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挂在外面风干的羊肉不知道被什么动物偷走了。
江意听到周衍说的情况后,瞬间就怒了。
这山羊他们好不容易抓到到的,他还被山羊顶了一把,背上的淤青还没消散,肉自己都没吃进嘴里,居然有东西赶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气冲冲地跟着周衍到岩洞外,看着昨晚挂得满满一排的羊肉,现在不见了一半,还有一些被扯落,掉在了地上。
江意气得心梗,觉得自己需要抢救一下才行。
“天杀的!谁偷了我们的肉。”江意狂怒,在周围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可疑的事物。
周衍面色沉重,偷肉的可能是某种食肉动物,他们在岛上生活了很久,活动的范围比较小,没有遇到凶猛的野兽,久而久之,他们也放松了警惕,以为这岛上除了食物匮乏一点,岛上并没有凶猛的野兽,对人身安全没有太大的威胁。
可经过了昨晚,摆在他们面前的事实告诉他们,岛上也许蛰伏着猛兽,在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给他们致命一击。
更何况,冬天本就食物短缺,如果岛上真的有类似猎豹等大型食肉动物,它们不会冬眠,吃不饱会让它们把视线投向他们,真的遇上了他们的处境会非常危险。
可他仔细在架子周围查看了,并没有发现大型野兽的痕迹,他也有些想不通。
江意气死了,他就知道他的第六感很准,他昨天感觉羊肉挂在外面不安全,这下好了,不见了一半的肉,他要心痛死了。
这可是他们度过冬天的食物,大冬天的,他不想周衍下水摸鱼,太冻了。
周衍安慰了江意,说起码还留有一半,没给他们一锅端了,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江意想想也是,起码还有一半,总好过一点都不剩了,他深吸 了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经过了一晚上的风干,羊肉的表面已经发硬,轻轻一按,里面还是软的,得尽快熏干才行。
江意负责烧火,周衍负责去折树枝,火烧旺之后,周衍就把树叶堆到了火堆上,火焰被压制,冒出滚滚白烟,往羊肉上飘。
羊肉切成长条,相比于整只鸭子,羊肉熏制的时间会短很多,到中午的时候,他们就把肉熏好了。
熏干水分的羊肉本来还要晒一晒,可江意怕又有动物出来偷肉吃,所以就全部提回岩洞,挂在岩洞里面阴干。
周衍也担心,同意了江意的决定。
两人忙活了一上午,滴米未进,现在忙完了,才想起饿了。
昨天的羊杂汤,还有剩的,周衍烧热后加了半个芋头进去,煮熟之后,两人一人吃了一碗。
下午他们还要去挑水,芋头也快没有了,也要去西海岸挖芋头。
两人决定先去挖芋头,然后再回来挑水。
沿着海岸线走的时候,海风特别大,吹得江意头都痛了。
“忘了让你带个帽子了。”周衍也是被海风吹得头疼,又冷,他走到了江意的身边,给他挡风。
“太冷了,戴帽子也不管用吧?”江意冷得吸气,脚步却不停。
“起码可以挡风,这次我们多挖一点,下次等天气好一点再来挖。”周衍说。
两人去到芋头地的时候,看到鸭子们都围在一起取暖,这时候江意他们也没心思去抓鸭子吃,吃鸭子拔毛太麻烦了。
他们挖了一大篮子的芋头,大的大概有两斤重,大大小小加起来十个。
周衍想起来芋头杆也是可以吃的,他挑了一些芋头苗,把叶子割掉,只留芋头杆。
江意见他突然折腾起芋头杆来了,问他在干嘛。
“芋头杆能吃,我回去想想看怎么吃。”周衍说。
“这东西能吃?你确定吃了喉咙不会痒吗?”
上次削芋头,他的手痒了好久,这芋头杆的汁液比芋头还多,这东西能吃?吃下去怕是喉咙痒得都要挠穿了。
他对这玩意能吃表示质疑。
“应该不会吧?”周衍也不是很确定,他小时候吃过一次芋头杆,不过是腌菜,不是新鲜的,他也不知道新鲜的吃了嘴会不会痒。
江意听了他的话,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你都不确定,你就敢吃?”
“那你信不信我?”周衍问。
江意看了他,犹犹豫豫,最后眼神飘忽有点不太肯定地说:“信吧。”
周衍乐了,你信就信,不信就不信,加个“吧”是什么意思?半信半疑?
“没关系,回去我先吃,吃了不痒你再吃,这样你不怕了吧?”
“行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同意吧。”
“好一个勉为其难呢。”周衍嗤笑。
对于江意的勉为其难,周衍决定让他把芋头杆提回去,自己则是提相对重一点的芋头。
冬天天色昏暗的很快,他们回到岩洞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江意没有忘记去打水,他要自己去的时候,周衍拦住了他,说:“最近你不要单独行动,去哪里都要叫上我。”
“你是怕我遇上偷吃羊肉的野兽?”江意想了想,就明白了周衍的担心的点。
“嗯,我比较担心,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我怕你落单的时候被袭击,而我到时候来不及救你,怕你出事。”
“嘿嘿,你这么担心啊。”江意笑问。
周衍看了他一眼,轻轻拍了他的脑袋,语气严肃地说:“别贫嘴,记住了没?”
“记住啦。”江意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
本来江意还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见周衍如此严肃,他倒是有点提心吊胆了,生怕那个角落就跑出一个猛兽,大嘴一张把他们两人吃掉。
好在,他们打完水后,也没有出现江意脑补的情况。
他们吃了饭后,简单洗漱了下,躺进被窝里面准备睡觉。
今天江意太累了,都没空闹周衍。
他还以一如既往的把他冰冷的脚丫子塞进周衍的大腿里,还发出得意的笑声。
周衍拿他没办法,只好任由他去了。
江意的脚慢慢变暖之后,他觉得脚好痒,好像上次削芋头时手痒的感觉。
他忍不住抽出脚来,伸到被窝外面挠。
周衍被他动静闹醒了,问他怎么了。
痒意越来越明显,他根本克制不住想要挠的冲动,江意他一边挠一边苦着脸对周衍说:
“完了,我好像中了芋头杆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