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时淮醒来动了动身子,顿时僵住了。
怎么回事,他怎么感觉腰酸背痛,屁股疼。
他轻轻抬起手背盖住眼睛,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晚他被网恋对象给强制爱,算上视频那次,他才见过那个男人两面。
意识渐渐回笼,关于昨晚的事情,像是浮现在眼前。
一开始他是不愿意的,可是到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就.....
这一切的一切,时淮都归咎为那个男人的威胁。
手臂动了下,突然碰到了属于另一个人的身体,时淮还没来得及反应,腰就被人环住了,后背贴上一道温热的胸膛。
“醒了?”男人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时淮昨晚晕过去了,后面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没想到对方竟然没有走,那岂不是,他们在床上睡了一整晚。
时淮不想承认,也不想想起那段糟糕的回忆。
“你怎么还在这里?”时淮语气很是不爽。
他扯开严与尘环着他的腰的手臂,身子往前挪了挪,时淮身体不舒服,动作幅度很小,像蜗牛爬行似的。
下一秒,时淮腰间一紧,不费吹灰之力就被严与尘拖了回去,重新落入了男人温暖的怀抱。
“跑什么?”严与尘低头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肩膀。
长发凌乱地铺在枕头上,时淮不适应这样亲密的动作,抬手往后推了推严与尘的脸。
“忘了昨晚的事情,出了这房间我们就两清,说吧,要多少钱才能把那些照片删了。”
时淮还没认识到自己的处境,此时还躺在男人怀里,竟然还不自量力地和对方谈条件。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招惹上这个男人,他恐怕一辈子都脱不了身了。
手指挑起一缕长发,缓缓从指尖滑落,严与尘亲了亲他的耳朵,声音轻缓,像是在跟情人低喃:“我不要钱,我只要你。”
时淮偏头躲开他的吻,皱眉道:“我不要,我们已经分.....”
话还没说完,严与尘就强制性掰过他的脸,一副怒意上头的模样,二话不说,低头吻住了他。
这个吻一点都不温柔,就像是惩罚不听话闹分手的爱人。
严与尘边吻边逼问:“还想分?”
“分。”时淮被亲的大脑有些缺氧了。
这个禽兽,王八蛋,混蛋,在心里,时淮狠狠骂着对方。
严与尘气笑了,合着昨晚他说了这么多,还是没能改变他的想法。
“还想分,那就再几次。”严与尘腾出手摸上时淮的睡裤,对方就慌忙按住了他的手。
时淮摇了摇头,那双水润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不可以。”
严与尘手上停止了动作,他盯着时淮的眼睛,假装恶狠狠地说:“还要不要分?”
“时淮待在我身边,我不会委屈你的,当初是你先说喜欢我的,怎么快就喜新厌旧了?”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严与尘停下的亲吻,手捏了捏他的腰窝,“还要不要分?”
留给时淮的就只有一个选择,他没得选。
“不...不分了....”时淮妥协道,说到底还是他先招惹了对方,自己不占理。
终于听到了满意的答案,严与尘心情大好,他轻吻了一下时淮的脸颊,笑着说:“淮淮乖。”
严与尘温柔地摸着他的脑袋,整个人神清气爽,时淮窝在男人怀里,额头抵着他的胸口。
他一直以为自己勾搭的是学长,哪想到自己竟然勾引错人了,阴差阳错和这个男人谈了两年,自己还不知情。
他各种羞耻的模样都被这个男人看光了,不仅如此,还被找上门,干,了一顿,气死他了。
两天前朋友告诉他,暗恋的那个学长两年前就已经结婚了,就在他加上那个账号一个月后,两人是青梅竹马,对方是一个甜点师。
还有一件事,他才知道那个学长根本就不玩那个软件。
那时的他在想什么,第一时间就是松了一口气,还好他加的那个人不是学长,不然事情就难以收场了。
虽然答应的不情不愿,但是严与尘是第一个和他发生关系的男人,也不知道什么心理在作祟,时淮下意识想贴近他。
毕竟他们有两年的感情基础,对于彼此来说也不算是陌生人,他们之间的聊天记录都是见不得人的那种。
