能怎样?”
许大茂冷笑着说。
在这年代,有一个固定工作的工人是非常令人羡慕的,但是对临时工就没有那么多保护措施,管理者几乎可以无条件解雇任何一个人。
第二天早上,棒梗像往常一样来到电影院准备上班,结果负责人告知他无需再来了。
“这是为什么?”
棒梗紧皱眉头问道,他在电影院表现优异,即将成为正职放映员。
这一消息对他来说如五雷轰顶。
“电影院人员编制已满,我们暂时不再需要你的服务。”
负责人含糊其辞地回答,随后就将棒梗置之不理。
棒梗感到一阵茫然,想要找舅舅许大茂理论,却发现对方有意避不见他。
最终,他只能沮丧地返回家中。
“棒梗,你不是应该去上班吗?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贾张氏见到侄子意外归来,显得十分不解。
“他们不让我继续在那里工作了。”
棒梗一脸失落地说。
“好好上班怎么会无故解雇呢?”
贾张氏脸色骤变,最近家庭状况因棒梗有了一份稳定收入而改善了许多,若失去了这份工作,一切都要倒退回去。
“我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今早领导就告诉我不用再来这里了,我试着联系舅舅寻求帮助,可是连面都见不到。”
棒梗解释说。
“这一定是许大茂干的好事,肯定是因为昨天发生的事。”
贾张氏立即联想到之前秦京茹泄露秘密的情景。
“虽然昨晚我和他有过争执,但我们之间一直关系不错,不应该仅仅因此就破坏了我的前程。”
棒梗表示不解。
贾张氏犹豫片刻后,将有关秦京茹假装怀孕的秘密告知了棒梗。
“祖奶奶,你当初去和舅舅闹有什么好呢?这下好了,我没有工作,咱们全家都要吃糠咽菜了。”
棒梗得知实情后向贾张氏愤怒地抱怨道。
“我是你的亲外婆啊,你怎能这样和我讲话,难道我这些年对你就白做了?”
贾张氏泣不成声。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了这份工作......”
棒梗叹息着。
对于他们而言,找到如此安稳的工作并非易事,不仅家庭生活水平受到严重影响,甚至连个人未来的规划都变得遥不可及了。
“我去和许大茂说说看,争取让你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若他不同意,我就跟他吵到死。”
贾张氏说着,立即朝许大茂家里走去。
贾张氏很快来到许大茂门前,大声呼喊:“许大茂!许大茂!你给我出来!”
“喂,老太婆,叫什么啊?”
秦京茹开了门走出来。
由于昨天下发生的事,今天她向单位请了假,没去上班。
“秦京茹,你知道许大茂在哪吗?”
贾张氏问道。
“这个时间点,他在哪还用我说,当然是在电影院。”
秦京茹冷冷地说。
“那你告诉我,是不是许大茂取消了我家宝根在电影院的工作?”
贾张氏质问道。
“哟,老太婆,你别发神经,宝根丢了工作肯定是他自己有问题,你来质问我家人干嘛?”
秦京茹冷冷地回应。
“当初可是许大茂推荐宝根去电影院工作的,还教会了他怎么放电影。
现在你连感谢都不会说,却跑来我们这里找茬,真是太不知恩图报了,十足的白眼狼。”
秦京茹一字不漏地把昨天贾张氏骂她的话回给了对方,现在已经不用忌讳许大茂知晓假怀孕的事了,她的弱点不再,对贾张氏的态度也不用再软弱。
“你叫谁白眼狼?”
贾张氏脸沉如水地问道。
“就是说你啊。”
秦京茹毫不客气地回答。
“你才白眼狼,未嫁怀胎的破鞋,只知道 男人。”
贾张氏气急败坏地质问道,骂得一句比一句刻薄。
两人的争吵吸引了院子里没事可做的阿姨婶子们的注意,“说什么呢,秦京茹不是不孕不育的嘛?”
“你们不知道,秦京茹刚跟许大茂结婚时曾怀过一个孩子,不过后来失去了,现在看来婚前就怀上了。”
“你们的消息真落伍,我昨晚听王姨说,那其实是假怀孕,秦京茹是为了让许大茂跟她结婚才装的。”
“无论真假,婚前二人肯定已经暗地里开始了关系,也难怪贾张氏说秦京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了。”
周围一片低语,议论纷纷,秦京茹听在耳里,脸上难看至极,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将怒气转向贾张氏,因所有事因贾张氏而起。
“你个臭老太婆,我就是所谓的烂人,你家女人又好到哪去?姐姐生完槐花后就做了绝育手术,一个寡妇为何要绝育?”
秦京茹愤懑地质问道,这时她已顾不上许多,一心想要报复贾张氏。
“秦京茹这个寡妇竟会做绝育手术?这寡妇怕的不就是怀孕,万一怀孕,就藏不住事情了。”
“秦京茹一个人带三个孩子加上个老人,她不用特殊办法能做到这步?”
“确实。”
周边的人听了又开始窃窃私语,平时没事总爱讨论些琐碎之事,对她们而言,这些都是最新鲜的消息。
贾张氏听到周围的大爷大妈的话,脸上阴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来,众人几乎都在说,她们家吃的穿的用的都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都指望着秦京茹用自己的身体换取的。
“破鞋,今天我一定让你好看。”
贾张氏也无法阻止周围的闲言碎语,只好将自己的怒气转移到秦京茹身上,一把扑向她的脸。
……
“混账老太太,我非得让你说不出话来!”
秦京茹一言不合就跟贾张氏厮打起来。
男人斗架通常是挥拳对打,而女人们则是互扯头发和脸部。
尽管贾张氏年纪较大,如何能抵挡秦京茹的力气?不出片刻,贾张氏的脸被抓出几道血迹,大把头发被扯下,疼得她连叫带哭地呼喊。
“别傻站着,快来拉架啊。”
不知人群中哪位好心人士发了一言,随后大家一齐上前阻止,将两位争吵的女士强行分开。
即使围观者乐于看热闹,但见这场架真的打了起来,也不忍心袖手旁观了。
“你个不要脸的女人。”
“你个活腻味的老不死的。”
即便被迫分开,贾张氏和秦京茹依然不罢休,彼此恶言相向。
下午时分,秦淮茹结束了班上的事务返回家中,甫进院子,便感觉到周遭人对她投以怪异的眼光,并在窃窃私语。
…………
待她进入自己的家中,看见贾张氏卧躺在床榻上,脸庞上有明显的抓伤痕迹,棒梗面如死灰地坐在一边。
“到底出了什么事?”
秦淮茹带着困惑问。
“这一切都是因你,整天在外边勾三搭四,不知自爱,所以才招致院子里的人轻蔑我们的家族。”
贾张氏怒气冲冲地斥责道。
“母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淮茹面容一沉,质问道。
“你这样污名化的女性,根本配不上嫁入我们贾家,我命令你立刻滚!”
贾张氏愈发出言不逊。
秦淮茹转而不向贾张氏多作询问,“小唐,槐花,到底怎么回事?”
她的目光转向躲在屋角胆战心惊的一对姐弟。
在他们断断续续中了解了白天发生在院中的事件后,秦淮茹面色变得极其严肃,没有再多言语,径直走出了家门。
她找到秦京茹家,大声召唤,“秦京茹,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