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这话非但没将余南卿给震慑到,反而让胆大的她更加得寸进尺了,两只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不放,红润诱人的唇轻轻咬合着,整个人娇软得不像话,像蛇一样紧紧将他缠绕着。
“沈墨琛,你不能生气。”热烘烘的气息喷洒在耳根,沈墨琛太阳穴凸凸直跳,身上的睡衣也被她的纠缠给挠到了胸口。
余南卿身上的外套进门时就脱掉了,现在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修身保暖内衣,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度。
没有哪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能紧紧抱着心爱的漂亮老婆还能忍住无动于衷。
沈墨琛也不例外,实在忍不住了,翻身将余南卿压到身下,也顾不得大病初愈没多久了,将人翻过来翻过去来回折腾。
草莓味儿的嗝屁套用了一个又一个,待日出从东边升起,昏黄色的亮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沈墨琛才从温柔乡里出来。
余南卿早就累得睡着了,修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白皙的脸颊上还带着泪痕,身上密密麻麻全是吻痕。
沈墨琛忍了的,但没忍住,乖乖一个劲儿地挑战他的底线,让他不得不一遍遍向她证明自己有多男人。
吃饱餍足的他精神仍旧盎然,体贴地将人洗得一干二净,将两人的衣服用手搓洗得干干净净,等做完这一切,这才准备回去搂着老婆睡上一觉。
路过客厅时他的眸子鬼使神差地落到门前挂着的外套上。
联想起乖乖身上那根短粗的黄色毛发,眸色微暗,心里忍不住阴暗地猜忌。
又短又粗,看上去像是个黄毛小子的头发。
他面色正经地将乖乖的衣服来回翻了个遍,果不其然在里面找到张不合时宜的名片。
烫金,黑边,对方看起来不像是个好对付的家伙。
他眉心微动,记下上面的联系方式,装作若无其事地回了房间。
他咬着乖乖的脸,将人咬醒,又一脸歉意地将人哄好。
如此反复,第三次被折磨醒来,余南卿终于忍不住了,反手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
太久没被扇过,又爽又痛的感觉袭来,沈墨琛眸色微亮,喉咙里发出声奇怪的声音。
他目光炯炯,像在控诉,又像在祈求她再给自己一巴掌,“乖乖外面有人了?”
刚要躺回去继续睡觉的余南卿微怔一瞬,错愕地看他一眼,“你又发什么疯?”
她很困,真的很困。
所以一次遍遍被闹醒,她看着沈墨琛都觉得他没平时可爱了。
只想摁着他的脑袋,将他揉成团子。
“瞧瞧,果真是外面有人了,不然怎么会对我这么不耐烦。”沈墨琛阴阳怪气地讲着,身体微微倚靠在床边,一双邪魅的狐狸眼里尽透着醋意。
余南卿被他说得眉头直蹙,不禁抿唇咬了咬牙,然后愤愤捶了他两下,“我这样都是因为谁?!”
沈墨琛顺势抓住她的拳头,将她整个拖进怀里,指腹不小心摁在她被折腾得又软又痛的腰上,听到她嗯哼,立马松了手,任由她软趴趴跌进自己怀里。
抬眸对上她愤愤的眼神,他立马出声先发制人,“乖乖自己往我怀里跌的。”
看着他这不要脸的模样,余南卿气得牙痒痒,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垂眸,埋头在他腹肌上狠狠咬了一口。
咬出牙印,她才满意抬头,傲气地轻笑一声,从他怀里起身时还顺便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两脚。
静静看着她躺回去,没消停几秒,沈墨琛就翻身又缠了上去,拿出昨天他保存在密封袋里的那根黄毛证据,“乖乖说,这是什么?”
余南卿本想应激地将他踹开,听言掀眸看了眼,“一根黄毛。”
“猜对了,乖乖真棒。”沈墨琛语气不明地夸赞,擦着她的脸咬了一口,见她快生气了才又松口幽幽出声,“乖乖能不能告诉我,这根疑似男人的黄毛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身上?”
余南卿一愣,身体顿了两秒,眼皮跟着跳了好几下,语气格外迟疑,“我身上?”
疑似被男人挨着的证据明晃晃摆在面前,余南卿心里有些发慌,她起身坐起来,表情严肃,脑袋飞速旋转,回忆反复交叠,快被沈墨琛给盯穿,她才想起来。
今晚公司找来给她们赞助的那男人,貌似…就是个黄毛。
但她发誓她没跟他挨着过,唯一的可能就是…那男人脱发太严重,发名片的时候脱掉的头发不小心黏她身上了。
没错,只有这一个可能。
她默默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开口跟沈墨琛出声解释。
沈墨琛掀眸看她一眼,遂又垂眸继续玩着她的头发,“他长得好看?”
乖乖喜欢他的脸。
这事儿是他无意间得知的。
并且也是他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优点。
所以,他得在确保乖乖死心塌地爱上他之前不会有其他任何男人的长相戳中乖乖的心巴。
他患得患失,还不是怪他的乖乖。
明明他还有其他很多优点。
比如有钱,比如某方面能力极强,比如专一又深情。
他觉得,这个年代,没人比他更能守男德了。
他活该有老婆,活该被老婆爱。
这回余南卿没直接回答他,一心想要知道他为什么总问这种问题。
她将头发从沈墨琛手里抽出来,“不知道。”
话落,她便翻身又躺了回去,拉起被子将自己盖住,企图逃避这个话题。
没得到回复的沈墨琛心情格外不好,眉眼间渐渐布上阴霾,没了能把玩的东西,手痒得不行。
气氛有些僵硬,没等来沈墨琛不依不饶的询问,余南卿心里咯噔一下,眉头蹙了蹙,最终还是没出息地转身滚进了他怀里,“你怎么不继续问了?”
沈墨琛盯着她,眸子里藏着幽光,因为没得到下意识地回复,所以心情格外不好。
就好像,经常询问老婆爱不爱自己,突然有一天对方迟疑了的感觉。
像…陷入冰霜,像…心脏被剜了一块。
他看向余南卿的眼神愈发幽怨,像极了快被抛弃的小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