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覆在自己脑门上,得出结论:“没发热。”
然后将一碟子堆成小山的菜放到旁边。
“这些都凉了,别吃了。”
她本来也没准备吃。
看着她一口没动的姜汤,陆淮不动声色的又让阿姨换了碗姜汤端给她。
“把这碗先喝了,还有两碗等着你。”
汗颜:即便碗再小,也不能让人连着喝三碗。
“我吃饱了,喝不下。”
飘着热气的姜汤味道格外浓烈,宁灿忍不住向后坐了坐。
“不行。”陆淮眼睛睁的溜圆,提高声音:“这是老子亲自让厨房熬的,灌也得灌下去。”
“.....”
不知道的还以为用他熬的。
老爷子不乐意了:“和谁老子长短。”
陆霖但笑不语:“......”
“.....”
宁灿放下筷子,不打算吃了,但另外陆霖和老爷子还没离席,她也只能坐着等。
“没人喝我喝。”
陆淮胸膛剧烈起伏,脸色难看,他端起姜汤一饮而尽。
“再给我端两碗过来。”陆淮放下姜汤又冲阿姨道。
阿姨急忙去厨房给他盛了两碗汤,他口大,两口气把两碗汤都闷了。
结果喝的太急,火辣辣的汤呛进了肺管子里,一个劲的咳嗽,眼泪哗啦啦的流。
他拍她腿:“纸巾,纸巾.....”
宁灿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他。
陆淮没好气的一把扯过去,低头掐着脖子继续咳。
结果头顶传来女孩的询问:“还喝吗?还有。”
陆淮挺直身板,一双凌厉的双眼这时候一片通红,眼眶还积着泪水。
左眼角的芝麻粒被刺激的更加明显。
像被欺负了的小狼狗,正恶狠狠的瞪她。
宁灿的脑子里浮现了一些,双男主电影里的不太正经的画面。
“狼心狗肺的东西。”
他语气凶巴巴的,嗓子被呛得沙哑。
说出的话像失去信号的收音机,好像下一秒就能发出“莎莎莎”的声音。
宁灿忍不住就笑了,换来三个男人的注目礼。
她收敛表情,装作毫不知情的喝水。
陆淮斜睨着她装模作样的样子,嗓子和胸腔还是难受,可心情莫名好了一些。
“笑个锤子。”
又是那种“嘎嘎”的破铜锣嗓子。
“.....”
不说话不行吗?
吃完饭之后陆淮依旧保持着公鸭嗓状态。
宁灿和他待在一起成了一种折磨。
饭桌上,老爷子让宁灿今晚就住在陆宅,管家已经给她爸妈打过电话了。
宁灿不想,但老爷子先斩后奏,她也只好留下来。
饭后,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宁灿和管家道:“您给我再找个房间吧,下人房也可以。”
管家愣怔一下,向陆淮投去询问的眼神,陆淮眼神冷冰冰的。
“她吃饱了撑得,别管她。”
管家自然要听陆淮的话,温声细语的说。
“你们都是夫妻了,自然应该睡在一间房,这要分房了,让老爷子知道了,老人家怕又要担心了。”
“.....”
跟着陆淮来到后院,房间内部的摆设中西参半。
红木茶几上放着热茶,还飘着茶香味,旁边摆着两盘美观精致的小点心。
陆淮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倒了两杯茶,一杯送到她面前,自己端着另一杯润嗓子。
他瞅了她一眼:“才八点,现在睡觉太早,想干点什么?看电影怎么样?”
“我去打电话。”
看着她出了屋子。
陆淮眼神黏腻的望向大床的方向,真是好大的一张床。
他越看越眼红,眼神中逐渐蒙上了一层情欲。
一个鲤鱼打挺,跑进了浴室。
宁灿站在回廊给宁母打去电话,陆家确实已经给家里打过电话了。
打完电话,她推门而进,一阵水汽萦绕,一股熟悉的青柠游荡在鼻息。
“怎么打了这么长时间。”
她正疑惑身后声音,就被从后面结结实实的抱了个满怀。
男人胸肌结实,手臂有力,她猝不及防的跌进去,撞的她后背疼。
他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将下巴搭在她纤细的肩膀,耳鬓都是潮湿的气息。
宁灿被吓了一个激灵,这个反应引的男人一声低笑。
声音里透着不同平常的慵懒和黏腻。
“你抖什么?”
宁灿无语:“你还要不要脸。”
陆淮眼神睥睨,嗤笑:“现在暂时不要,成吗?”
他的双臂环在胸前。
生怕被他触到,宁灿紧紧地推着他的胳膊,语气差到了极点。
“你觉得我现在会和你做那些事吗?”
男人不以为然:“哪些事?”
陆淮侧过头,看着她生气的小脸儿,薄唇不着痕迹的扫过她的耳廓,眯着眼,似无意识般。
“你说明白点,要不然我不知道。”
宁灿威胁:“放开,否则我叫人了。”
陆淮嗤笑;“好啊,你叫啊。”
宁灿一声大喊:“有没有人,救命啊.....”
陆淮一惊,大手捂住她的嘴,咬牙切齿的斥责:“呆子,叫人过来看咱两做?口味什么时候这么重了。”
宁灿更急了:“那你滚开。”
男人低笑,却未松动。
宁灿被桎梏的一动不能动,她只能侧过头:“我没和你开玩笑,滚开。”
“都跟我回来了,还怎么让我不碰你。”
男人沉闷的一笑,一把抱起她,来到床边,毫不留情的将人扔到床上。
预感不好,宁灿拔腿就跑。
却被抓住脚腕,硬生生的拽回去。
他将人翻过来,整个人附身上来,像是要故意让她感受某种变化,动了一下。
空气被堆积,光线瞬暗,男人五官凌厉富有攻击性,却又散发着浓郁的暧昧。
宁灿瞬间石化了。
“听不懂话吗?我让你滚开。”
“虽然欲拒还迎的把戏挺没劲,不过偶尔玩一玩,挺有意思。”
他的拇指抚摸着她纤细的锁骨,拽下她的衣服,低头上去。
呼吸逐渐沉重,连空气周遭都散发着荷尔蒙的味道。
一阵痛觉袭来,宁灿疼的倒抽一口冷气。
“狗东西,你咬人。”
他低声浅笑,舔舐嘴角的湿。
用一种极其紧密的姿态抱着她,二人密不透风。
他享受着她的味道,柔软的身体,却又因为不敢更进一步,备受折磨。
他近乎撒娇的说:“好难受。”
宁灿想要躲开他的湿发,终是徒劳:“不是你自找的吗?”
他问:“你不想吗?”
她脸一红,怒骂:“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