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约维斯的战败惩罚cg
“又是这样。”
迪克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次,努力压下了心中嗜血的狂暴欲望。
当他感觉内心完全平静之后,才慢慢睁开双眼,恢复了正常的面容,疯狂之血也随之关闭。
此时,身体每一处传来的酥酥麻麻让他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细细感受:
心脏跳动的更加有力;
每寸肌肉都在剧烈震颤,它们在无声蜕变。
最为明显的,胃部暖洋洋的感觉如三十度海滩前的海浪一阵阵扑涌。
原本消化食物时的钝感消时不再见,取代的是高效运行的畅快感。
肠胃的消化功能更加高效了,食物入胃后能迅速的拆解、吸收,化作丝丝能量,再由魔法脉络涌入全身,迅速为机体提供能量。
面板上也适时传来提示:
击杀迷雾山狂战士 x30,获得能量点 x500。
击杀山神约维斯的使者——嗜杀者伯德三世,获得能量点 x150;
完成任务(击败迷雾山野蛮人大军)获得能量点 x500;
目前共有能量点 1150。
【天赋】:猞猁派狩魔人(4倍成年男性体质)
【天赋】:神权碎片 x 2(提供2倍成年男性体质,已转化到【猞猁派狩魔人】词条之中,其余功效未解锁。)
与此同时,面板中那个五颜六色的残缺碎片变得更加完整一些,正漂浮在虚空中缓缓旋转。
“还不错。”迪克片刻后睁开双眸淡淡感慨。
他又望向一旁地上残破的银剑碎片,心中不由感到可惜,这把银剑也算是自己的老伙计。
但他也想起之前猞猁堡的铁匠们曾说过,就算普通钢铁材料掺杂了龙泪粉末,也只是极大地加强了它的坚固性,但决定武器稳定性的根本因素还是材料本身。
这银剑在未掺杂龙泪粉末前,可比自己那黑剑脆弱得多,如今它也算是尽职尽责,寿终正寝了。
最后,迪克看向嗜杀者身体旁的那把巨斧,双手试探地握住了那粗大的斧柄。
一瞬间,这淡紫色的巨斧竟开始变化形状,逐渐化成一把与自己使用的长剑相似的轮廓,最后愈发清晰,与自己原来的银剑一般无二,只不过剑身泛着紫色。
迪克满意地点了点头,将这把紫剑同样收回了后背的剑鞘。
他又将一旁遗落的破碎皇冠扔入自己的空间腰包。
原地等待片刻后,见并未如上次杀死瑞雯后有神只出现,他有些略微遗憾地摇了摇头。
突然,迪克抬起头站了起来,望向极远处阿玛拉公爵的大营方向。
那里已是大火滔天,浓雾缭绕。
“奇怪,我不是任务已经完成了吗?战斗怎么还没结束?”
迪克的瞳孔猛地缩成竖针,“不好,是希雅!”
———
【星空彼岸】。
白色光束下,舞台剧的新角儿登场:
被晦暗符文锁链绑住的巨大猞猁身影清晰呈现。
约维斯正愤怒地嘶吼着:
“我的神权碎片啊,我的神权碎片!该死的伯德三世,真是无用!
就因为附身于他无力的身体上,无法发出全部实力,因此才会被那迪克击败。
我要抽出他的灵魂狠狠折磨,可……为什么他的灵魂获得了自由,我们之间的契约却完全中断?”
旁边一个被晦暗锁链绑住的巨蟒轮廓口中发出了嘶嘶之声。
约维斯又神经质般看向了那巨蟒轮廓:
“都怪你,都怪你!非要说咱们两个一起合作,定能拿下北境,现在只有我的使者死了,为什么你的使者还没死呢?自私的长虫!”
