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宋迟不行也得行。
要是宋迟再只看不动,她就准备霸王硬上弓!亦或是别的法子。
总而言之,今日再是难,这个身也是非破不可了。
若是此时宋迟知道她的心思,会不会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似乎错过什么。
反正她是落子无悔,箭出不返。
她仰起身子,娇滴滴凑到他的耳边,悄声说了句:“夫君,疼我。”
若是他还忍得住,下一步她准备对他上下其手。
疼我……
下面是不是就是他盼望许久的惹火场面?
他眼眸闪了又闪,心中阵阵窃喜。
娘子真好啊!
他喜欢!
伸出魔爪颤巍巍去解娘子身上的喜服。
“嘶啦”
望着手里衣襟碎片,他愣住,已是尽可能温柔,喜服怎地还是碎了?
罢了,以后他给娘子多买几件补偿。
他迅速脱掉自己身上的累赘。
坚实紧致的腹肌整齐排列在胸前,上面覆盖着大大小小的疤痕,肤色比面庞稍微白了少许,更趋近于黄铜色,没有盛京男子的文弱斯文,整个儿如一只猛兽,健壮有力。
许南兮伸出柔荑,抚摸着那些伤疤。每一道伤疤背后都藏着一个故事,引人神往,诱人探究。
这些疤痕,她外祖父和舅舅们身上都有。那是军人的勋章。
她视线往下移,先前还以为不行的某物,竟是让人心惊胆战。
她吓得脸色惨白,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夺路而逃。
不会死人吧?
见着自己吓唬到了娘子,宋迟忙安慰道:“夫人,莫怕!为夫不会乱来!”
许南兮薄薄的唇线抿成了平直的一条,心里虽惧怕得紧,但还是乖觉地点了点头。
得到妻子的首肯,宋迟挑开那已破烂不堪的喜服,艳红的鸳鸯交颈的肚兜呈现在他眼前。那细细的肩带,斜挂在白如凝脂的纤肩上。
宋迟何曾见过如此香艳一幕,更何况还是自己心悦许久的女子?
一股液体缓缓从鼻孔划过。
“血?将军你怎么了?”
许南兮猛地从床上坐起,凑到他的面前。
宋迟尴尬地笑了一下,一本正经道:“娘子莫急,最近气候干燥,为夫有点上火。”
许南兮拍着胸口道:“我还道你暗地里被人下黑手了。”
“仅仅只是流鼻血而已。”对于此事,宋迟实在耻于开口。
“哈哈哈,莫非是你从见到女人的这般模样?”
她像个妖精一样,不怀好意朝他扑了过去。
盛京城中还有这般纯情可爱的男子,二十多岁了,见到女人的肚兜竟还会流鼻血?
倒是十分难得!
她算不算捡了一块宝?一块干净,不曾沾染晦物的宝贝。
这辈子,即便后面再有变故,她也值了。
许南兮抱着宋迟笑得东倒西歪,花枝乱颤。
心里那股恐惧害怕莫名消失得一干二净。
能取悦娘子,丢再多脸,也无妨。
宋迟心里又蠢蠢欲动。
美味佳肴呈于眼前。
大红的衾单上,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
竟是有这么细的腰肢。
他虽是大老粗,脑中也不合时宜想起一句古诗:盈盈一握楚宫腰。
宋迟把修长的手指覆盖其上,丈量了一下,将将一手掌。
他爱怜地摩挲着,以后还是要她多吃点,虽说细腰好看,他更盼着她丰腴些。
因长期持刀握剑,征战沙场,许迟的手上有着薄薄的茧子,轻轻抚在许南兮的腰肢上,有些微的刺痛,还有些酥酥麻麻。
许南兮的身体像是被一丝无形的寒意悄然侵袭,难以自抑。
雪白的贝齿一直紧咬着嫣红的下唇,此时再也控制不住,哼出了一道细细的让人心痒痒的鼻音。
宋迟眼眸瞬间变得熠熠生辉,像是发现了能使妻子愉悦的窍门。
“原来娘子喜欢这样。”宋迟凑近妻子耳廓,低声一语,随即把耳垂含在口中。
自古以来,人类对夫妻敦伦都是本能,无师自通。
宋迟也不例外。
那声响,许南兮羞得小脸绯红一片,身子不安地扭动着。
“娘子,莫急!”
宋迟在军营,也曾听那些大老粗们讲过黄段子。
女子的第一次,前戏一定要做足。否则得痛得死去活来。
他可舍不得眼前的女子受这活罪。
许南兮睨了他一眼,他哪只眼睛瞧见她急了?
只是不舒服而已。
那污污的声音,有何有好听的?
她把头偏向一边!
她不听!
可声音却无孔不入,丝丝钻进她的耳中。
她的全身仿若被虫蚁爬满。
她哼了声:“夫君……”
声音又娇又媚,明眼人都知,她已是溃不成军。
接下来轻轻啜泣起来,我见犹怜。
宋迟一边轻吻着她,一边还得柔声哄着。
自诩冷静自持的他,迟早要被这个女人逼疯。
往日又不是没有女人在他面前脱光过,可是他没点想法,反而觉着脏,甚至觉着恶心想吐。
他一度怀疑自己得了厌女症,但没人比他更清楚他有多想得到眼前女人的身心。
记不清有多少在梦中同她欢好,醒来亵裤锦被皆被浸湿。
从而得出结论,他只是对其他女人无感而已,而对眼前的女人,恨不得死在她的身上。
若是许云惜在眼前,一定会告诉他:老娘上辈子就脱光站在你面前过,可是你宋迟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转身离去。
所以她深信不疑他不行。
他双眼已是一片通红。
吻向了那朝思暮想的唇。
许南兮被亲得云里雾里时。
她的身形瞬间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顿住,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一粒眼泪从眼角滑出。
“娘子,莫怕!”宋迟再次哑声安慰道。
许南兮羞得脸直往宋迟颈窝里躲。
娘子这般娇羞模样,让宋迟爱得紧。
宋迟眉眼春色愈加浓重。
“不要脸。”
许南兮恼羞成怒,这个厚脸皮,实在可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反而今日脸皮都丢尽了,不要也罢。”
宋迟如六月天喝了一杯冰西瓜汁,透心的舒爽。
难怪那些文绉绉的书生们老是念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以前他不以为然。
现在他只想做个风流鬼。
宋迟瞳孔一暗,倒吸一口凉气。
许南兮愕然,转而轻笑出声。
她想要倾诉:谁叫你这般过分,令我……
可话到嘴边,却似被什么东西哽住,难以启齿。
笑了就好啊!
笑了就有机会。
所以才尽情耍宝,博得美人一笑。
“好些了吗?”
许南兮:“……”
渐渐的,浑身变得酥酥麻麻,似乎越发让人上瘾,欲罢不能。
宋迟好似受到鼓励。
许南兮又羞又窘,想放开那人。
宋迟凑到那莹白发亮的耳边,沉声道:“娘子,喜欢我吧!”
许南兮娇嗔一句:“真是愈发没脸没皮了!”。
许南兮觉得自己几近癫狂。
耳畔尽是那羞赧声响,她在这“狂风暴雨”中苦苦支撑。
不是传言兵鲁子寡淡无味吗?眼下这阵仗,哪里半分无味,简直要将她的理智彻底搅碎。
要疯大家一起疯吧!
许南兮气得用力掐了宋迟腰间一把。
宋迟身子一顿,怔在那里半晌。
许南兮盈盈一笑,娇滴滴道:“夫君,你再疼我一点。”
宋迟又猛然活了过来。
宋迟无奈,苦笑了一下。这个妖精,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