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宇一脸阴沉地回到自己的府上,刚一进门,便怒气冲冲地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砸向地面。
随着“砰”的一声脆响,茶杯瞬间四分五裂,碎片四溅开来。
紧接着,他又像发了疯似的,接二连三地把屋内能看到的东西统统摔到地上,以此来宣泄心中那如火山喷发般的愤怒情绪。
“真是想不到啊!我以前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潇宇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原本他还心存侥幸,觉得那层窗户纸永远都不会被捅破。
然而事与愿违,如今不仅窗户纸被无情地撕开,就连双方的脸面也彻底撕破了。
想到这里,潇宇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但很快他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毕竟,接下来还有一场艰难无比的硬战等待着他去应对。
待心情稍微平复一些之后,潇宇缓缓站起身来,迈着沉重的步伐独自走向书房。
进入书房后,他坐在书桌前,沉思片刻,然后提起笔开始奋笔疾书。
不一会儿功夫,一封封书信便跃然纸上。
完成书写后,潇宇将这些信件小心翼翼地卷起来,并用细绳绑好。
接着,他来到窗前打开窗户,放出几只训练有素的飞鸽。
只见那些飞鸽振翅高飞,带着信件朝着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在衡钰璟的府邸里,依旧是暗影在假扮着衡钰璟处理府中的事务。
而真正的衡钰璟和禹馨宜则分头行动,各自忙碌着自己手头的重要任务。
禹馨宜正全力以赴地投入到都城内生意的扩展工作当中。
她心里很清楚,即将到来的这场硬仗需要大量的资金作为支撑。
因此,她想尽一切办法,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来筹集资金。
无论是与商界巨头谈判合作,还是深入市井寻找潜在的投资机会,亦或者是去古董行业,禹馨宜都不辞辛劳。
而此时的衡钰璟正不动声色地与宫内宫外的各方势力秘密联系着。
他心里非常清楚,即将到来的这场战斗影响深远,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所以每个细节、每个环节都容不得半点马虎,务必做到万无一失才行。
尽管到目前为止,他还未真正采取行动,但这绝不代表他会消极等待,束手就擒。
恰恰相反,他一直在暗地里精心谋划着一切,如同一只耐心潜伏的猎豹,静静等待着那个最为恰当的时机出现。
然后以雷霆之势猛然出击,力求一击必中,从而稳稳当当收获那令人垂涎欲滴的渔翁之利。
另一边,禹馨宜也在心中暗暗思考着当前的局势。
令她感到无比庆幸的是,在这混乱不堪的纷争之中,他们提前将孩子们安置在了书院里,并且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前去打扰孩子们。
这种情况的发生或许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自身所做的种种干预,说不定背后还有其他人蓄意而为。
也许是有人刻意引导众人的注意力,使得大家有意无意地忽略掉了潇珩还有两个儿子这件事。
至于其中具体的缘由究竟为何,暂时无从知晓。
但不管怎样,他们所期望达成的效果终究还是如愿实现了。
暗影阁里……
衡钰璟端坐在正厅那把雕刻精美的太师椅上,身姿挺拔如松。
此时的他身着一袭玄黑色的锦袍,衣袂随风微微飘动,仿佛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
他身材高大而健硕,每一处线条都流露出力量感。
那张英俊得令人惊叹的面庞此刻毫无表情,犹如一座冰冷的雕塑,散发着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威严气息。
站在衡钰璟下方的,正是一路风尘仆仆、行色匆匆赶回来的谭文博。
只见他气喘吁吁,额头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汗珠,但眼神中却透露出急切和敬畏之情。
“阁主,具体的情况便是如此。属下不知接下来应当如何行事?”谭文博顺了顺自己的气息说道。
此次他匆忙赶回,表面上对外宣称是需要整顿休息一番,可实际上却是经过一番乔装改扮后悄然潜入了暗影阁。
当最初听闻皇上驾崩的消息时,谭文博心中满是诧异。
按照常理推测,他原本以为待自己再度归来之时,定然会是大皇子顺理成章地被册封为太子。
怎料最终的结果竟是二皇子直接代掌大权!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措手不及,以至于刚接到相关信息时,内心深处充满了抗拒之意。
然而就在第二天,一封来自衡钰璟的密信悄然而至。
信中的寥寥数语,却让谭文博瞬间明白了阁主的深意——一切需将计就计。
于是乎,他怀揣着满腹狐疑与对衡钰璟的绝对信任,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这里,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于是他终于踏上了返回都城的路途,一路上风尘仆仆,但他心中却有着自己的盘算。
潇煌满心欢喜地认为,定是他那权力施压起了作用,这才迫使谭文博乖乖归来。
可他哪里知道,事情远非如此简单。
有些事物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犹如环环相扣的锁链一般。
此时的局势就如同一张错综复杂的大网,每一根线都牵连着不同的人物和势力。
“当下,潇宇与潇煌已然彻底决裂,两人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咱们只需冷眼旁观,静候事态发展即可。至于其他方面嘛,咱们得有条不紊地逐步部署。首先要做的就是将皇宫里的人统统替换成我们的人,这样才能确保我们对宫廷内部的情况了如指掌。”衡钰璟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烁着冷酷无情的光芒,缓缓说道。
“我给他们两个月的时间,如果在这段时间内,潇宇和潇煌仍然未能爆发正面冲突,那咱们就得精心设计一个局,让潇宇别无选择,只能被迫起兵造反、逼宫篡位。当然,在此期间,潇珩的病情必须不断加重,而且要让人觉得他病势沉重,危在旦夕,仿佛明天就会病入膏肓、药石无灵。只有这样,我们的计划才能顺利推进。”
衡钰璟的声音愈发低沉,带着丝丝寒意,冷酷地谋划着这一切。
谭文博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谭文博想了想过后又说:“那近段时间为了避我哪儿也不去。不过可能潇宇会单独过来找我。”
“如果他找你,那么你也可以先顺着他,让他有所松懈。”衡钰璟看着谭文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