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后山的修炼场，向凡正躲在角落，专心研究灵能控制的基础理论手册。他半跪在地上，手指无意识地比划着书页上的灵能回路图，嘴里还念念有词：“要是这里的节点灵能流速再快点，调低第三段曲率，或许可以……哎呀，怎么算不对？”
突然，一个轻柔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向凡师弟。”
他猛地一抬头，吓得手一抖，手册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抬眼望去，陆青璃抱着双臂站在树荫下，阳光穿过枝叶洒在她的身上，仿佛自带光环效果。
“陆师姐？！”向凡差点没跳起来，赶紧弯腰手忙脚乱地去捡书，“你怎么在这儿？”
陆青璃嘴角带笑，语气温柔：“刚才听长老说你在灵能控制方面有些独到的见解，我最近修炼遇到了一些难题，正好想找你探讨探讨。”
“探讨……跟我？”向凡一脸茫然，脑子像是短路了一样，甚至忘了把手上的手册翻回正页。他看了看自己沾满草叶的膝盖，又看了看对方纤尘不染的白裙子，顿时觉得自己像一只刚从泥坑里爬出来的乌鸦，而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凤凰。
“怎么，不方便吗？”陆青璃笑得像是在逗小孩。
“方便！非常方便！”向凡立刻像个被点了开关的木偶，声音高得能传出老远，“师姐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凉亭里，石桌上铺开了一幅复杂的灵能回路图，陆青璃指着图上的一个节点说道：“这是我最近尝试设计的一种灵能压缩方法，但总觉得效率不够。师弟能不能帮我看看，有什么改进的思路？”
向凡低头研究图纸，表情逐渐变得专注。他抬起手指了指某处，小心翼翼地说道：“师姐，这里的灵能分流有点浪费。如果把这个回路稍微改成三段式串联，或许效率能高一点。”
“可三段式串联会导致稳定性下降吧？”陆青璃认真问道。
向凡点点头：“确实，所以需要加一道辅助回路。您看这里……”他拿起笔，在图上快速画出一组改动，甚至没注意到自己手上还沾着草屑，“这样的话，灵能压缩效率能提高至少8%，而稳定性也不会降低太多。”
陆青璃看着他的图，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向凡师弟，你的思路好特别，真的很有启发性。难怪长老会说你理论扎实。”
“这……书上看的，全是书上看的。”向凡手一哆嗦，差点把笔扔出去。他低头拼命擦着自己手上看不见的汗，耳朵都红到了根。
陆青璃轻笑：“书上看来的能用就已经很厉害了，你不用这么谦虚。”
“哈哈……没有没有，真的……”向凡干笑几声，心里却像被点了100点成就值，仿佛已经看见自己背后冒着“知识小达人”的光环。
不过下一秒，他的脑海中闪过了沈天枢那张冷嘲热讽的脸，顿时打了个哆嗦：“不过师姐，这些东西还是要您多实践才行，我也只是纸上谈兵，成不成还是看运气。”
陆青璃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带着几分揶揄：“没关系，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
探讨结束后，陆青璃带着改进后的灵能回路方案回到课堂，结果这一方案在讲解中引发了不小的轰动。许多弟子围在一起，对方案展开了激烈讨论。
“陆师姐，这个改动太巧妙了！不但提高了效率，还保持了稳定性，简直绝了！”一个弟子满脸崇拜地说道。
陆青璃笑着点点头：“这个方案是向凡师弟帮我改进的，他的思路真的很开阔。”
听到这话，围观的弟子们一下炸开了锅。
“向凡？那个成天抱着书啃的书呆子？”一个弟子皱着眉头，一脸难以置信。
“真的假的？他连灵能测试都不及格吧，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想法？”另一个弟子惊呼。
“哦，我懂了！”一个弟子恍然大悟般拍了拍手，“陆师姐一定是故意找向凡验证她自己的想法，这样显得她更谦虚。”
“没错！这种死读书的人，平时看起来像是天才，其实不过是背了几本书里的内容。师姐大概就是随便找个人搭把手，才把这个方案完善的。”众人纷纷点头，完全没有人怀疑向凡的真正天赋。
陆青璃皱了皱眉，刚想开口解释，身旁有人拉了拉她的袖子：“师姐，别费劲了，他们只相信自己想听的。”
“也是。”陆青璃叹了口气，眼神中却闪过一抹复杂，“或许，这种低调反而更适合向凡师弟。”
与此同时，藏经阁的角落里，向凡抱着一本《灵能回路优化100例》，正用手指一行行划过书页，嘴里嘟囔着：“陆师姐不会觉得我很蠢吧？我是不是画得太随意了？”
他搔了搔头，突然脑补出陆青璃在课堂上笑着摇头的画面：“哎呀，向凡师弟的方案还不错，不过就是缺乏实际经验，像个初学者呢。”想到这里，向凡的脸都快埋进书里了，“不行！下次一定要把所有细节弄得更完美。”
忽然间，耳边传来几声窃笑：“喂，听说了吗？向凡又在藏经阁窝着看书，难怪大家说他是书呆子。”
“别这么说，说不定他真能在书堆里翻出一条成仙的路。”另一个声音带着调侃，“不过嘛，天才和废柴之间，差的可能就是一台灵能测试仪。”
藏经阁外的声音渐行渐远，向凡抬头看了一眼，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天才？他们肯定是在嘲讽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