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看点的两组永远是被留到最后的。
接下来是谢廷玉李端组。
别的桌子上都是满满当当,只有属于他俩的桌子,一目了然。
两双登山鞋。
嗯……怎么不算一种默契程度百分百呢。
弹幕都无语了。
「你们这个默契程度,但凡多拿几样都不会只有一分。」
「起码没输。(捂脸)」
「我真的服了,两百元预算十件商品,你们只听到了前半句是吗?」
「知足吧,以他们俩的关系,都听到了前半句,也算是一种默契……」
看看都把观众逼成什么样了。
最后是陆珩池砚之组。
节目组把他们留到最后,其实已经很说明问题了,但大家还是很好奇他们都买了什么。
蓝色的绒布揭开,弹幕一片哗然。
「谁懂,一开始最不被看好的一组,居然是唯一认真参加节目的!」
「我直接被圈粉,这个态度太好太真诚了。」
「讲真池砚之这么真诚的人,我不相信他能做出那些不好的事情。」
「每天都在对他改观啊。」
「我眼泪都出来了,一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纯默契,还是真的很会替别人着想。他们居然都买了垃圾袋!这种细节也太戳人了吧。」
「你们俩好到我觉得这是剧本的程度了……」
两人有七样物品是重合的。
垃圾袋、黑色背包、矿泉水、遮阳帽、墨镜、创可贴、花露水。
非常常规但重要的物品。
陆珩剩下的三样是:巧克力、便携小榨汁机、橙子。
池砚之剩下的三样是:棒棒糖、一次性雨衣、雨伞。
居然真的能赢。
出乎池砚之的预料。
小狗邀功地看着他:“有奖励吗?”
池砚之往旁边躲了躲,黑眸沉静温柔:“小狗狗拿下最后的胜利再来讨赏。”
陆珩歪头痞痞一笑:“汪。”
当然,赢定了。
池砚之被那笑晃了眼,忘记转开目光,甚至跟着轻轻笑了一下。
接着就被捞进温暖的怀抱吻了下眼角:“乖宝,你笑起来更漂亮了。”
像是穿越回十八九岁,那时满眼醉意的陆珩意外夺走他的初吻,还说他的眼睛笑起来会更好看。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复苏。
像生命。
池砚之迟疑地抬手,拍拍陆珩的后背:“你也好看。”
「哦哟你们两个。」
「节目组给我把镜头怼在他们脸上拍!」
「好甜的糖,我就知道这是我上班摸鱼应得的。」
陆珩身体一僵,鼻腔泛酸,脱口而出:“你喜欢吗?”
池砚之的手垂下去,没接话。
陆珩也不介意,捉住他的手捏了捏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反正是你的。”
无论你喜欢不喜欢,承认不承认,我都是属于你的。
很快进行到最后一个环节。
“经过前两轮对默契和配合的挑战,最后一轮考验的是婚姻里极为重要的一部分——信任。”
导演话音才落,柳昭不知道由这个词联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有点不好看。
就连神经大条的姜如星都察觉到了,默默退开几步。
……但是他们婚姻存续期间似乎并没有出现什么信任问题。
“这一环节的名字叫信任坠入……”夏浔念手卡,“一般常见在团建活动之中,一方在一定高度背对其他人向后倒下,其他人负责接住。”
但节目组准备的版本是修改后的。
不是团建那种,一个人倒下一群人接住。
而是每组之中自由决定其中一个人摔,另一个人接住。
「不行吧,太危险了!」
「一个人没有那么容易接住的。」
「节目组疯了吗?这考验的何止是信任啊……」
「确实是信任(嘲讽),要是接不住命都没了。」
知道观众们的疑虑,导演解释说:“这一环节我们会在商场游乐场的小型室内蹦极场地进行,不到三米高度,有降速安全绳。会有专业的动作指导老师和安保人员一起。”
没有危险,纯考验信任。
毕竟即便在万全的准备下,一想到底下的人不会接住自己,那种恐慌还是很影响心态的。
节目组跟指导老师的建议都是由体重更轻的一方来“摔”,另一方负责接住。
本来陆珩是想自己上去的,他对池砚之完全信任,只是担心自己的体重坠落下来会伤到池砚之。
到时候他可以自己卸力,池砚之只需要托他一下就行了。
但池砚之一句“我没玩过这个”就把陆珩堵了回来。
担忧化作心疼,陆珩轻声说:“等节目结束,我陪你把没做过的都做一遍,好不好?”
他眼里的难过和怜惜那么真实,池砚之差点陷进去。
自保的本能让他转移话题:“你是怕接不住我吗?”
陆珩摇头:“我能接住。”
无论是你,还是你身体里的雪。
那些我没陪你经历过的过往和痛苦。
都接得住。
“你相信我吗?”陆珩问。
池砚之没说话,黑眸平静。
陆珩摸摸他的发梢:“试一试,要是害怕就不跳,我保证可以接到你,但是信任这事不用勉强。是我亲手毁掉你的信任,我会慢慢建立回来,不急这一时。”
池砚之还想说什么,旁边就吵了起来。
是姜如星。
“我不跳!”他有些崩溃地大喊,草莓信息素跟着有点失控。
陆珩皱眉,默默用信息素屏障隔开了。
他的世界里只要有柑橘味就可以,别的味道闻着烦。
柳昭无动于衷:“我会接住你。”
“你不会!”姜如星捂着脸蹲到地上,“你肯定不会!你根本就不爱我!你没爱过我!”
此话一出,弹幕都支棱起来了。
「这是要有什么反转吗?」
“你非得在这时候讨论这个吗?”柳昭带了点火气,一把将姜如星从地上拽起来,“你轻,你去跳很合理,我能接住你!”
本来就没什么危险,他更重一些,到时候姜如星接不住他还好,真接住了手腕疼又得哭。
旁边的陆珩没好气地哼了声,显然还在记姜如星害池砚之不高兴的仇:“婚都已经离了,现在在这里演什么深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