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白雅晴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亲自动手换下了床上的床单。
她不想让封烬寒最后的尊严也没了。
另外一边,封烬寒像一阵风一样冲出去,浑身上下就穿着一条短裤。
冲回了自己的院子里,飞入云端又突然被打落泥泞,这种感觉让他想要抓狂,想要尖叫,想要杀人,想要毁灭。
庆公公就住在他旁边的房间,封烬寒回来的声音很大,庆公公立马起身,朝着自家主子的院子走去。
封烬寒站在屋子的中间,胸前脖颈处还停留着暧昧的痕迹,神情落寞。
庆公公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那裤子上面的痕迹。
鼻头一酸,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庆公公连忙转身朝着院子里走去,打了一盆温热的水,自己端着走到督主房间。
庆公公轻轻的脱去短裤,看着上面的痕迹,庆公公忍不住又是鼻头一酸。
封烬寒他很早就认识了,是看着这个孩子一点一点的长大,又怎能不明白这些,对他们这些人有多大的伤害和侮辱。
世人只说太监在房中事上面非常变态暴虐,但任谁遇到这样的情况不会爆发呢?
封烬寒像一个木头人一般,被庆公公洗漱干净,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庆公公想起了封烬寒小时候,那时候天气炎热,小太监们穿的衣服布料又是麻布的,走路走的多了磨的那处生疼,再加上炎热出汗,封烬寒表面上一点事情没有,实际上已经发脓溃烂。
要不是自己察觉到他额头的温度不对,及时发现,这孩子根本活不到现在。
那个时候自己第一次脱下了他的裤子,小小的人儿就仿佛失掉了最后的力气,也像一个木头人一般,不管对他做什么都毫无反应。
庆公公知道,他只是在逃避这个肮脏的自己,给他一些时间,他会自己缓过来的。
封烬寒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天青色的纱帐,眼睛一动也不动。
庆公公把那条短裤洗好晾晒,起身去了白雅晴的院子。
白雅晴正在晾床单,她没有假手他人,自己把床单洗干净,晾在了,没有人去的地方。
今天晚上为了和封烬寒坦诚相见,她早早的就屏蔽了身边伺候的人,院子里就她一个人。
看到庆公公过来了,白雅晴对着他点了点头。
两个人的眼睛和鼻头都是红的,庆公公知道不用他说什么,夫人已经懂了。
“他现在怎么样了?”
白雅晴还是有些关心自家夫君的心理状况。
“奴已经伺候好了,正在床上躺着呢。”
庆公公叹了一口气。
白雅晴抬步就朝着隔壁的院子走去。
“夫人,夫人,天已经晚了,你赶紧休息吧。”
庆公公有些着急了,害怕夫人会生气质问。
白雅晴也没有管他,脚步很快的就走到了封烬寒的卧室门口。
抬脚砰的一声,房间的门被踹开了。
封烬寒依然无知无觉的躺在床上,像一个木头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