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放屁。”
霍容跳上台，来到季向嘉身边，看了眼自己的姐姐，冷冰冰地看着沈心，“我姐爱的是小嘉，你别想再控制她。”
沈心脸色一沉。
“霍容，要不是你是霍瑞的妹妹，你早就死了，我留你到现在，你不知感恩，偏要和我作对。”
“别废话！快放了我姐，不然你和那些女人搂搂抱抱的视频，今天就会传遍整个联盟，到时你谁也得不到。”
沈心哼了声，并不怕霍容的威胁，与脑海里的系统说:“让霍瑞把她们都杀了，再抹去她的记忆，你可能做到？”
万人迷系统回说:“可以。”
“那就杀！不过是个小世界的低等贱民，也敢威胁我。”
沈心和系统说罢，对霍容和季向嘉说:“我知道你们背地里搞的鬼，你们自以为能逃脱我的控制，真可笑，看你们死到临头，我就告诉你们一些真相。”
季向嘉和霍容脸色一变。
沈心得意道:“我来自一个高等文明世界，于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来说，我可是神明，霍瑞与我结婚，她该跪在我脚下舔我的脚，感谢我让她碰到了神。”
“你这个疯子！”季向嘉大骂，“谁也不能叫霍瑞跪下，不准你羞辱她！”
他欲冲过去，被霍容按住，“小嘉，冷静！”
沈心嗤笑一声。
“好了，”万人迷系统对沈心道，“你一声令下就可以。”
沈心神色一松，笑得更是得意了，“季向嘉，我真是可怜你。”
“有病吧？谁要你的可怜了？！”季向嘉啐了一口，“神经病！”
“哈哈，因为你就要死了。”
沈心退后两步，看着季向嘉和霍容的脸色变得惨白，心中畅快至极，笑着下令:“霍瑞，杀了霍容和季向嘉！”
霍容和季向嘉猛地回头，死死盯着霍瑞，台下的霍家其他人也冲了上来。
霍瑞眼中一片灰蒙，沈心话音一落，她却立刻动了。
她抬手砸出一拳，被霍容躲开后，她闪身来到季向嘉的身边，右手戴的戒指亮了亮，手里凭空出现一把光剑。
霍容和其他人大惊，“小嘉——！”
季向嘉全身僵硬，看着那光剑来到眼前，对上霍瑞没有焦点的眼睛，一瞬间心如死灰，毫不反抗，闭上眼等死。
沈心见此得意极了，“谁叫你们和我作对，放心，一刀下去很快的……”
“快跑！！”万人迷系统大叫。
沈心一震，先是看到一抹金色，然后是霍瑞，好似燃着熊熊火焰的眼睛，接着是刺进胸口的光剑和四溅的鲜血。
“该死的警察系统！！”
万人迷系统的尖叫近在耳边，又似乎远在天边，沈心胸口一凉，抬头看到霍瑞挂满冰霜的脸。
“多亏了封媛给的手环，”霍瑞看了眼腕上的金色手环，扔掉光剑，看着沈心倒下，冷酷道，“不然我就真的要向你下跪了。”
“……”
封媛。
这个名字已经开始陌生了。
他记得她如今，是叫封垣。
封垣给霍瑞的手环……什么手环能够抵挡住万人迷系统的控制？
难道和他一样，封垣也是高等世界来的？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曾经想要控制她？
……她喜欢过他么？
一个个问题，得不到回答。
沈心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出鲜血，想要喊救命，却发现万人迷系统正一点一点被什么东西从脑子里抓出去。
888飞在沈心的头顶，没有人看得见它。
它左手里拿着一根电网，是001系统给的，专门用来抓捕高阶三无系统。
万人迷系统叫嚣不停，各种手段都使了一遍，还是被888抓出来，封了嘴巴，扔进电网被捆成一个球。
高阶三无系统，好多年没见过了，没想到让888给遇到。
「你会死得很难看。」
888给了万人迷系统一拳，把它扔进仓库，看向地上垂死的沈心。
「确认身份信息——」
「身份信息确认完毕。」
「沈心，第九大世界主界居民，三品宗门外门弟子，三十岁死于兽潮。」
888查了下，沈心之所以死在兽潮里，不是因为他修为低下，也不是因为宗门抛弃。
是他为了活命，把一个十六岁的师弟推进兽潮，被师弟的师尊知晓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活该。
888看着沈心死透，拘了他的灵魂，抹去霍家人关于大世界的记忆，去看了封垣和席星一眼，就离开了此界。
沈心害死了不少人，又背叛了生他养他的第九大世界，把灵魂卖给万人迷系统，死一次不足以消除他的罪孽。
他和万人迷系统一起，都会被丢进可怕的星际地狱，经受千万年的刑罚。
……
888带走沈心和万人迷系统，也清楚了它们对这个世界的诸多影响，很多人的记忆里都没了沈心这个人。
除了霍瑞和封垣。
那将是二人永远的秘密。
霍瑞很快就和季向嘉举行了婚礼，将喜糖和手环一起送去沙尼亚星。
东西送到封垣的面前时，她将手环戴在席星的手上，剥了颗喜糖喂他。
当年封垣离开联盟，去往沙尼亚星时，给霍容留下信息，告诉她小心沈心是个怪物，告诉她，霍瑞喜欢季向嘉。
季向嘉和霍家两姐妹，封垣‘上一世’是在霍容死前，才知道的真相。
季向嘉和霍容同年，霍母为了有人照顾他，就给两人办了订婚宴。
当时两个人都小，还没开窍，只当有了婚约，就可以一直在一起玩耍。
随着年龄增长，霍容发现自己喜欢的是温柔型的男性，而季向嘉很跳脱，风风火火，和温柔一点也不沾边。
她性子直，很快就和季向嘉说了，季向嘉懵懵懂懂，终于开始思考什么是喜欢，他喜欢什么样的。
他想了很多年也不懂。
直到霍瑞开始追求沈心。
季向嘉在霍家长大，最照顾他的人就是霍瑞，可他以前一直把她当姐姐，等意识到自己喜欢她时，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他怕连弟弟都做不了，憋着心意不敢告诉任何人，但还是被霍容给察觉。
霍容想告诉霍瑞，季向嘉求她不要说，拖拖拉拉，就走到了二人的死局。
这一次，霍容收到封垣的消息后，立刻就去第四军团，拍着桌子告诉她姐霍瑞，季向嘉爱她爱得要死。
霍瑞也收到了封垣的消息——别看沈心的眼睛，有需要来沙尼亚星找我。
霍瑞原本没懂，可得知季向嘉的心意后，她忽然清醒了，想起来自己喜欢的明明是季向嘉，而不是什么沈心。
她匆匆赶去找季向嘉，与他说明了心意，二人还度过一个温馨的下午茶。
第二天一早沈心出现在霍瑞面前，她忽然失了智，一整天都把季向嘉给忘了，对沈心嘘寒问暖。
晚上她回到家，等了她一天的季向嘉气鼓鼓地敲门，找她麻烦，还指着身上的吻痕，问她是不是耍赖。
霍瑞又一次清醒过来。
她不是蠢货，彻底明白了封垣发过来的那句话的含义，一边联系封垣的同时，也找了理由，不再与沈心见面。
忍了三年多，可算是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