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绵绵也不支支吾吾,她爽快的说:“还能是谁,陆淮委托凌观尘,让我套你的话呗,不过你这说的也太离谱了,做了一个梦,就把我们家的事都预言了。”
宁灿抿唇看她:“...”
“虽然离谱,但你给我的消息都是真的。”
林绵绵笑嘻嘻:“我也不是套你的话,我也很好奇,你在梦里能梦到我们家的未来,是不是也梦到了你自己的未来,所以要毅然决然的和陆淮分手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林绵绵其实很看不惯陆淮,这人以前拽的二五八万的,完全不把灿灿当人看。
这会儿每天找凌观尘喝成狗,喝多了就自我忏悔。
让他哭的,林绵绵就也很好奇,为什么宁灿突然要和她离婚。
宁灿的决定确实很突然。
林绵绵眼睛亮晶晶的,一副坐等吃瓜的表情。
宁灿道:“我和他结婚以后他出轨林颖,我们有个可爱的儿子,但是儿子三岁得了骨癌,巧的是林颖也得了骨癌,陆淮把唯一的手术机会让给了林颖,我们的儿子后来就死了。”
“那他确实不是人,是个人渣。”
林绵绵托着腮帮子,眨巴着眼睛。
“我们家的事你都预言到了,我觉得你们的事也肯定是真的,怪不得你要和他离婚呢,他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婚姻背叛者,不离留着过年啊。”
林绵绵回去,就把这些话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凌观尘,旁边的陆淮也听傻了。
“她就因为一个梦要和我离婚。”
林绵绵嗤笑的玩弄着自己的指甲。
“主要这个梦里的你太不是人,换谁都得和你离。”
陆淮愤懑:“可那只是一个梦。”
林绵绵道:“我看未必,你想啊,她梦的关于我们家的事都是真的,都一一实现了,你们的事未必就不是真的。”
“你现在看着喜欢灿灿,可男人多善变啊,或许几年后你就变成了抛妻弃子的负心汉。”
“...”
凌观尘将林绵绵身前的冰淇凌收起来,惹得林绵绵一顿冷眼。
他却宠溺的摸着她的肚子:“生理期还吃。”
林绵绵觉得她最近压力确实大,导致这两个月一到生理期,肚子疼的直打滚。
凌观尘见她听话了,笑着道:“人家说的一句玩笑话,你们要当真。”
陆淮抿唇,脸色阴沉:“...”
是啊,这话说出去谁信。
凌观尘抚着她头发:“小笨蛋是不是露馅了?”
林绵绵心里暗骂老狐狸,毫不掩饰:“是啊,我说了,你们让我套我姐妹的话,那我还不能和她说真话了。”
凌观尘笑着说:“被人家玩了吧。”
林绵绵眯着眼睛:“我也觉得灿灿在胡说八道,可是诶,她是怎么知道高芬出轨,还有林旭阳不是我亲弟弟的,你说说这个怎么解释。”
林绵绵还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陆淮其实也想明白了。
大家都受着唯物主义教育长大,什么预言做梦,哄骗小孩子的话罢了。
就是借口。
可怜凌观尘还得给她解释:“有没有可能她正好碰到过高芬出轨,也恰好见到你弟弟和他亲爸相处的画面,然后起了疑心,调查过呢。”
林绵绵想了想,点头:“这么说好像更加合理一些。”
凌观尘像哄孩子似的说,勾起邪魅的笑:“是吧?”
“嗯,是。”
林绵绵应下来之后才反应过来,她凶巴巴的说:“你好好说话。”
男人笑着回应:“...行,我好好说话。”
“你俩适可而止,这还坐着一个大活人。”陆淮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凌观尘笑:“等会儿去哪,听说林颖搞了一个回国派对,你去吗?”
“不去。”
林绵绵道:“她都回来多长时间了,还搞那个,丑人多作怪。”
“灿灿快放学了,我先去接她。”
陆淮看了眼时间,收起翘起来的二郎腿,给自己又倒了杯酒,灭了心里的火,这才起身离开。
房门一关。
林绵绵一头扎进男人宽阔的胸膛,抱着他健壮的腰身。
对着他的脖子猛地吸了一口。
凌观尘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被她撩拨的全身都是火。
手刚伸进她的衣服,抚上她纤细的腰肢,就被林绵绵一下子推出去了。
“你干嘛?”男人不满皱眉。
“我可以动你,不代表你能动我。”
林绵绵不想和他做那事,一开始就没完没了,她就想这么抱着她,
“我和你说个秘密,你别告诉他。”
“你说。”男人松了松领带,声音喑哑。
林绵绵道:“灿灿其实五点就放学了,因为不想回陆宅,就和陆淮说她有小组学习,每天她都待在图书馆学到九点才让陆淮接她。”
男人问:“多久了?”
林绵绵想了想:“很久了吧,灿灿住进陆宅之后的三四天?”
男人无奈一笑:“这小子是疯了。”
林绵绵好奇:“他知道不得气死?”
“有可能。”
“你说他是不是活该。”
“...大概吧。”
男人拿起高脚杯,在灯光下慢慢摇晃,鲜红的酒如流动的血液,充斥着危险的光。
...
终于要熬出头了,还有五天她就可以离开陆宅。
想到这,宁灿不由得满心欢喜,心中雀跃。
绵绵今天又翘课,她今天想要开会儿小差,下课之后没有去食堂,而是去了学校南门的小吃一条街。
虽然冬天出摊比较少,但是种类相对齐全。
她先来到烧烤摊要了两串蚕蛹,一个鸡翅,五个羊肉串。
她经常来这家烧烤店,因为他们家的蚕蛹非常新鲜。
都被签子串起来了还在咕涌身体。
她买了一杯热饮和几个关东煮,回来的时候老板的烧烤都烤好了,找了个靠近江边的位置,喝着西北风吃着串,再喝一口奶茶。
美的不得了。
“姑娘,你别坐那,待会儿吃完肚子疼。”
“阿姨,没事,我都吃完了。”
宁灿三下五除二的把最后一个羊肉串撸完,匆匆付钱离开了。
再不走,图书馆连犄角旮旯的位置都没有了。
今天主任找到她,说是可以给她安排重考,不用缴费。
陆淮兑现诺言帮了她一个大忙,宁灿想着今天给他买点什么,聊表一下谢意。
可是给陆淮这种富家公子送礼物,也是很难,贵的她买不起。
路上绕了一圈,看见一家洗护店。
突然想到陆淮最近对青柠味的沐浴露情有独钟,给他买一瓶略微贵一点的,比她用的还要好一些。
实用又是刚需,这个礼物她很满意。
将沐浴露放进包,她看了眼时间,回到了学校,直接去了图书馆。
宁灿不知道的是,从她从学校里出来,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她。
他坐在车里,看着她穿着白色的羽绒服,缩成一团坐在路边摊,捋着头发,看着江边的风景吃的满足。
然后又驻足在洗护店,进去精挑细选了一番。
三十天的期限马上就要到了,宁灿不再死气沉沉,身上没有那么多怨气。
独处时的她变得越来越鲜活,身上充满朝气。
像一只被关在笼中的金丝雀,知道自己不久得将来就要回归天空,所以每天都在兴奋的跳啊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