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又来抱月楼了?不知您来吃酒,还需要付钱吗?”
“侯爷,奉国夫人这三不五时的就召您去伺候,还没给您名分呢?”
“侯爷,真是好福气,奉国夫人还给您生了孩子。”
“也不知道侯爷用的什么法子,教教咱。让咱们也沾沾夫人的边。”
这人跟荀飞扬有过节,嘴巴不干不净,说完哈哈大笑,荀飞扬一脚就踹飞了他。
“奉国夫人到——”
这人正好被荀飞扬踹到她们母女脚下。
“见过夫人!”众人起身行礼。
曲承欢目不斜视,对护卫道:“把这人丢出去,永远不许进抱月楼,我名下的生意都不许他进去。”
护卫们把这人拖出去,打了一顿。
事罢,曲承欢领着三岁的女儿上了楼上包间,还给荀飞扬一个白眼。
她还白他一眼,是不是嫌他扰了抱月楼的生意。
若是以前荀飞扬早就屁颠跟上去了,今天那人虽然嘴臭,但也说的没错。
她怎么就不能给他一个名分呢。
想到这,荀飞扬有些置气。
“侯爷!”芙巧走来,问道“侯爷一起上去吧。”
“我就不去了,我还有事。”
荀飞扬偏过头,今天说啥也不去,除非给他名分。
“侯爷若是不忙,还是多陪陪夫人吧,夫人刚怀孕,胃口不好,小姐正是顽皮的时候……”
“什么?她怀孕了?”
芙巧点点头,试探问道:“您——不知道哇?”
荀飞扬哪还有刚才的傲娇,一个健步就冲上去了。
嚯!
这武宁侯真有福气,又让奉国夫人这样的财神爷怀孕了。
荀飞扬也不管别人说什么,带着儿子直接住进了曲承欢的府邸。
没名分啥也不耽误,她曲承欢反正在荀家家谱上记着呢。
八个月后,曲承欢又生了一子。
一家五口就这么过着幸福的日子,直至孩子们成年,荀飞扬把大儿子撵回去做侯府做侯爷,二儿子出去做生意,女子嫁给皇家做正妃。
剩下两人就这样过了一生。
荀飞扬七十多岁了,曲承欢也变成了老妇人。
暖烘烘的阳光倾洒在庭院里,两张躺椅并排放着,他俩就静静地躺在上头。
“承欢,你就嫁给我吧。”荀飞扬对着身边的曲承欢道。
曲承欢听了,只是轻轻一笑:“我这都老太太了,娶回去干啥。”
荀飞扬这话说了一辈子,她也没当回事。
“你可不老,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漂亮着呢。”
“哼!才不信你呢。一辈子都油嘴滑舌的。”
她没注意荀飞扬闭上的眼睛。
荀飞扬昨晚做了个梦,前两世的事情,在他梦里过了一遍。
承欢啊!三世了!
你还没有认出我吗?
我知道,就算你不愿意嫁给我,最起码这一世你是爱我的。
只是不多罢了。
不过,没关系,总归是好的。我再继续追着你呗。
你总说,你在我这,是别人的替身,实际上别人是你的替身。
在你没出现前,别人有一点像你,我就慌了神。
对不起,是我认错了人。
承欢!我爱你!
来生还爱你!
原谅我这一世,我只能陪你到这了。
桃花落在了荀飞扬的身上,他彻底没了思绪。
“怎么不说话了?”
曲承欢歪着头去看荀飞扬,随即脸上的笑意僵住。
【他的寿命到了。】
“我知道。”
【原本他只有二十出头的寿命,你给他续了五十年。】
“他该感谢我。”
【宿主,你爱他。】
系统用的陈述句。
“没有,我说了我以后不爱任何人。”
【可你哭了。】
曲承欢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是湿的。
“风沙迷了眼而已~”
【你原本早就能走,可你说生了孩子,又多出一立方空间,你说你要把空间填满金银。实际上是你不想走,那是你的借口。】
“不是!我就是想多攒点金银。”
【十立方空间是极限了,再生也不会再多给你。你早就攒够了,为何不走?】
【宿主,爱上陪你一生的人没有错。】
“不,你没有人的情感,你不懂。”
“走吧,去下一个世界。”
“等一下。”
曲承欢抹了抹泪,起身给荀飞扬盖上披风。
“走吧。”
它这个宿主啊!嘴硬心软。
……
“少爷试喜服了没?” 杨瑟脚步匆匆,径直朝这边赶来,劈头就问。
佣人耷拉着脑袋,轻轻摇了摇:“还没呢。”
“他又耍什么脾气?”杨瑟一甩帕子,,带着几分恼意,推门进了屋。
一进屋,她便收起了脸上的愠色,放柔了声音:“阿弟,这是怎么了?”
屋内,身着月白长衫的少年静静伫立在窗边,身姿单薄却透着股执拗劲儿,听见声响,也没回头,只闷声说:“大姐,你让我娶一个脸面都没见过的人,我不愿意。”
杨瑟浅笑着劝慰:“那曲家小姐我见过,长得不错,看着是个贤惠的。”
杨暨蹙眉,姐姐没明白他的意思:“姐姐,我不在意她是丑是美。如今都什么时代了,还来包办婚姻这一套,我不能接受。”
“那你想如何?”
“我要退婚?”杨暨转头看着姐姐,语气决绝,“那曲小姐是个足不出户的娇气人,封建大家庭长大的,定和我说不到一块去。我不愿意娶这样的女子。”
“退婚?”杨瑟声调陡然拔高,“呵!你就吃了几天洋墨水,回来就要闹退婚?我送你去国外学习,是让你长长见识的,不是让你回来贬低别人的。”
“你在国外就学了个不负责任?学了个不遵礼法?学了个背后说人坏话?”杨瑟有些生气,“你不要以为你喝了几天洋墨水,就可以随意评价别人。”
“大姐,不是您想的那样。”杨暨解释道,“如今国家动乱,我身为七尺男儿,理应投身报国,现在开始打仗了,我却在这里成亲。”
“我,我哪有这份心思啊。”说罢,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杨瑟看着杨暨:“阿弟,事到如今,没了回转的余地。”
“咱家和曲家的婚约,是爹在世时就定下的,明日花轿就要进门了,毁约的话,你让曲小姐如何立足?” 杨瑟苦口婆心,试图劝动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