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菊,你干什么?”之兰一把拦住之菊的手,一脸怒意的看着她。疯了吗?这伤口好不容易结巴,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用手去撕这个伤疤呢?
“放手。”
“不要,我不能让你做傻事。”
“之兰,你放手!”之菊忍住伤口的疼痛,看着拦住自己的之兰,眉头拧了起来。冷汗,已经从她的额头不断的往下流,刚才的那一下,让她的伤口很痛。本来已经开始结疤的伤口又裂开了,血不断的往外流,看起来触目惊心。
“你……”
之兰气的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
“难道,你就想着我们这样过去?还是你认为蛮夷的都是笨蛋?”之菊忍者痛苦,对着之兰说道。
之兰看着痛的白了脸色的之菊,心里狠狠的震撼了一下。
……
王帐中,龙昊桢一脸无奈的看着躺在身边的耶律央。从开始的怒吼到后来的阴沉,他都已经要无语了。而耶律央,似乎在和他比耐心一样。按理来说,身为王,理应事务缠身,为什么他却见她每天似乎都很空呢?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对龙祁国的风俗很熟悉?”
耶律央一愣,傻乎乎的问道:“你这是在问我情况?”不敢置信,一直以来龙昊祯对她都是爱理不理的,怎么突然之间?
“怎么?不是你让本王当你的王夫吗?本王现在开始对你了解,你很惊讶?或者说,你不想本王了解你?”
“额!”被龙昊祯的质问弄得一愣,继而耶律央一脸惊喜的看着他。“真的吗?你真的打算接受我了吗?”
刚进毡帐的舞盈紫,听到的就是这样一句话。
龙昊祯要接受她了?看着并排躺着的两个人,舞盈紫的心中再一次生出了难受和酸涩。舞盈紫,你怎么了?不是你说的吗?只要他安好,一切你都可以接受吗?为什么现在又这样一副脸孔呢?似乎是在唾弃自己,舞盈紫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只是可惜的是,她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眼泪很快弥漫了眼眶,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两人,转身跑了出去。
看着耶律央的兴奋,只能说,女人面对爱情的时候太过执着和盲目了。她视乎一点也没有发现龙昊祯眼中的冰冷,独自在哪里兴奋着。如果她再细心一点,就可以发现,龙昊祯的眼中根本没有开心,也没有那种看着舞盈紫时候的柔和。
“你对我们龙祁国很熟悉,是不是?不对,应该说你对我们龙祁国的风俗那些很熟悉,是不是?”虽然在问这耶律央,但是脑海中却闪现出了一身黑衣的无名。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是否表示,无名和眼前这个耶律央私交甚铸呢?
“恩,很熟悉!我们蛮夷的人很喜欢研究你们的风俗,对我们来说,对敌人多一份了解,就对自己多一份把握。”
“那你是否认识无名?”
“无名?”耶律央细思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不认识无名。”
“是吗?”不是无名?折让龙昊祯有点措手不及。“那你们是怎么了解我们的?你们蛮夷的人外貌与我们有着很大的差异,不可能冒险进入边境的。”
“我们不就是比你们高了一点吗?再说了,我上次还去过呢。”虽然最后被人发现,匆匆忙忙的逃离,可不是去了吗?
“……”
龙昊祯心里在思索着,是不是以后要在边关加强把控了。
“我们有使者。”见龙昊祯突然沉默下来,耶律央想了想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反正对于她来说,重要的是他。“景王爷,我是真的喜欢你。你知道吗?每次看见你驰骋沙场的样子,我就觉得热血沸腾。那时候,我还觉得你只是一个冰冷的与我相同的一类人,对你只是欣赏和爱慕。可是在南阳的那一趟,却让我对你情根深种。你对女子的柔情,宠溺,无一不让我感到心动。”
看着耶律央的深情表白,龙昊祯眼中闪过厌恶。对于她的心动,他还真的不想要。难不成……这场战争也是另有目的的?而那个目的,还是冲着他?
不得不说,龙昊祯真想了。
“你为什么挑起战争?”
“我挑起的战争?”耶律央好笑的看着龙昊祯。“我说景王爷,您是有多不受您的亲哥哥对待?他竟然来信要求我出兵攻打边境?原本我还在考虑是不是要和亲你们龙祁国,谁知道,你们皇上竟然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机会,你说,我怎么可能不善加利用呢?再说了,这一场战争于我来说,没有一丝一毫的损失,不是吗?”输了,龙昊天不会让他们如何,反而会给他们黄金万两,白银五十万两,而一切的军用物资都是龙祁国提供的,她,为什么不呢?赢了,他们以上东西翻倍,还有一座城池,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当初她在大耳他们面前说的,那根本就是为了把龙昊祯正大光明劫过来的借口罢了。只是为了让下面的人更加听话,更加卖命。否则,要是被他们知道她在用族人的性命来达成一己之私,那她这个王还要不要当了?龙祁国的人不是有一句话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听了耶律央的话,龙昊祯始终索绕不开的迷雾终于揭开了。难怪了,耶律央派去的人竟然和龙昊天的人同时出现,而且还是在他被龙昊天派的杀手围住的时候。圆圆,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不知道他是不是安全的。一想到孩子,龙昊祯再淡定的心也淡定不了了。
“你怎么了?”
耶律央看着龙昊祯,她感觉到他有点烦躁起来了。“你是对被亲哥哥如此对待,心里难受是不是?”想来想去,只有这样一个原因合理了。
亲哥哥?龙昊祯嘲弄的笑了一声。他竟然为了一己之私就让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如此之人,怎么配为皇?不过,不得不说,眼前的耶律央和龙昊天还真的相似,同样是可以为了自己的私欲,让自己的百姓陷入水深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