巨蟒轮廓如磨砂纸一般的嗓音响起:
“小山猫,当时合作的事也是经你同意,任何事情回报与风险并存。”
而周围晦暗不定的轮廓们,也开始围着这次的新主角评头论足:
“可笑的小山猫,总会做出这种无知的举动。明知道加百列的神使被击杀后,契约会中断,神权会被掠夺,还让自己的使者现在去攻打北境。”
“听说猫科动物的脑容量很小,因而很多决策只能依靠本能,不会经过大脑。”
“就算经过大脑又能怎样?约维斯上百年前就被凯尔设计打败,我记得当时他也是自大的以为,附身在使者身上就可以横扫天下,轻松打败潘达大陆顶级的强者,也不想想诸位的神力灌输到使者身上后百不存一。”
“山猫的脑容量不容他在错误中吸取教训,因而显得愚蠢至极。”
“听说凯尔的一部分细胞被他的挚友带走,克朗与诺多森林的女主人共同用魔法培养了一个新猎魔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迪克?”
“算算时间,胚胎五六十年前已经成熟,那新生猎魔人应该五十岁左右,和迪克的年纪对不上。”
“这小猫的脑中不仅没有任何智慧,似乎实力也于百年前倒退了许多,不是凯尔后人的迪克能打败它,倒也在意料之中。”
“真是丢了我们的脸面啊!诸位为何还与他为伍?”
……
山神缄默不言,只是浑身绷紧弓起,毛发直竖,如同一个开启荆背龙状态的小软猫。
他……也在遭受那些言语的折磨。
一位女性的轻笑声响起。
约维斯猛地瞥向那被锁链束缚的六翼轮廓:“加百列,你笑什么?”
“没什么。”冷淡的女声作为回应,“我只是忽然想起了瑞雯曾说过潘达大陆的趣事。”
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空间哄笑的波浪一波波涌来。
“肃静。”一个闪着暗雷的壮硕轮廓发出威严的训语:
“你们无论研究什么计划,都要三思而后行,也不要轻易招惹那叫迪克的猎魔人,他的能力很古怪,毕竟现在我们还……”
随着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让猞猁无比难堪的头上聚光灯也慢慢变暗,整个空间完全没入漆黑之中。
但与上次不同的是,隐隐约约的低笑声还未散去,除了沙哑的嘶笑声与轻柔的女声,似乎那威严壮硕男子的笑声也夹杂其中。
————
众人已全部迁移到阿马拉公爵的大营外侧,包括芭芭拉以及大部分大营中的民夫。
阿马拉公爵仰卧在冻土的塔盾上,左脸的焦黑像烤焦的鹿排,锁子甲缝隙中冒着袅袅炊烟。
克比单膝跪到他身旁时,公爵突然以重伤者不该有的力道攥住他的手甲。
“克比,以后帮我照顾好我的夫人和女儿,知道吗?”
“知道,知道。”克比的牙齿扯开腰包的银扣。
“你是好样的,就是本事稀松平常,要少吹嘘,勤加练习剑术,知道吗?”
“知道,知道。”克比的手指在腰包中翻找。
“最重要的是明年克朗节前必须让我抱上孙子——”
“知道,知道。”
克比的链甲手套卡在瓶口,急得站起来用脚后跟蹬公爵的塔盾,
“阿玛拉,您能松手接受治疗吗?”
“名字必须沿用我伟大的先祖——哎,我曹!”
克比猛地抽手,拔掉水晶瓶的蜂蜡封口,直接把瓶口怼进对方喋喋不休的嘴中,倒水口的末端直入喉咙,动作粗鲁得像是给抗拒治疗的战马灌肠。
“咕噜。”
公爵的喉结隆起鸽蛋大小的凸起,他用力的咳嗽将这药瓶喷出了老远。
“诸神在上!你给我喂了扫帚巫婆的......嗯?”
公爵清晰感知到被毁容的面颊传来的酥酥麻麻,消失的力气从心脏蔓延到四肢,前所未有的力量让他膨胀无比。
一夜对阵加图大军五次,似乎不再是梦!
试探的手指洞悉了脸颊的蜕变——烧灼的皮肤正在缓慢蜕皮新生。
“龙泪药水?”
“是啊,特意为您留的。”克比笑嘻嘻。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
不过又转念一想,刚才他紧攥着克比的手,又语气急切的临终嘱托……
这事整的,似乎……
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