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比手臂痛痛的时候,宝宝会按摩。”
枝崽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小手慢慢的搭上去,很轻很轻的揉,只是声音低了下去,“哥哥…”
傅清衍和颜绒同枝枝好好的聊过了,虽然是小朋友,也有完全的知情权。
有了解,才可以更好的关心朋友。
傅清衍和颜绒在这方面并不完全把枝枝当成小朋友,他们一直在培养枝枝的自主能力。
景泰清安静俊气的脸上,浮出清淡的笑容,他揉了揉枝枝的脑袋,现在经历的一切像是他的一场梦,怎么会如此幸福呢?
真要看了,一定会掉眼泪的。
景泰清快要习惯这样麻木的生活了,他知道现在手臂上的伤是什么样子,景父心有忌惮,下手轻了不少,过几天就会好的。
“不疼,只是睡觉的时候压到手臂了。”
小崽圆圆的小脸靠近,不太信,软绵绵的抱了抱景泰清,很聪明的宝宝,换了一个话题,“爸比给哥哥买了衣服,宝宝带哥哥看哦。”
“好。”
景泰清不知道可以待几天。
他想明天下午就回去,待的太久,对枝枝不好,对枝枝的家人也不好。
景泰清继续吃饭,枝枝抱着空杯子出去,他在餐厅找到了颜绒,聪明小崽踮起脚尖,小声和爸比说悄悄话。
另一边的傅清衍:“?”
算了,习惯了。
枝枝说完抱着傅清衍重新倒满果汁的杯子回房间,他重新爬上椅子,坐在景泰清对面,小脚翘翘,捧着软绵的脸颊。
“哥哥,晚上可以给枝枝讲故事吗?”
当然可以,景泰清答应了。
两个小朋友把吃完的盘子端出来,管家跟在旁边看着,趴在地毯上睡了一觉的妹妹也跑出来,白白的爪子踩在地板上,“喵呜喵呜。”
是在吸人,求摸摸。
枝枝抬眸,对着妹妹招了招手,很熟练的往地垫上坐下来,让猫猫趴在腿上,呼噜呼噜毛。
景泰清也蹲了下来,头发低垂,遮住了温和柔软的眸子。
小朋友还没有发觉,从来到枝枝这里后,他已经笑了很多次了。
气氛格外融洽,左游挂了电话进来,和两个小朋友挥了挥手,坐在傅语林旁边吃饭。
傅语林:“有什么事情吗?”
左游自觉地递过手机,他对傅语林没有任何的秘密,也很愿意傅语林管他,“我负责的项目在对接上出了小问题。”
“我已经让我弟弟去处理了。”
左游是家族企业,自由性高。
他不太爱管太多,对于左游来说,待在公司里一天,不如抽出一半的时间和傅语林多多相处。
颜绒走过来,一左一右拉着两个小朋友的手,“叔叔带你们去换衣服,要午睡了,好不好?”
景泰清先点头,枝枝才跟着点头。
颜绒让管家拿了治疗跌打损伤的药,他拿出衣柜里的衣服,对着景泰清比划了一下,正好。
“枝枝选的,只有颜色不一样。”
小崽被颜绒支走拿东西,屋里只剩下颜绒,“哪里受伤了?”
这样温和的大人,在景泰清的世界里几乎不存在,任何人的友好都带有目的性,他们可能是为了讨好他的父母,他们是为了讨好他的爷爷。
这是枝枝的家人。
景泰清低下头,声音也变低了,“手臂…”
他瞒不住了,“我爸爸打了几掌,不是很疼…请您不要告诉枝枝…”
t恤脱掉,大块的淤青出现在手臂上。
“叔叔,很快就能好了。”
颜绒桃花眼泛出酸涩,他拿出药,对着门缝外的小小身影挥了挥手指,低下头,仔细的给景泰清涂药。
他拿着衣服,帮小朋友穿好,才开口说,“叔叔每天都过来帮你涂药,这是我们的秘密,好吗?”
景泰清耳朵红红的:“谢谢叔叔。”
小卧室里,枝枝正在穿衣服,圆领刚套在脖子上,头发毛茸茸的炸开,憋红的漂亮小脸扭过来,“爸比,哥哥。”
唯独不怎么会穿套头的衣服,有时会出错。
颜绒过来帮忙,他温柔的问道,“枝枝可以带着哥哥午睡吗?”
“可以!”
他弯着眸起身,温柔的关上门。
只一霎那,颜绒的笑容消散,分外冷漠的看向手里的药,他走下楼梯,去餐厅找傅清衍。
颜绒经历过,那些日子一度是他的噩梦。
傅清衍靠在楼梯口的墙壁边,他伸出手臂,抱住了颜绒,并且拿过他手上的药放在了架子上。
“发生了什么?”
颜绒的任何神情,傅清衍都不会错过。
分明是不开心,还有生气。
“那个孩子身上有伤,看起来不是第一次挨打了。”
Alpha垂眸,轻轻的揉了揉白皙手指,眸色漆黑阴郁,格外冷漠,“绒绒,一切交给我。”
他抱住了颜绒,下巴靠在颈边,在温柔的哄,“我们现在都走出来了,再也不会经历那些事情了。”
正好左游路过,金发碧眼的青年迈出一步看到他们立刻退回去。
颜绒耳朵微红,埋下头,靠紧傅清衍,“我们回去再抱。”
傅清衍带颜绒回卧室,又抱了一会儿才出来,一双黑眸扫了左游一眼,嗓音极淡,“下午有事吗?”
左游自觉打扰了傅清衍,立即回答,“没有。”
一米九的个子站的挺拔,刚挺拔一秒,低下头问傅语林,“老婆,我下午有事吗?”
傅清衍按了按眉心,“你不去学变脸真是可惜了。”
深悟华国文化的左游再次摇头,情话脱口而出,“我只对赫斯特…”
傅语林抬起手指:“…去…”
忽然有些不想看见了。
傅清衍拎着左游上车,他难得亲自跑车,一通电话打过去,七拐八绕的进了一片荒废的工厂里。
刚刚下飞机的景家夫妇被丢到地上,大喊着你们要多少钱我们都给你,千万不要伤害他们。
说真的,整个圈里都找不到这么没骨气的。
“我家小孩是童星,我们有钱。”
“我姓景,景氏都是我家的。”
左游下车扶着车门缓了好一会儿,“他们做什么事了?”
“虐待儿童。”
傅清衍拉开车门,转了转手上的手腕,摘下戒指,“今天的天气不错,适合做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