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承欢没有吵也没有闹,默默得收起圣旨,不知道盛珣这是要干什么。
此时盛珣的内心也十分难过不舍,这一次出征九死一生,我若回不来也不会耽误你的一生,艰难的转身离开。
看着盛珣离开的方向,曲承欢心里在想:这个盛珣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和离?要不是为了做任务,你还真以为我愿意嫁给你这个老瓜菜,真是的系统走之前忘了买迷情药了,要不然何必这么麻烦。
她叫来的鸳儿,吩咐道:“鸳儿,去雇一辆车……”
沈即正好办事回来,看到鸳儿急匆匆出门,故意挡在她面前逗她。
鸳儿本不想理他,奈何这人就是欠,再加上淮王的事情,主仆两都不是好人,不耐烦骂道:“走开,好狗不挡道。”
“哟~小丫头脾气还挺大的嘛。”沈即嬉皮笑脸地调侃道。
鸳儿懒得理他,试图绕过他,却被他一把拉住:“哎,你这是要去哪儿?你看这天都快黑了。”
“哎,我跟你说话呢,怎么不理人?”沈即追问。
鸳儿实在忍无可忍,转身给他一个白眼:“沈大护卫,奴婢去雇车,请问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沈即哈哈大笑:“你是不是傻啊,雇什么车,用咱们淮王府的马车不好吗?”
鸳儿阴阳怪气地说:“我们小姐被王爷递了和离书,哪还敢用淮王府的马车。我们这不赶紧走,还等着你们赶出去吗?哼——”
鸳儿懒得再纠缠下去,主仆俩都不是好东西,她不敢骂出来,只能在心里暗骂。
“不是,你这什么意思?说清楚,我怎么听不懂。”沈即在后面大喊,鸳儿连个眼神都没给。
“和离?”沈即赶紧跑去问盛珣。
长陵、长荆看着王妃收拾东西,急得你推我我推你。这么好的王妃,王爷怎么舍得?后来鸳儿回报说马车已经雇好,长荆看不下去,偷偷跑出去找王爷。
盛珣急匆匆赶来,见她换上了出嫁前的旧衣,头上的金钗也都卸下,内心慌乱不已:“你这是做什么?”
“王爷不是给了我休书吗?王爷虽然没有赶我走,我自然也不能赖着脸皮住在这。这不正在收拾东西吗。”曲承欢冷冷地说。
“我求的是和离的圣旨,你可以另行婚嫁,不是休书。再说你走也不必如此着急。”盛珣急忙解释。
“无所谓了。”
曲承欢叹息一声,对鸳儿说:“鸳儿,收拾东西,拿些换洗衣服就行,宫里的赏赐都不要拿。”
“小姐,您喜欢那几件头面也不要了吗?”鸳儿问。
曲承欢摇头:“不要了,以后都用不到了。”
盛珣拦住她们:“什么意思?你们这是打算去哪?”
“白云观。”曲承欢淡淡回答。
“你不愿回曲家也就罢了,我还给了你宅子和庄子,你可以去那里住,为何非要去白云观?”盛珣不解。
“呵,王爷以为我拿着和离圣旨就可以另行婚嫁吗,你觉得整个大允朝谁敢娶淮王娶过女子。这和休书有什么区别?”曲承欢质问道,眼里生出泪花。
“我若回曲家,我父兄会被我拖累,邻居会私下对我指指点点,他们只会认为我做了错事被帝王家休弃。我到时候只有上吊一条路,白云观那是我的活路。”
“不是的……”
盛珣急着否认,被曲承欢打断。
说着一行眼泪落下,盛珣想要上前替她拭去眼泪,被曲承欢一偏头躲开了。
她哽咽着说:“鸳儿,我们走吧。”
“不许走!”盛珣大喝一声,试图挽留。“全都出去。”
盛珣软了语气:“我以为能多给你些补偿就能让你以后的生活很好,我没想到事情会成这样。”
“也是,王爷洗清了克妻的名声,可以有更好的选择,若不是当时那种情况,王爷怎么会看得上一个小官之女。”曲承欢用帕子擦拭了一下眼泪。
盛珣急切地说:“我从未这样想过。我此次出征九死一生,我怕耽误你一生。”
原来他是这样想的,还算个男人。
“从未这样想过,但你就这样做了。”
曲承欢话语中带着怨怼,红着眼眶崩溃地看着盛珣说:“夫妻一体何来耽误?我多次向王爷示好,王爷根本不理会,这不是瞧不起我是什么?若王爷视我为妻,也不至于嫁过来这么久日日守空枕、夜夜伴孤灯。如今我去白云观出家,不惹王爷碍眼。”
说着便要出门而去。
盛珣上前一把扣住她的后脑,把唇贴了上去,生疏的吻上他想念许久的红唇,曲承欢先是假装没有反应过来,任他攫取。
紧接着开始用并没有力量的拳头捶打着盛珣的胸膛,盛珣箍住她的手臂把她抱得更紧,狠狠地拥着她。
曲承欢放弃了挣扎,软了身体贴盛珣的怀里,直到两人的呼吸越来越热,直到喘不过气来,盛珣才慢慢放开她的唇。
刚才哭红的眼睛染上情欲,感觉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怪可怜的。
盛珣一把抱起她,见她气鼓鼓噘着嘴把脸扭到一边,但也没拒绝他,盛珣脸上带着笑意抱着她往床榻走去。
被子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盛珣终于如愿以偿,三十岁的人初尝滋味,是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下来的。
鸳儿不明白小姐为何不走了,又听见小姐啜泣的声音,怕小姐受什么委屈,便想推门进去看看。
长陵长荆立马拉住她不让她进去。
沈即正为王爷开心呢,看这个丫头片子横冲直撞,压着嗓子问:“你干什么?”
“你们放开我,我得看看小姐受什么委屈了。”鸳儿还想进去。
“姑奶奶,你快赶紧走吧。”
沈即联合长陵长荆把鸳儿抬走,
鸳儿想大喊被沈即眼疾手快捂住嘴巴,这要是耽误了王爷的好事,回头二十军棍又少不了。
不过鸳儿说得没错,她的小姐确实正在受委屈,
盛珣这种常年习武之人,体力确实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