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烈的五千龙骧卫,本来是作为总预备队,哪里战况不行,往哪里集中支援。
如今形势一片大好,各种利好消息传来。
三千虎贲卫正在奔向冀州牧府途中
沈今安身旁亲卫来报:“王艾将军来报,御林军形势已然控制。”
沈今安笑道:“好啊,王艾没让本将失望,御林军近三万兵马!实在是一大变数!王艾有大功!”
郭瑾也松了口气:“御林军若定,冀州局势明朗了!”
陈煜道:“甚好,我军现在速速兵发冀州牧府,动静这么大,别让沈北阳跑了!”
沈今安点头:“快!加快速度!”
“传令罗烈,命五千龙骧卫也马上赶往冀州牧府,把那一带都封锁起来!”
“是!”
...
冀州牧府
沈北阳亲军,戍卫军参将陈庆匆匆赶来
“主公,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妙!”
沈北阳正在书房写字,听闻消息,手中毛笔只是微微一颤,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点,恰似寒梅映雪。
他缓缓放下毛笔,神色未起波澜。
“怎么了?不要慌!慢慢道来。”他的声音沉稳如钟,在书房中回荡。
让刚闯入的陈庆一怔,竟莫名地镇定了几分。
“主公,麾下眼线传来消息,城东大营调出来数万兵马进入邺城,不计其数,无边无际,恐有四五万,是沈今安的昭武军!”
“东门已破,是沈今安手下的张豹,假传我牧府命令,洞开城门!”
“现在恐怕,四座城门都被封锁!”
“沈今安的兵马正在往这边赶来啊!”
沈北阳顿了顿,好像没听到这些话似的,负手而立:“今天是沈今安的生辰了吧?”
陈庆愣了一下:“是啊,主公。现在情况紧急啊..”
沈北阳抬手打断了他:“我听说他今天举办生辰宴,邀请了很多人过去,郭旭,田文,张贺他们都过去了吧”
陈庆没反应过来,顿了一下:“是的主公!”
沈北阳叹了叹气:“恐怕他们都已经被控制起来了,还有卫昭和余华之,到现在我没收到任何他们传递过来沈今安起兵的情报,恐怕他们二人也早已遭遇不测了。”
陈庆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主公,我等护送你赶紧突围吧!还有三千戍卫军在侧,城外还有三万御林军呢!”
沈北阳摇了摇头:“他沈今安不是傻子,他手下的那些谋臣武将也不是酒囊饭袋,城外的御林军估计已经被控制起来了。”
“悔不听郭旭之言啊,实在没想到他沈今安有这个胆子,真的想不到,是什么支撑起他起兵的动力!让他对这亲情熟视无睹!”
“主公,我们在幽州之地还有十余万北伐大军,还有冀州十二郡!主公,只要你还在,只要我们杀出去,振臂一挥,必是从者云集呀。”
“没用的,他沈今安肯定已经把城门封锁,其余大军也很快要把这冀州牧府围起来了吧!”
“出不去了..”
“主公,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啊!”陈庆焦急地说道,额头上已满是汗珠。
沈北阳:“现在在周围能调动的兵马还有多少?”
陈庆道:“加上魏和的兵马,还有三千余戍卫军!主公,我带你杀出去!”
魏和也是冀州大将,是沈北阳的嫡系将领。
“趁现在他们还没形成合围,主公,我们马上杀出去,只要出了邺城!沈今安的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什么谣言?”
“沈今安对外宣称,郭旭和御林军兵马使张贺联合谋逆,他率军救驾。”
沈北阳眼色一冷:“走,诸位将士今日都愿以死护我,我还在矫情什么!”
沈北阳提刀就向外走去,身边戍卫军甲士紧跟其后。
陈庆也护在一侧,魏和也赶了过来,卫戍军将士们合聚在一起,近三千人余。
沈北阳看向后院,犹豫良久:“陈庆,派一队卫士留下来保护夫人他们,沈今安应该不会对她有过多为难。”
沈北阳根本没想到,沈今安最大的恨意就是对这冀州牧夫人李氏!
沈北阳刚出牧府门口,麾下戍卫军刚集结完毕。
“将士们,情况你们都知道,如今邺城发生叛乱,你们是我冀州最精锐的兵马!现在,我要率领你们杀出重围!杀出邺城!”
“我沈北阳承诺,只要今日我活下来,杀出去,在场的各位,我保你们这辈子衣食无忧!保你们子孙三代,能进入学堂,能选为官职!”
沈北阳深知这时,时不待他,更是立下了深重之承诺,只要他活着出去,他一定兑现承诺!不知今日之后,还有多少人能活下来,包括他自己也是个问号。
“噔噔噔”这时,沈今安所部三千虎贲卫率先赶到,发出震耳欲聋的盔甲碰撞声。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身影连绵不绝,几乎填满了整条街道。冷峻、或严肃,却无一不透露着杀伐之气。
不愧是昭武军精锐,虎贲卫悍卒,沈今安的亲军部曲。
他们手中的兵器紧握,刀枪林立,寒光闪烁。
沈今安一马当先,眼中毫无半分温情,他怒喝道:“沈北阳,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沈北阳怒目而视,大声吼道:“逆子,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我沈北阳到底哪里对不起你,竟让你做出这等天理不容之事!”
沈今安冷笑一声:“哼,多说无益,给我杀!”
“等我拿下你,我会告诉你一些事情的!”
他毫不犹豫地下令虎贲卫发动总攻。
“给我杀,沈北阳可以活,其他一个不留!”
李御和董血秦得令,齐声高呼:“杀!”瞬间,虎贲卫无数刀锋向着戍卫军猛杀过去。
刹那间,喊杀声震耳欲聋,刀光剑影交错,虎贲卫个个勇猛无畏。
沈北阳怒道:“逆子,逆子!气煞我也!”
“魏和,陈庆,给我击溃他们!”
沈北阳看得出来,虎贲卫人数不会有多少,顶多三四千兵马。
他自信,三千戍卫军可以碾压一切,这是他最精锐的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