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揽月努力说服自己,但是,她还是失败了!
就在她垂头丧气的时候,脑海之中又突然想起系统提示音。
听到叮的一声的时候,她的心脏都快停止了。
好感度又要降低了?
他到底有完没完?
难道要降到负数为止吗?
【叮!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50】
云揽月,“……”
有惊无险!
自己吓自己!
云揽月还没缓过来,脑海之中的提示音又响起了。
【叮!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49】
云揽月,“……”
闹着玩呢?
接下来,好感度提示音当真跟闹着玩似的,一直来回跳动,搞得云揽月的心脏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她终于受不了了!
“系统,把好感度提示关了!”
系统劝说道,【要不还是听听吧,万一今天晚上还有转折在后面呢?万一后面突破……】
云揽月拥住被子,一把蒙住自己的脑袋。
“关了!”
系统,【……好。】
罢了,失恋的女人伤不起。
它还是去找自己的小美吧!
-
翌日,云揽月起了个大早,先去成衣店,花了几百文钱给自己买了一套便宜的衣裳,而后回到客栈将昨天住的客栈将昨天被雨水淋的皱巴巴的衣服换下来。
随后,她自己一人步行回到陆家村。
她刚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一个中年女人眼神惊讶。
“木匠媳妇,你怎么这么早从村外走进来的?”
“你昨晚没在家?”
“陆木匠知道吗?”
云揽月有些不想回答这些无聊的问题,也不想跟这些村民交集,但是……最终她还是耐着性子找了个借口。
“昨天去了一趟镇上,要回来的时候突然下雨了,所以我就没回来,在镇上的客栈住了一宿。”
此言一出,女人看她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奇怪。
“你一个女子,怎么能在外面待一晚上呢?”
云揽月眉心微蹙。
“客栈开着,不就是让人住的吗?”
女人似乎是好言相劝。
“那是给男人住的,女子哪有一个人去那些地方住的?即便要去,也要跟家人一起去啊,不然,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去了客栈?”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外面……”
她叹了一口气。
“我是相信你的,但是,你也知道,人言可畏嘛。”
“何况,你跟楚誉之间的事情,本就闹得人尽皆知了,楚誉又是住在镇上的,你一晚上都在镇上没回来,会让别人怎么想?”
“木匠媳妇,别怪大娘我多嘴说一句。”
“做女人的,最重要的是安分守己,不能水性杨花,否则,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要是被丈夫嫌弃了,被丈夫抛弃了,恐怕连活路都没了。”
云揽月皮笑肉不笑。
“我行得正坐得端,说是在客栈住就是在客栈住,我也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若是那些人想歪了,只能证明是他们思想龌龊,所以什么事情都往龌龊的方向想。”
“大娘,你不会是那么龌龊的人吧?”
“我相信你。”
“你不止不是龌龊的人,你一看也不像是个长舌妇,喜欢搬弄是非,到处编造谣言。”
“今天我从镇上回来的事情也只有你知道,现在也只有你看到我了,所以,我应该不会前脚刚离开这里,后脚就传出我的谣言吧?”
那位大娘被她直白的言论说的讪讪一笑。
“我怎么会搬弄是非呢?”
“你放心吧,今天看到你的事情,我保证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
云揽月问道,“那你敢发誓吗?”
女人,“……”
最终,她还是碍于面子,被云揽月逼得不得不举起手发誓。
“我要是敢将看到你的事情谢露半个字,就遭到天打雷劈!”
云揽月摇了摇头。
“天打雷劈太恶毒了,你还是换个誓言吧。”
女子刚要松口气,就听云揽月说道,“你发誓,如果你把现在看到我的事情传出去,编造我的谣言,就一辈子生不出儿子,一辈子没有孙子,子孙断绝,子子孙孙没有出息!”
此言一出,女人脸色都变了,变得一青一紫。
“木匠娘子,你不信我?”
云揽月笑容和蔼。
“我当然是信你的,但是,既然你本来就不会在外面胡说八道,又怎么会惧怕发誓呢?”
“发誓不过是顺便的事情。”
“大娘,你快说吧,等会儿万一来人,看到我又要像你刚才那样想歪了。”
女人,“……”
最终,她只能憋着一口气发了誓!
这些誓言过于恶毒!
她就算是憋不住也要憋住,不敢往外传一个字!
她自己被雷劈死没事!
但是,她前面已经生了三个女儿了,一个儿子都还没有生出来,这辈子不能生不出儿子,更不能没有孙子,更更不能子子孙孙没有出息!
-
云揽月来到陆家的院门口。
她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的旁边看了一会儿,等陆风峰推着轮椅去库房取木料的间隙,她才踏足院子,将准备好的六两银子放到院子外面搭着的小桌子上,而后转身离开。
她只给自己留了一两银子,用来这段时间的花销。
这笔钱,以及楚誉还未归还的那笔钱,不管楚誉后面会不会继续还钱,她都会将钱全部归还给陆风峰,不再欠他一分一毫。
陆风峰拿着木料出来,看到桌子上多了个袋子,愣了一下,推着轮椅过去,打开袋子看了一下,里面是足足七两银子。
几乎不用想,他就知道这笔钱是谁送来的。
云揽月来过!
这个念头在陆风峰的脑海之中徘徊着,让他本就杂乱的思绪一下子变得混乱,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去搜索她的身影。
可是,目之所至皆是寂寥。
她不在。
陆风峰在原地坐了不知多久,终于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快速地推着轮椅往外走,来到门口之后,才发现门口也没有人。
不止门口没有,门外所有看得到的地方都找不到她的身影。
她走了。
陆风峰放在轮椅上的手逐渐收紧,看着村口的方向,眼底的光沉沉浮浮,明明灭灭。
他推着轮椅想出去,却因为太过急切,被门槛绊了一下,整个人从轮椅上翻了出来,跌倒在地,看上去狼狈不已。
一个人影从转角处小跑过来,将他的轮椅扶正,而后,扶着他坐到轮椅上。
做完这一切,女人准备离开。
陆风峰抓住她的衣袖,问道,“为什么还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