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囚禁用的链子都是金的,这么长一条,不知道能买她多少条裙子了。
她定定盯着,手紧紧陷进大腿的肉里,良久,她才勉强恢复正常,硬挤出几滴眼泪,伸手握住她的手,“卿卿,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沈墨琛这个大变态给折辱。”
因为昨天的事,余南卿现在心眼满满,没再立马附和她。
沈墨琛对她的事这么了解,一定是在别墅里装了摄像头或者窃听器,所以她得万事小心。
“不过卿卿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再找到办法让你逃出去。”苏菲玛信誓旦旦,说起沈墨琛时那语气叫一个义愤填膺。
余南卿的视线缓缓挪到她身上,破掉嘴皮的唇嗫嚅两下,她觉得奇怪,她和苏菲玛似乎也并没有很熟,苏菲玛怎么这么好心。
不过细想也对,书里不说她是圣母白莲花么。
思及此,她心里的警惕又逐渐瓦解,静静听着苏菲玛的第二步大计。
苏菲玛说,下周是她的生日,余母答应会为她办一场聚会。
那个时候,她就能趁机离开了。
余南卿打了个哈欠,轻轻点了点头。
她觉得可行。
实在不行,苏菲玛的生日聚会男主肯定会去,她趁机刷一波好感值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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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上的锁链很长,能保证余南卿绕完她每天的必经路线。
但好巧不巧,跟同样被锁住的球球只差一步之遥。
她拼命探手,锁链都给绷直了也没能摸到球球的脑袋。
她顿觉自己简直和球球同病相怜,蹲在地上,红着眼对着它絮絮叨叨。
讲累了,她才摩挲着起身,但脚上的麻意让她只能一瘸一拐地朝厨房挪去。
见她进来,陈姨把刚烤好的小蛋糕递过来,“夫人尝尝。”
余南卿喝着柠檬水,瞟了眼那色泽鲜艳的糕点,片刻摇了摇头,“陈姨,我这会儿不饿,等会儿饿了再吃。”
这几天累很了,导致她有些食欲不振。
思及,从前天开始,她好像就没进过食了。
但…昨天迷迷糊糊间她好像感觉嘴里被塞了东西,像是小米粥。
她垂眸思索,想不清楚干脆就不想了,继续喝着手里的柠檬水。
“先生他有时候做事有些极端,真是让夫人受老罪了。”陈姨轻轻感叹,声音有些轻,但足以让余南卿听清。
她认同地直点头,心里想着要怎么让沈墨琛主动给她解开锁链。
喝完柠檬水,又在沙发上蛄蛹了一会儿,她才摩挲着回房间去琢磨锁链尽头的密码箱。
上回密码是她的生日,沈墨琛给她解开时她偷摸瞧见了。
但这回不对,她试了两次也没给解开。
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打开,她彻底放弃了,摆烂躺在阳台边的榻榻米上,无聊得只能抓着光影玩儿。
她感觉自己再跟沈墨琛多待一段时间,就要变成小智障了。
门不准她出,手机不准她玩儿,活也不要她干,四肢闲得都快要退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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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星酒廊。
幽暗的灯光交替闪着,星星点点洒落在走廊地毯上。
沈墨琛从包厢里出来,接过助理递来的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鲜血,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冷得冻人的眸子微微抬了抬。
“给周家老头子传个信,不想死就不要在我的地盘上做地下交易。”他薄唇微动,扔了手上的纸,确保手上没了血渍,这才接过手机。
待瞧见监控录像里的小娇娇,他面上的冰霜渐渐融化,眉眼随着她晃悠的腿缓缓上扬。
他指腹在屏幕上轻抚,唇角微微弯起。
他老婆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漂亮娇娇,跟小太阳似的,招人喜欢得要死。
要是不会逃跑,那就更招人喜欢了。
出了酒廊,他特地去余南卿最喜欢吃的那家雪糕店买了两大桶雪糕才回家。
陈姨刚才发消息说乖乖今天没吃早饭,喝了杯柠檬水后就闷闷不乐地上楼去了。
他得好好哄着,不然又该不搭理他了。
他也不想锁着她,可谁叫她一点儿不听话,有他一个人就够了,为什么要三番五次跑去找别的丑男人。
他真是要嫉妒死了,简直恨不得将那人大卸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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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琛的那个神秘助理叫做易筵。
余南卿是在沈墨琛回来时不经意听见的。
她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他买的冰淇淋桶,稍微给了他一点好脸色。
“不能再吃了乖乖。”沈墨琛把晒干的衣服叠起来放进柜子里,回头就瞧见冰淇淋被吃了快三分之一了。
他蹙了蹙眉,俯身将她从榻榻米上捞起来,顺手把冰淇淋从她手里夺掉放在了柜子上。
余南卿有些不满,意犹未尽地咬了咬勺子。
看着她这模样,沈墨琛眸色微微动了动,当即便将她摁在床上又亲了一通。
进门时老婆不给亲,见了冰淇淋才肯让他抱两下。
忍得他心痒痒,又不能来强的,只能做些别的转移注意力。
但仅凭抓着娇娇老婆的衣服猛嗅压根不管用,欲火没散,反而被勾得更旺盛了。
这下能逮着亲了,他巴不得将嘴黏在她身上。
余南卿被亲得受不了,眉头紧锁,一巴掌扇去,才终于让亲红了眼的沈墨琛恢复神智。
他啃咬的动作缓缓停下,像狗似的轻轻舔舐,半晌才依依不舍地从她身上离开。
余南卿看着他,眼尾有些红,漂亮的眸子里带着些怒意。
“陈姨说你一天没吃饭。”沈墨琛伸手捻去她眼尾的泪珠,长臂一伸就又将她给圈进了怀里,说着,还戳了戳她的肚子,“这娇娇胃受得了?”
“要半夜发痛,你可别哼唧唧叫老公。”
余南卿被他说得有些红温,鼓着腮帮子,毫不留情地伸手推开他,“这回痛死也不会叫你。”
沈墨琛像只癞皮狗,被她推开,立马又不依不饶地缠上她。
如此反复,推开五次无果,余南卿终于放弃了,就这么任由他搂着,但撅着的嘴将她的怨气展现得淋漓尽致。
沈墨琛没再逗她,给她把袜子穿上,抱着她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