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可还记得发妻。”封烬寒缓缓开口。
“我的妻子这两天带着女儿去了郊外的庄子避暑,督主找她有事情?”
“哦,是我说错了,丞相可还记得亡妻?”
叶松原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把手中的茶盏放在了桌子上。
“当然记得,我和她从小青梅竹马,感情深厚,若不是她在背后默默支持我,也没有如今的我。
只是,不知道一个已经故去多年的人,督主有什么事情,难不成就是为了戳本相的心窝子。”
叶松原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捂住了心口,仿佛怀念心痛。
封烬寒和白雅晴静静的看着,等到他表演够了,封烬寒才开口。
“叶丞相和现在的妻子相识的时候,您的亡妻刚有了身孕吧。”
叶松原微微掀起眼帘,不动声色。
“以前我没有能力,好不容易高中,当然想把最好的都给她,萱儿喜欢吃桂花糕,正好我现在的妻子也喜欢,经常去那家铺子购买,一来二去之间就认识了。
难不成叶督主想说,我为了现在的妻子杀害了萱儿,简直无稽之谈。
我与萱儿相扶相伴,感情深厚,若不是萱儿难产,怎么可能娶续弦?”
看着叶松原愤怒的样子,封烬寒也不反驳,指着一旁的老妇人。
“叶丞相看看,这个人可认识。”
叶丞相刚进客厅的时候就把屋子里的人扫了一遍,东厂的侍卫和太监自不必说,这个已经老迈的婆子,穿着一身粗布衣裳,着实让他多看了两眼。
“本相怎能认识?若不是受了什么冤屈,想让本相替她做主?”
事情已经过去了20多年,时间流转,物是人非,叶丞相每天日理万机,又怎能认识这一平民妇人。
“见过大人,奴婢是您的亡妻,田雅萱的贴身丫鬟,叫翠儿,不知道大人,可还记得。”
老妇人跪在两人面前,低着头看着地毯上的花纹。
翠儿,叶松原怎能不知道?自己派出了那么多人去寻找,却始终找不到这条漏网之鱼,没想到,落在了这群东厂的阉狗手里。
“翠儿,本相当然记得,你是萱儿的贴身丫鬟,只是后来萱儿难产,你却没了踪影,同时,宣儿的首饰匣子也一同消失了,当时是你偷走的吧?”
叶丞相正义凛然的质问。
老妇人身子略微颤抖,抬起头看着面前威严正气的丞相。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当年你背着我们家夫人,和狐媚子花前月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夫人生产,却迟迟等不来产婆。
好不容易产婆到了,却故意扭转夫人的胎位,那孩子都生出来了,我明明都看到头了,那婆子还把孩子使劲往里塞。
奴婢在旁边拦都拦不住,直到最后夫人丧命,那产婆才放过了小姐。
若是没有丞相大人的默许,我家夫人怎能英年早逝?
夫人待我们极好,时常给我们打赏,你知道夫人想要给你生个孩子,盼了多久吗?”
翠儿越说声音越哽咽,老泪纵横,指着坐在堂上的叶丞相,声泪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