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武颐派这么一大群没有半点专业水准的人过来捣乱,到底算是怎么回事?有用吗?”
季驾鹤不以为然。
“那些个被抓的人交代,他们奉命前来就是捣乱和刺杀高官的,目的就是制造混乱。上我们不得安宁。”
姜宇恒说道。
“难道不怕我们报复吗?”
莫玉铭皱着眉说道。
“我估计武颐是觉得他那侯府守备很严密,不怕我们,而我们在他的眼里都是一些土包子,只有蛮力。几次战争的胜利也就是占了地势之利,有天险阻隔,取巧致胜而已。虽然战败,但心理很是不服。所以变着法子想找出这口恶气。”
姜宇恒摸了摸下巴说道。
“我觉得这些人只是幌子,应该还有后手。最近大家出入要小心一些,没事最好不要单独露面。并通知一下苏阳焱,让他有所准备。”
莫玉铭面色有些凝重。
“要想知道武颐的真实目的,正如少主所说的那样,我倒有一个好的主意,咱们一试便知。”
季驾鹤突然说道。
“你的意思是……”姜宇恒抬头望向季驾鹤。
“除非武颐不那么想!!!!!!!!!!!”
季驾鹤冷峻。
“好,那就按你的意思去做,我们可以先去端了那个老窝,并故意放走几个实力低下者。然后我们便可以收网一网打尽。”
莫玉铭点头说道。
“那好,事不宜迟,即刻下令出兵围剿。”
一栋偏僻独立的小楼,二十来人聚集在其中。都各自沉默的在打坐。像是在等候什么。
“都一天了,还没消息吗?”
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有些沉不住气了。
“管他呢,时间一过,老子直接走人。关他鸟事。”
……
这时屋外门被打开,一个身穿绣边锦衣的男子走了进来。环顾一下众人道:
“今晚行动,目标季家皮货商会,出手要快,店内人员不留活口。所有能带走的自便,带不了的都毁掉!”
“好,今晚可以好好的活动一下筋骨了!”满脸横肉男大声说道。
“不用今晚了,现在就可以!”
正当这伙人在谈笑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冷哼飘进了房间。
“谁!”站在门前的锦衣男人猛地转头喝道。
房间里的人也一起警惕的站了起来。
“放下手中的兵器,自封筋脉,主动出来伏法,可以饶你们不死!”
屋外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站在楼外街道上大声的喊道。
“该死!被大夏的巡抚发现了!”
“我们被包围了,怎么办,是杀出去,还是……”
“咱们从后院逃出去,往北门走,那边小巷多,利于躲藏!快一起冲!”锦衣男抽出钢刀指挥道。
“杀,怕什么,我们本来就是来杀人的!冲啊!”横肉男举起鬼头刀便朝外冲!
“啊!”
横肉男刚跨出门外,便有一支弩箭从侧面射进他的左肋,直接射中他的心脏。一个狗吃屎摔在了门外的地上,再也动弹不了了。
“射!”
随着一声令下,箭矢如蜂群一般从四面八方射进了房内。房间里的人连忙东躲西藏,一边抵抗一边朝后院逃跑,但又有几人能躲得过箭矢的射击。在一阵密集的箭矢过后,房中之人仅剩几个修为稍高的没受伤了,这几人从后院夺路而逃。猎鹰卫和国安士一起在后面紧咬不放,逃到最后只有三人逃出了卫队的包围圈,逃进了一个小巷,躲在角落里躲避卫队的追捕。
“这里是哪?我们该往哪走?”一个瘦小的老头问道。
“刚才慌不择路,我也不知现在在哪,得等到周边看看才知道。但现在只能在这先躲避一会儿再说。”为首的锦衣男说道。
“喂,你们是正蓝国的勇士吗?”
正在这时,小巷的尽头有一个十五六岁,衣着褴褛的小乞丐探出头来,低声对他们喊道。
“你是谁!”
