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名!字!真!他!妈!恶!心!”秦茉对着宋焰就是一顿暴揍加口吐芬芳。
许佑泽和许宴宸都惊呆了,因为他们长那么大从来没见过骂人这么脏,打人这么彪悍的女子,一时间又是敬佩又是震惊。
许宴宸:沁沁要有这么厉害就好了!
许佑泽:这娘们儿真虎啊!带劲!
不知道打了多久,宋焰的脸已经肿得像猪头一般,秦茉停了手!喘着气躺在椅子上,“依依啊。”她抬眼看向孔依依,手抬了抬,“你不是整日抱怨府里太过无聊,想找人练手吗?这就有个现成的,别给折腾死了,留一口气啊!”
孔依依听到这话,眼底似是跃出了疯狂的火焰,“是。”
随后摩拳擦掌向宋焰走去。
孔依依知道这事的全过程,最瞧不起这种趋炎附势,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
宋焰看着孔依依离他越来越近,似是索命的修罗一般,他竟心生恐惧,没错,是恐惧。
孔依依下手极重,却又避开致命部位,让宋焰痛苦不已,宋焰第一次知道“生不如死”竟然是这种感觉。
最后一招,孔依依一脚踩断了宋焰的右腿。
宋焰疼得昏死过去,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死吧?”秦茉嫌弃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宋焰。
“小姐放心,只是疼晕过去了。”孔依依下手还是知道轻重的。
“哦。”那就好,秦茉面不改色,看着一旁目瞪口呆的二人,“收起你们的下巴,别太崇拜姐。”
许宴宸和许佑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不知小姐是?”许宴宸拱了拱手,他还从未听说过京中有这样……嗯……彪悍的大家闺秀。
看着许宴宸彬彬有礼的模样,秦茉细眉微挑:“秦茉,秦太师的秦。”之所以加后面半句,纯属是为了装,炫耀一下她的好爹。
“原来是秦小姐,失敬,失敬。”许宴宸有些吃惊,大哥什么时候认识秦家的人了?
“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刚才的模样。”许宴宸一本正经的样子让秦茉感觉好陌生,虽然二人之间并不熟,但她见许宴宸第一眼的时候,可不是这模样。
“刚才?你你你你……”难不成秦茉一直在外面偷听?想到刚才自己对着宋焰拳打脚踢,然后又趴在大哥肩上嚎啕大哭的模样,许宴宸老脸一红。
“没错。”秦茉似是知道许宴宸在想些什么,大方的承认了。
三人都打累了,坐在屋里就聊了起来,只有孔依依一脸的不尽兴。
“你们打算怎么处置宋焰?”秦茉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宋焰,脸上没有一丝怜悯,只觉得十分痛快,要不是怕宋焰死了,会牵扯出之前原身与他的事,她活着遭受非议无所谓,只是不想原身死了还要忍受这些流言蜚语。
不然,她还真不介意亲手送宋焰上路。
许佑泽看了一眼地上狼狈不堪的宋焰,像是在看一只蝼蚁一般,他眼中浸满了狠戾:“看他这模样也是活不了的,不如拉去乱葬岗喂狗。”
许宴宸:“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
秦茉和许佑泽不约而同看向许宴宸,许宴宸感觉到像是两把刀在盯着他一般,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对野狗来说太残忍了,这么恶心的人,野狗又没做错什么。”
二人又不约而同收回目光:论整活儿还得是你啊!
一番讨论后,还是决定扔到乱葬岗喂狗,不过由谁来扔呢?这又是一个新的问题。
许佑泽和许宴宸看了一眼秦茉。
秦茉本来在吃瓜呢,看到二人的目光,连忙摆手表示拒绝:“这是你们许家的宅子,我只是一个看热闹的,跟我可没关系。”
许佑泽又看向许宴宸,许宴宸也拒绝:“太脏了我不碰。”
许佑泽咬了咬牙,拳头都要硬了,“你扔不扔?不扔我就把你和宋焰一起扔了。”
许宴宸:“你是大哥你了不起啊?还威胁我!”许宴宸一气之下气了一下。
啰嗦!许佑泽暗骂了一声:“你到底扔不扔?”
兄弟互掐的戏码在秦茉面前上演,秦茉还以为许宴宸要崛起了呢,没想到下一瞬许宴宸一脸不服气的道:“扔就扔!”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秦茉扶额:该死的血脉压制啊!
只见许宴宸一脸嫌弃的就要伸手拽起地上的宋焰,不止他嫌弃,在座的各位没一个不嫌弃的,宋焰脸肿得像猪头一般,腿又扭曲的摆在地上,要不是胸口还有微微的起伏,都会以为宋焰已经挂了呢。
“许府的家丁还在门外吗?”秦茉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
“我去看看。”孔依依说完就往外走。
“秦小姐你这妹妹瞧着功夫不错,是在哪儿学的?”许宴宸方才可瞧见了,出手又快又准,真是帅呆了!
秦茉一愣,这她还真没问过,“一会儿你自己问问。”
许宴宸:“哦。”
这时,孔依依回来了,“许府家丁还在门外,方才许家老爷和夫人走的后门,所以他们一直在外面等着。”
许佑泽顾及许梦沁的名声,没让家丁参与这事,只跟许二爷商议说是许宴宸去外地做生意,家中妹妹喜欢梅花,所以寻了几株品种珍贵的腊梅带回京城,今日才命人搬往许家小姐的小院。
家丁们也以为是这样,所以在外守着。
天已经黑了,秦茉不便久留,于是和孔依依从后门溜了。
走之前她还为许佑泽和许宴宸出了个主意,就说许小姐的院子久未有人居住,招来了盗贼,这盗贼当然就是宋焰了,还有一个是贼人的相好的,许二爷和二夫人已经去追了。
听主子这样说,家丁也不敢埋怨,只好又将腊梅抬回许府。
许宴宸还命家丁将这贼人扔到城郊,如此既打消了家丁的怀疑,又不用自己动手,实在是一箭双雕啊!
许宴宸将宋焰扔在荒芜的草地上,任其自生自灭,不过这数九寒冬的,恐怕也只有冻死的份,对于这种人,许宴宸心里没有半分怜悯,只觉得让他这样冻死在郊外,也是便宜了他。
宋焰躺在草地上,身上疼得像是有无数把刀在割他的肉一般,尤其是他的腿,痛得像在锥心。
他被冻醒之后,意识迷迷糊糊,晕厥前,他看见了一抹红,他眼前一亮,只见那抹如火似的红朝他缓缓走来。
他看清了,狐裘围脖中露出的脸,那张脸,魅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