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天起,耶律央就没有消停过。因为兰承悦每天总会不定时的前来挑衅和宣战,每次一动真格的打,他就跑的比兔子还快,来来回回的,让耶律央无比的烦躁。
而无名也开始在蛮夷里面找寻着圆圆。按照他和龙昊祯的分析,舞盈紫会一直逗留在这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孩子。所以,为了她,他们必须要尽早找到孩子。只是,阿达因为听信了之菊的话,让那些知道孩子的人全部都噤声了。之菊也依旧躲在偏僻的毡帐里面,足不出户。所以,一时之间,无名愣是没有找到孩子。
而舞盈紫,看着他们躲猫猫一样的,很是无奈。她多想告诉他们,孩子就在那里,可是,却没有办法表达。所以,只能干着急,每天在龙昊祯和孩子之间来来回回的奔走。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一个多礼拜。龙昊祯身上的伤口,也因为无名的出手而恢复的迅速。让医者们忍不住惊叹他的复原能力,却没有想到是他人医治的,只能说,他们医术真的不行。
这天,兰承悦刚逗完耶律央回营,却在半道碰到了两个人,两个让他吃惊的差点从马上摔下来的人。只见两人原本赶紧的衣服已经变得脏不拉几的,原本柔顺的头发也纠结成一团在头上,就像把鸡窝给顶在头上一样。原本如玉脸庞也成为了一脸的风霜,这,闹得是那样?
“皇上?李公公?”
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兰承悦小心的开口,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俩人。谁能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兰世子,杂家终于是看到你了,或者看到你了。呜呜呜~~”
李公公一看到兰承悦,要不是还知道抚着的是他的主子……不然早就把腿朝着兰承悦而去,抱着他的大腿痛苦了。这段时间来,真的是他最悲惨,最可怜的了。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天把皇上叫醒之后,皇上就像变了一个人,不仅把景王妃西宫娘娘的封号给去掉了,还给太傅留了一封书信,就骑了一匹千里马带着他出城了。要是这样也就算了,可是他们偏偏在半道上遇到了劫匪……哎呦妈呀,那可是吓傻他了。好在皇上还有点武功,要不然,他们不仅是银两和财物丢了,就连小命,估计都要玩完了。只是,千里马丢了,银两银票丢了,只剩下他身上的那么几两银子撑着来到边关。一想到这,李公公就想哭。他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过来的这一路。
龙昊天原本没有什么情绪的眼膜,在看到兰承悦的时候,也忍不住闪过一抹兴奋的光。原本以为是又碰上那些盗匪了,没想到,是他们自己的兵。从来没有想到过,当他脱下龙袍出门的时候,当他孤身只带一个李公公的时候,竟然会混的那么的狼狈。而他竟然会为了区区一个馒头而被人追赶,这几天在路上所发生的事情,让龙昊天心中的优越荡然无存。这就是天下百姓所要面对的生活吗?这就是他们起早贪黑所追求的吗?他不得不沉思,自己以前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看了一眼龙昊天和李公公身上那狼狈的样子,兰承悦不用说也知道他们有多惨了。
“皇上,您上马!”
“皇上?”
兰侯爷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的时候,受到的惊吓不比兰承悦少。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惊吓之后是担忧,担忧他是为了汪源的事情来的。
“兰侯爷不必多礼。”龙昊天看着差点摔倒在地上的兰侯爷,很是幽默的接了一句。
兰侯爷紧张的吩咐人带着他们下去沐浴更衣。
“这是怎么回事?”
兰侯爷小声的问着兰承悦。
“我怎么知道啊!”
兰承悦郁闷的看着兰侯爷,又不失他把他们招来的。他只是不小心在路上把他们捡回来的,好么?
于是,一大帮人只能在那里等着。
等到龙昊天和李公公清理换过衣裳过后,兰侯爷带着人重新来见礼。
“其他人都退下,兰侯爷留下就好。”
兰承悦看了看兰侯爷,欲言又止。却在龙昊天一个眼神过来的时候,只能无奈的退下。心里忍不住腹黑:拜托皇上,您可是本世子捡回来的,为什么一到了营地就翻脸不认人呢?您这过河拆桥的也太快了吧?
龙昊天把其他想要开口说话的将领给挥退,单独留下了兰侯爷。
“侯爷不必紧张。”阻止了想要开口的兰侯爷,龙昊天看着他。“朕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朕做了很多的错事,也让你们这些大臣很是失望。朕在此,对您说声‘抱歉’了。”
“皇上?”
看着龙昊天朝着自己一鞠躬,兰侯爷吓得跳到了一边。这在开什么玩笑?这皇上是又抽哪门子的风啊?尴尬的摸摸脑袋,呵呵直笑。“皇上,您说的是哪里的话,您别这样,千万别。”
“兰侯爷,您是和父皇拜把子的兄弟,也是对龙祁国忠心耿耿的将领,更是一个对龙昊祯忠诚的人,朕,谢谢您!”
完了,难道皇上是来批斗他的?什么叫对王爷忠诚的人?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皇上说的哪里话啊。对国忠诚这本是为人臣下所应该的,不需要感谢。”
龙昊天看着一脸慌张的兰侯爷,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这段时间,战事如何?”
兰侯爷见他没有再说起那些什么感谢的话,于是赶紧把这段时间的战事说了一遍。
“哦?你说抓到了南月国大将军的女儿司徒情?”
“回皇上,是的!”
龙昊天的眼神一下就变得锐利了。
“南月国这是插一脚的打算了?”这次的战事是怎么样的,他心里是知道的。这无非是他和蛮夷交换的条件,无非是他当初想要把龙昊祯调出京罢了。但是,要是南月国真的在这里面插一脚的话,那么这场战事的意义就不一样了。
“现在人关在哪里?”
“皇上不先休息吗?”
“无碍,现在就带朕过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