锦衣男将刀横在胸前警惕的说道。
“我是武清城主的堂弟,中原城被姓苏的占领后,武姓士族没能逃走的都被杀了,我当时正好在城外游猎躲过一劫,但所有的亲人都没了,房屋财产都被没收了,我只好流落街头。”小乞丐说道。
“居然是世子,你怎么不去中都?或者投靠其他亲戚?为什么要做乞丐?”锦衣男子怀疑道。
“我的亲人被杀,一夜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没了,如此深仇大恨,我怎能一走了之?我要等候时机杀姓苏的报仇雪恨!”
小乞丐狠狠的说道。
“你又怎知我们是正蓝国的人?又怎会这么凑巧的在这遇见我们?”
为首的锦衣男果然是个老江湖,对小乞丐的说辞半信半疑。
“我也曾是贵族世子,正蓝国的上层人物也见过不少,大侠的这身锦衣正是正蓝国贵族流行服饰。所以我一眼便可以认出,至于在这遇见你们,那是因为我一直在这一带游走,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一跑进巷弄之中,我便发现你们了!”
“这里是哪?北城门怎么走?离这有多远?”锦衣男问道。
“你们还没告诉我你们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还有你们为什么被官兵追杀?”
“看在你是世子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我们正是正蓝国派来的勇士,目的就是来刺杀现中原城的城主,但不小心行踪暴露了,才被官兵追杀到此,我们想出北门和我们的同伴汇合,然后再设计新的行动计划。”
“这里是西街,走错方向了,你们想往北门去,得走那条街道。但现在城门处肯定封城了,北门一定会有重兵把守。你们想出北门逃走,肯定是不行的!而且你们的修为也不怎么高啊?连一个天阶都没有,正蓝国主怎么会派你们前来行刺?这不是瞎搞吗?”
“我们的修为虽然不高,但挑战一两个修为比我们高的修炼者,还是不会太差的!”瘦小的老头正言道,这个地阶顶峰的老头很是自信。对于小乞丐的小看很是恼火。
“或许你能打败一两个同级别的,但和天阶对决呢?这中原城可是有天阶在坐镇的。”
“我们也有天阶高手的,只是按照计划,他们隐藏在暗处。”锦衣男子说道。
“走吧,我带你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暂时安顿一下吧!”
“那难道躲在这里等死吗?那两个天阶高手哪去了?我们怎么才能和他们会合?”
在一小巷后面的一个低矮茅屋中,三人躲在昏暗并霉气熏天的屋里。待小乞丐走后中年鹰鼻男子忍不住说道。
“那二个天阶不会和我们汇合,他们另有任务,他们会埋伏在 隐秘之处,只有等我们闹出动静后才会出手。我们现在的行动差不多已经失败了,据悉季家商会也有数个地阶顶峰高手,我们三人很难偷袭成功。所以得想办法和天阶高手取得联系,商议新得行动方案。”
“如何联系?我们对这里的地形根本不熟悉,要如何去和他们取得联系?”
“按原来的商议,我们会在北城门处留下记号,然后等候他们过来找我。所以我们得想办法去一趟北门。”
“现在街上到处都是官兵,我们根本出不去!”
“那小乞丐不是说等会儿再过来吗?我们不如叫他给我们联系。到时给几个铜贝给他作为酬劳,他还不会高兴坏了!”瘦小老头说道。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
一个时辰后,小乞丐果然回来了,并带给他们一个不好的消息,中原城封城了,只准进,不许出,而且进城的都必须接受严格的检查。凡发现有所怀疑的一律抓捕审讯。
“小兄弟,我们有一事相求,事成之后,定当重报!”锦衣男委婉的说道。
“我有一个原则,找我做事得先付钱,还得事先将事情说明,我不做糊涂之事。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请先说清楚。”
“钱没问题,自可先付,事情也不是什么危险之事,只需小兄弟帮我们到北城城门处做一个记号,然后到一个地方等候,自然会有人前来和你接头,到时你将他们引过来和我们汇合即可。”
“做记号到是可以,但要我去接应不明身份的人,我可不敢,谁知道接应之人会不会有危险?或者事成之后,你们杀人灭口怎么办?现在我在中原城举目无亲,冒险的事我可不做,你们还是找别人去做吧!”
