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伸手捂住他的嘴巴,警告道,“江予淮,再不安分,你就出去睡!”
沈星河瞪着眼,以为自己很凶了,可那带着困意软糯糯的声音在江予淮听来,就像是在撒娇一样,让人喜欢的紧!
连手都是香香软软的,江予淮在她手心亲了几口,在沈星河炸毛的边疯狂试探。
江予淮的度把握的非常好,在沈星河能承受的范围之内停下了。
沈星河哪里知道人家还有这招!痒的受不了,收回了手。
拧着眉毛问他,“说好的高冷九千岁呢?!”
江予淮不甚在意的轻笑,还将人抱更紧一些,“你先告诉我‘高冷’是什么意思?”
“就字面意思,高傲又冷淡啊!你忘了当初掐我脖子时候的样子了?”
江予淮有些心虚,也有点心疼,虽事出有因,那也是事实,做了就是错!
他吻了吻沈星河的眉心,认真道歉,“对不起,星河,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沈星河也就说说而已,没打算跟他计较什么。
毕竟当时二人并不熟,多正常啊,换成是自己,那种情况一样得动刀子呢!
沈星河拍拍他肩膀,拽拽的回他,“嗯,态度还行,本太子大人大量,原谅你了!”
江予淮把她的手握进掌心,很认真的说给她听,“星河,你说的高冷,那是对外人的罢了。对外人和对自己媳妇儿哪能一样?”
这个‘媳妇儿’,是他夹带的私货。
第一次说出口,他心口火热,泛起一片涟漪,有种无法言说的亲切感,仿佛这个称呼能将两人紧紧联系在一起!
也不知星河能不能接受。
他们没成婚,按沈星河的说法,就叫‘女朋友’。
但是他不管,只要他认定了,那就是媳妇儿!
沈星河被‘媳妇儿’这个词触动,这男人怎么心眼子这么多呢!
她上辈子喜欢看古代小说,‘夫人’的称呼很好听,有种相敬如宾的感觉。
而她更喜欢‘媳妇儿’,接地气,更亲昵。
只是没想到,自己这种身份也能听到。
江予淮本来期待着沈星河的反应,可见她愣神一言不发,还是先妥协了。
“星河别生气,不喜欢我以后不喊就是,你我未成婚,的确不合适。”
马车里黑漆漆的,沈星河看不到他的脸色,但听得清他的失落。
沈星河讶异,这九千岁,怎么还有股子绿茶味啊!
于是故意揶揄他,“江予淮,你做的不合适的事儿还少吗?”
江予淮也听出来了,星河没生气!也没拒绝!
说的也是,他早就逾矩了!
翘起的嘴角根本收不住!
心下一动,捧起她的脸深情款款的喊了声,“媳妇儿!”
沈星河有一瞬恍惚,就突然觉得热得慌,不带这么撩人的啊喂!
江予淮像是看到她的闪躲一般,这次的吻格外的温柔,有种说不出的珍惜,道不尽的虔诚……
到底是顾虑着她累了,江予淮没再折腾人。
抱好了她,轻抚着她的头发,声音轻柔好听,像是哄睡一般:
“睡吧星河,我在。”
黑暗中,沈星河勾了勾唇,换了个姿势,后背靠在他的胸膛上。
江予淮一只胳膊在她颈下,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间,护着她的小腹。
他想着,如果里面真有个小宝贝,父亲的手应该会有安全感的吧。
他是男人,无比迫切的想要护着自己的妻儿!
沈星河感受到那只,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放在她小肚子上的大手,刚闭上的眼皮闪了闪,心中一动,难道他发现了???
不就那次吐了一下?要不要这么敏锐啊?!
算了,睡觉!说不定是自己想多了呢。
……
翌日晌午,郑阳和齐桓舟做完收尾工作,清水村的受害人百余人,跟着太子殿下进京了!
除了村民,还缀着先前阻拦沈星河的那帮人、以及庄园的管事儿、一部分侍卫和下人。
昨日沈星河他们在忙活的时候,谢家庄园里的管事儿鬼鬼祟祟来打听清楚了沈星河一行人的事情,准备进京汇报。
还不到村口就被银月带人拦下。
但凡是村民们供出来的人, 江予淮全部派人捉了来!
队伍浩浩荡荡,所过之处惹得当地百姓议论纷纷。
江予淮这回没骑马,陪着沈星河坐马车,还时不时的投喂她糕点、蜜饯儿之类的小食。
这一路很顺利,进城门有了太子的令牌,没人敢阻拦。
车架驶向大理寺,后面跟着的人也越来越多,这么大的热闹可不常见!
甚至有人认出了宋秀才,各种猜测议论纷纷。
到了大理寺门前,沈星河派出一人朝人群大喊:“诸位父老乡亲请回,太子殿下说了,案子公开审理时,会通知大家前来观看!”
喊了三遍之后,众人这才缓缓散去。
范同听到动静跑出来,也被这一幕惊呆了!
谁家证人加原告整一百多人啊!还有那二十多个被绑了的嫌犯!
太子大张旗鼓,闹得人尽皆知,这是要铁了心跟兵部尚书杠上了?!
还真是举起碾盘打月亮,不知天高地厚!
他怎么想的沈星河不放眼里,顺势给安排起了工作,“范大人,这里共一百二十八人原告加证人!另外二十七人是被告!”
“孤将这些人现在交到你手上,在正式开审之前,若是有一人出了问题,拿你是问!”
沈星河背着手,长身玉立,眉眼凌厉,气势一点都不弱。眼神对上,范同都有些怵。
范同很是头疼的问,“殿下,这么多人,下官往哪安置啊?”
“这是你的事,范大人若是安置不好,孤不介意换个人去做!”
沈星河甩袖离开,徒留范同在风中凌乱。
郑阳拿来了案件相关的资料给沈星河。
沈星河想起了另一人,“郑大人,宋城将军的案卷也拿来吧。”
郑阳微楞,“殿下,宋将军的案卷,要范大人才能调阅,下官权力不够。”
“那就跟范大人说一声,孤要看。”
“是!”
范同听到沈星河要查宋城的卷宗的时候,有一瞬的不自然。
但很快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