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位身穿白色礼服的女子,正是之前在拍卖会场上的礼仪小姐——白鹭屿。
她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脸上带着一丝犹豫和紧张。
“白小姐?你怎么来了?”林墨有些惊讶,随即热情地招呼道,“快进来,快进来!”
白鹭屿微微点头,迈步走进房间。
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萧逸和王雄雄安身上,略带歉意地笑了笑:“打扰了先生们,冒昧前来,实在不好意思。”她轻柔的嗓音如涓涓细流,让人心旷神怡。
林墨笑着摆摆手:“哪里的话,白小姐大驾光临,蓬荜生辉!来,请坐。”他热情地搬来一把椅子,示意白鹭屿坐下。
白鹭屿轻轻坐下,将手中的小盒子放在桌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盒盖,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她几次张了张嘴,却又欲言又止,眼神闪烁不定,似乎难以开口。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微妙,林墨好奇地问道:“白小姐,这是……”
白鹭屿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落在了林墨身上,“林先生,我……我有一件事想请您帮忙……”她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
白鹭屿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道:“林先生,是这样的……我看到您在拍卖会上拍下了那把紫砂壶,我……我斗胆想请求您,能不能……能不能把那把壶让给我?”她的声音细若蚊蝇,脸颊微微泛红,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和期待。
林墨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爽朗一笑:“白小姐,你太客气了!一把紫砂壶而已,如果你喜欢,尽管拿去便是。”他语气诚恳,丝毫没有富家子弟的傲慢之气。
“真的吗?谢谢您,林先生!”白鹭屿惊喜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她顿了顿,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这把紫砂壶,原本是我们家的……”
“哦?”林墨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目光带着一丝探究,“愿闻其详。”
白鹭屿轻轻抚摸着盒子,后来,家道中落,我们不得不变卖家中物品,这把紫砂壶也被迫卖了出去……
我一直在寻找它的下落,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见到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眶微微泛红。
林墨静静地听着,目光在白鹭屿身上停留了片刻。
她身穿一袭白色礼服,身材高挑,气质优雅,即便是在这种略显窘迫的情况下,也依然保持着落落大方的仪态。
他心中不禁对这个女子产生了一丝好奇,也对她的故事产生了一丝同情。
他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原来如此,这把壶对你来说意义非凡。”他放下茶杯,目光灼灼地盯着白鹭屿,“既然如此,这把壶理应物归原主。”他伸手拿起桌上的盒子,递到白鹭屿面前,“拿去吧。”
白鹭屿双手接过盒子,指尖微微颤抖,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看着里面那把熟悉的紫砂壶,眼中泛起泪光。
她抬起头,感激地望着林墨,正欲开口,却听林墨说道:“不过……”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白鹭屿闻言,心中一紧,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她咬了咬下唇,低声问道:“林先生,您……您有什么条件?”
林墨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很简单,”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戏谑,“陪我喝杯茶。”
白鹭屿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盒子,指关节都泛白了。
她没想到林墨会提出这样的条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房间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凝重起来,萧逸和王雄雄安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纷纷看向林墨和白鹭屿。
“林先生,我……”白鹭屿艰难地开口,声音颤抖着,“我……我只能先付给您二十万,剩下的……剩下的我以后再想办法还给您。我……我可以把我的身份证押给您……”她说着,从包里掏出身份证,双手递给林墨。
林墨看着她手中的身份证,并没有伸手去接。
他轻笑一声,摇了摇头,“白小姐,你误会了。”他伸手拦住了白鹭屿的动作,“我不是要你的钱,也不是要你的身份证。”
白鹭屿愣住了,她不明白林墨的意思,疑惑地看着他。
“这壶,你拿走吧。”林墨将手中的锦盒轻轻推到白鹭屿面前,“就当是我送你的,不用你还。”
白鹭屿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林墨。
她没想到林墨竟然会这么轻易地就把这价值连城的紫砂壶送给她,而且分文不取。
她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感动,眼眶也湿润了。
“林先生,我……”白鹭屿哽咽着,一时语塞。
她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墨笑了笑,打断了她的话,“不用谢我,就当是交个朋友。”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这壶,你留着自用吧,别再弄丢了。”
白鹭屿点点头,双手紧紧地抱着锦盒,仿佛抱着的是一件珍贵的宝物。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激动的心情。
就在她转身欲走的时候,林墨突然叫住了她,“白小姐,”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等一下。”
林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让白鹭屿的脚步猛然顿住。
她转过身,精致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她紧紧抱着手中的锦盒,仿佛那里面装着的不是价值连城的紫砂壶,而是烫手的山芋。
“林先生,您……您还有什么事吗?”白鹭屿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实在无法理解林墨为何如此轻易地将这把壶赠予自己。
这实在太不真实了,反而让她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不安,这种不真实的慷慨,反而更像是某种精心设计的骗局。
她紧咬着嘴唇,语气坚决道:“这壶,我不能要,这样太像骗子了,我……我还是把它还给您吧。”
说着,白鹭屿就要将手中的锦盒放回桌上。
林墨却抬手阻止了她。
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白小姐,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若真想感谢我,不如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要求?”白鹭屿的心猛地一沉,她紧紧盯着林墨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什么端倪,却发现那双深邃的眼眸犹如古井一般,深不见底。
她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林先生,您……您到底有什么要求?”
林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缓缓说道:“很简单,以后,不要再叫我‘您’了。”
白鹭屿闻言,如同被雷击中一般,瞬间愣在了原地。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目光中充满了惊诧和不解。
她想过各种各样的条件,唯独没想到林墨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算什么?
一个价值八千多万的紫砂壶,就换一个称呼?
这实在太荒谬了!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发不出任何声音。
林墨看着她震惊的表情,微微一笑,反问道:“白小姐,难道你觉得,我会拿八千多万的紫砂壶,跟你开玩笑吗?”
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威压。
白鹭屿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下意识地抓紧了手中的锦盒,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望着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林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林墨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缓缓地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目光深邃地注视着白鹭屿。
白鹭屿僵硬地站在原地,感受着空气中无形的压迫感,心脏砰砰直跳。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紫砂壶上,一股无名的寒意,从她的心底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