时淮缓缓抬起手臂抱住严与尘的腰,像小雏鸟一样把脸埋进他的胸口,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很委屈:“你欺负我。”
到现在时淮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严与尘顺着他的脊背轻轻抚摸,没了刚才逼迫人的凶狠语气,轻声说:“严与尘,我的名字。”
时淮又说了一遍,仿佛在告诉他,他干的事情有多混蛋,“严与尘,你欺负我。”
“谁让你气我,要跟我分手,不给你点教训,你真就要上天了。”
时淮不服气哼了一声,很快,屁股就被人拍了一下,他抬起头眼神很凶地瞪他。
看着严与尘那张帅气的脸,顿时气消了,幸好那个人是他,要是一个又丑又胖的中年男人,他直接跳江算了,还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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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严与尘把时淮拐来和自己同居了,两人开启了吵吵闹闹的同居生活。
当知道陆祁有一手好厨艺,把季清衍的胃抓得死死的时候,从来没下过厨房的严与尘,第一次萌生了学做菜的想法。
第一次做菜严与尘差点把厨房烧了,做出来的鱼变成了一堆黑炭,为了他们两人的安全着想,时淮劝了严与尘好久,才打消他做菜的想法。
冬天,天色渐黑。
厨房里,时淮系着围裙,为了方便,柔顺的头发扎了个低马尾,面前的锅冒着腾腾热气,屋子里飘散着饭菜的香味。
严与尘在公司耽误了一些时间,回到家天已经黑了,他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看见在厨房里忙碌的人,心里很踏实。
把花放在桌上,严与尘走进厨房,展开手臂从后面圈住时淮的腰,下巴轻轻抵着他的肩膀,亲了亲他的脸。
“你不好好休息,做什么菜,阿姨呢?”
时淮会做菜,严与尘不舍得他进厨房,家里请了阿姨做饭,时淮也只是偶尔才下厨几次。
时淮给菜翻了个面,解释道:“阿姨家突然有事,今天请假了,在家也没事干,我就随便炒了两个菜。”
看着锅里色香俱全的红烧排骨,严与尘问他:“看着就很好吃,淮淮还做了什么菜?”
“番茄炒蛋,甜口的。”
前几天,他们还因为番茄炒蛋,吃咸口的还是甜口的吵了起来,时淮一直都是吃甜的,因此和严与尘意见不合,最后男人还是听他的了。
菜做好后,严与尘帮忙把菜端到餐桌,还把锅给洗了。
时淮拿起桌上那束玫瑰花,低头就看见里面夹着的丝绒盒子,他拿起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对精美的耳环。
因为时淮平时喜欢穿女装,所以严与尘送的礼物,大多都是一些首饰护肤品之类的东西,看到好看的小裙子也会给时淮买一件。
他昨晚只是念叨了一句这款耳环,配他那件香槟色的裙子好看,没想到严与尘就给他买了。
时淮合上盒子,放在桌上,转过身抱住严与尘,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开心道:“我就随口一说,你还真记住了。”
“喜欢吗?”
严与尘抱着时淮坐在椅子上,怀里人坐他腿上,时淮重重点了点头,“喜欢。”
他微微仰起头,亲了一下严与尘:“谢谢老公。”
“淮淮喜欢就好。”严与尘按着他的后脑勺,温柔吻了几下。
在家吃饭的时候,时淮都没有机会坐椅子,都是坐男人腿上的,严与尘给他喂饭,当小祖宗仔细伺候着。
没谈恋爱的时候,时淮不是这样子的,他一点都不娇气也不黏人。
现在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严与尘教出来的。
一开始时淮不黏他,严与尘还为此惩罚了他一顿。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惩罚,过后时淮越想越委屈,然后气势汹汹地去严与尘公司找他理论。
没成想,在办公室又被收拾了一顿。
从那以后,时淮就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无非就是他老公的恶趣味罢了,享受自己依赖他的样子。
严与尘拿着筷子夹了块排骨,不紧不慢地喂给他吃,“淮淮,待会儿试试那件女仆装。”
时淮点了点头,抬头对他说:“沙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