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峰的话音一落,周围一片哗然。
“徐寡妇竟然跟人在树林里偷情?”
“她就那么耐不住寂寞?”
“玩的可真花啊,怎么敢在外面……太淫荡了!”
一个中年女人突然冲过来,一把揪住徐春华的头发,一边打一边咒骂。
“你这个贱女人!原来就是你勾引我男人!难怪他这段时间一直不对劲!一直借口去山上砍柴,每次回来的时候,却并没有带多少柴!”
徐春华愣了一下,连忙还手,愤怒道,“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呢?你这个贱人,凭什么空口白牙认定事情是我干的?你丈夫砍不到柴火锅,难道就不能是去山上偷懒了吗?”
“家里有你这么个又凶又丑的母老虎,他不想着家不是很正常的吗?”
张桃气的破口大骂。
“你以为你长得好看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个克夫的寡妇!”
克夫这两个字,戳到了徐春华的痛处,她勃然担忧,与张桃一起滚到地上,抓挠她的脸,扇她的耳光,用尽力气。
张桃也不甘示弱,往徐春花的脸上吐口水,抓她的头发。
两人打的不可开交,狼狈至极!
陆终年沉着脸说道,“住手!别打了!难道你想让这么多人看你们的笑话吗?”
两人根本听不进劝,谁也不愿意先罢手。
陆终年不得不上前劝架。
谁知,他一个不留神,身上被踹了几脚,脸上也被挠花了好几处。
他再也忍不住了。
“你们要是再这么打下去,就都去祠堂思过三天!”
此言一出,两个人才渐渐罢手。
徐春华还是有些不甘心。
“她相公又矮又丑,还没什么本事,喜欢偷奸耍滑,比我死去的丈夫差远了,我就算偷情也看不上他,张桃分明就是污蔑我!”
“村长,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她指了指自己浑身的伤,大喊大叫道,“你看看她把我打成什么样子了?要是没有一两银子,这件事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张桃冷哼一声。
“十两银子?你怎么不干脆去抢?”
她指着自己浑身的伤口,一边哭一边说道,“她偷了我汉子,还有脸打我,村长,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不然,我今天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周围的村民纷纷劝说。
“张桃,你是不是误会了?徐春华平时虽然大嘴巴了一些,待人苛刻小气了些,但也不至于跟你丈夫偷情。”
一个女人小声道,“何况,你相公长得真的……有几个女人看得上?”
也就她自己把她丈夫当个宝了!
张桃哼了哼。
“我相公虽然矮了一些,长得一般了些,但是非常有魅力,很招女人喜欢!”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都无语了。
偏偏张桃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说的有哪里不对,也没察觉周围人无语的表情,继续道,“再说了,她当了寡妇这么多年,谁知道她是不是饥渴难耐,饥不择食?”
徐春华指着张桃的鼻子,怒骂道,“你这个丑婆娘,今天早上出门之前吃了屎吗?怎么满嘴喷粪?”
“你才饥渴,你才饥不择食。”
眼看两人又要打起来了。
陆终年连忙打圆场,而后看向陆风峰,表情严肃。
“小峰,你说你亲眼看到徐春华跟人偷情,是真的吗?”
不等陆风峰回答,他认真地说道,“这种事情关乎女人的名节,非同小可,你可不能乱说。”
陆风峰问道,“我有乱说的必要和理由吗?”
徐春华伤心地看着他。
“陆木匠,亏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个好相处的人,我以前也没有得罪过你,这次说起你妻子的事情,也是为了帮你出口气,你怎么能倒打一耙,为了包庇你的妻子,反过来诬陷我呢?”
“我自己跟没跟人偷情,难道我自己不知道吗?”
“你分明就是在诬陷我!”
陆风峰问道,“包庇?”
他缓缓笑了,而后看向村长,问道,“村长,如果你的妻子背着你跟人偷情,你会选择包庇她吗?”
陆终年连忙摇头。
“怎么可能?”
“事关男人的尊严,我怎么可能包庇她?她要是真的敢偷人,我就将她沉塘!”
他没注意到的是,自己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妻子已经赶到了,刚好听到他的话。
陆终年能当上村长,也是个聪明人,很快明白陆风峰那么问的原因。
他对徐春华说道,“小峰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是老实人,怎么可能故意毁你名誉?”
徐春华心中憋屈。
“他就是污蔑我!他说我跟人偷情,那他看到那个男人是谁了吗?捉奸要在床,他根本就抓不到奸夫,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村长,你可不能偏心他!”
她心底不是没有心虚过,虽然以前都做的很隐蔽,再三检查了周围没人才敢跟男人搞一次,但是,万一真的被人不小心看到了呢?
不管是不是被看到了,她现在都只能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冤枉的!
否则,她一辈子就完了!
陆风峰说道,“做没做过,你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我也不是非要致你于死地,否则,我当时就揭穿你了。我只是想提醒你,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对别人仁慈,有时候是对你自己的仁慈。”
“等你什么时候真的问心无愧了,再考虑要不要诬陷别人吧。”
徐春华又伤心又难堪。
“陆木匠,我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过,你不要再冤枉我了!”
陆风峰说道,“我不管你做没做过,我只想让你和大家之后,没有亲眼见到的事情,你们任何人都不能凭一个人的言辞给别人定罪。”
“如同你们现在不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徐春华有没有跟人偷情一样,月儿跟楚誉之间的事情,也只不过是以讹传讹而已,你们都没有亲眼看到他们有过越轨的行为,不是吗?”
周围人交头接耳地议论了许久。
云揽月说道,“我跟楚誉确实见过几次,但是,我跟他之间清清白白,没有做过亲密的事情,我问心无愧。”
陆终年打圆场道,“好了,好了,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了,你们也找不到确凿的证据,今天这个闹剧就到此为止吧,你们各自散去,该干嘛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