莫玉铭装扮的小乞丐说完便要走人。
“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给杀了!”瘦老头阴着脸走了过来。
“狼心狗肺的东西,亏我还替你们找藏身之处。一句话不对,就要杀人!当初还不如让你们被官兵抓去呢!”
“别听他的,我们决没什么恶意,这是十枚铜贝,等事成之后我再付十铜贝。接应之人正是我们同行的二位天阶高手,我保证你绝对没有危险!”锦衣男连忙制止瘦老头,并和气的对莫玉铭说道。
“接应天阶高手?在什么地方?那些高档酒店或者卖场我可不去,我现在这样,那里的人会把我打死的,还有他们长什么样?我怎么知道他们是谁?”
莫玉铭接过铜贝说道。
“这个好办,接应地点是在炼器师协会的对面街上,那里绝对没人赶你,另外你只需将一条二尺长三指宽的蓝色布条缠在手臂上,自然会有人找你!到时你将他们带到这里来便可以了!”
“好吧,看在你们是杀仇人的勇士的份上,我冒险跑一趟吧,不然的话你就是给我一百个铜贝我也不去!”
说完,莫玉铭按照锦衣男的吩咐走了。
“老兄,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啊!对一个小乞丐发火有什么用?差点坏了大事!”
“我总觉得这个小乞丐不顺眼,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瘦老头阴沉着脸说道。
“不就是个小乞丐嘛,虽有些玄功底子,但都是些三脚猫的功夫,你还怕他不成,这定然是先前的失利所产生的错觉。这样的乞丐哪里没有。我觉得太平常了。再说了,中原城再怎么无能,也不可能派一个十几岁的小孩来接近我们吧!再说,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情况?”锦衣男说道。
“我也觉得这小乞丐没什么特别之处,老兄多虑了!”
“但愿吧!”老头不再多说。
炼器师协会对面,莫玉铭在街道边无聊的坐着,手臂上绑着一条蓝色的布条。
这时一个身着玄色长衫的老头从莫玉铭身边走过,有意无意的瞧了莫玉铭一眼,然后便直接走了过去,一柱香后,又一个身着锦衣富商打扮的中年人来到了莫玉铭身边,对莫玉铭说道:
“我有一块玄铁想打造宝刀,不知何处去寻找炼器师,小兄弟可否带个路?”
“炼器师协会就在对面,打什么刀找他们就行了,干嘛找我!”
“我只想找个不是协会的人。”
“那就随我来吧!”
这是他们先前预定的接头暗语,联络上了以后,莫玉铭带着富商模样的中年人朝小巷走去,那个长衫老头从旁边的岔道走了出来,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莫玉铭自然知道这二人是一伙的,正是那二个天阶杀手。
东转西转后,三人来到了偏僻的小巷之中。前方便是那个低矮的茅房。
“他们都在里面,你们进去吧,我在外面就不进去了。”
莫玉铭说完,往旁边一站,让二人自行前去。
“既然来了,就一起进去吧!”长衫老头,往后 一站,想强行带莫玉铭进去。就这时,茅房的门打开了,一个中年锦衣男子从中走了出来,身后紧跟着一个白须老头。
“二位长老,小可在这等候多时了!”锦衣男不自然的笑着说道。
“郭将军,你们找我们来做什么?为什么不按原计划行动,还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富商打扮的人问道。
“我们在聚集点遭到伏击,损失惨重,只好藏在这里。”
“你身后的老头是谁?我好像没见过!”长衫老头紧盯着锦衣男身后的老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