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领着那如和坠在身后的酸菜鱼元果下到二楼的奶茶店,给三人一人买了一杯奶茶,看着楼下一走一晃的毛攀灰溜溜离开,心情也有所缓和,笑嘻嘻的领着那如逛了几家服装店,给她买了几套漂亮的衣服,一高兴,还给元果也搭配了两套。
这几天,元果也不跟自己的本能反着来了,许是故意装模作样太难受,他终究还是没忍住,恢复了以前的生活习惯,该怎么穿怎么穿,该怎么走怎么走,像他姐又怎么样?再像,他也不是元梅。
再说了,他姐和拓子哥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对那如有什么想法?她要是喜欢美女的话,林芊芊虽然讨厌,但长相和身材都没的说,那如跟林芊芊那个神经病比起来还差得远呢,他姐怎么会不要林芊芊,要自己的女朋友呢?
虽心中这样催眠自己,但元果却还是忍不住被元梅和那如两人的互动气红了眼。
他姐今天本就穿着一身仙气飘飘的浅色雪纺长裙,两根细细的吊带搭在肩膀上,大咧咧的露出白皙的锁骨,高腰设计的裙子显得她本来就细的腰肢更加纤细,本来就长的腿更加修长,看着就跟画报上走下来的大明星似的。
偏她嘴里还不高不低的轻声哼唱着一曲婉转又暧昧的不知名歌曲,脚步轻快的扭动着身体,像是跳舞似的,做作的从展架上摘下一件件衣服,往那如身上比划,勾的他女朋友一张小脸儿通红通红的,羞的连头都不好意思抬了,就呆呆地站在那里任由元梅折腾。
:“开始总是深深切切,心心念念你情和我~愿~然后总有清清浅浅~挑挑拣拣你烦和我嫌~~~”
元梅愉悦的哼着歌,软绵绵的将上半身靠在一旁的墙壁上,用白皙的大手勾住那如的下巴,轻轻抬起她那张粉扑扑的小脸,满意的抿嘴轻笑一声,将手中的水红色及膝连衣裙往她身前比划了一下,一双眼睛媚态横生,带着软绵绵的小勾子,生生扎的那如心脏狂跳,手脚都僵硬到不知该往哪里放了。
多可爱的小姑娘啊,红扑扑的小脸儿像娇艳欲滴的水蜜桃一样,她就说那如养白点以后,绝对是个小美女吧?啧~看看这自带高光的水汪汪大眼睛,看看这肉嘟嘟的小婴儿肥,还有小小的尖下巴~身材也好~我养出来的女孩儿,果然都漂亮的很……哎呦喂~这也太养眼了叭~~~多看美丽的人,会延年益寿,我还得努力,争取成为最长寿的人~
元梅心中满是成就感,倾身凑到那如面前,用鼻尖蹭了一下她的鼻尖,虽是一触即分,却又将那个单纯的小姑娘撩的欲罢不能。
他瞄了一眼手里的裙子,又像是有些不满意一样,又转而将其放回展架上,眼神在那如身侧的展架扫了一圈,倾身翘着兰花指,捻起一条枣红色连衣裙往那如身上比划了一下,然后得意洋洋的轻笑一声,将手里的裙子丢到身后的售货员胳膊上,继续扭动着腰肢,哼唱着那首听起来有些轻佻又撩人的歌曲转了个身。
:“最终都会冷冷淡淡,星星点点你厌和我怨,爱风月无边,引人入胜的悬念~笑里融的甜,泪……嘶……卧槽啊!!!”
一转身,元梅就被几乎贴在她身后的毛攀吓得倒抽一口冷气,手里的衣服直接丢到了后者身上,差点条件反射掏出枪来把他崩了。
她吓得脸都白了,紧咬着后槽牙用手捂住了突突直跳的脑门,几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后,一手按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另一只手愤怒的给了毛攀一个大嘴巴子,扯着嗓子高声骂道:“你要死啊毛攀!
你吓死爹了卧槽!你踏马是鬼吗?为什么偷摸站人家身后?妈的你刚才不是走了吗?怎么又一个闪现跑这儿吓唬人来了?你要干啥呀?打不过我想吓死我呀?夺笋呐?”
毛攀脸颊被她抽的火辣辣的,随着皮肤之下的血管一跳一跳的疼,却半点都没露出痛色,而是咧嘴笑得开心,趁元梅骂骂咧咧的功夫,瞬间出手,搂着她不由分说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捂着被重拳捶过的肚子,神经兮兮的癫笑着。
他身后的阿牛见他这副惨状也被吓得不轻,偷偷看了一眼黑着脸使劲用手背搓脸颊的元梅,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然后什么也没说,默默弯下身子扶起被对方一拳轰倒在地的毛攀,手忙脚乱的凑到他身边低声劝慰。
后者十分不配合的挣扎着,刚抬起头来,另一边脸上就又挨了元梅一个大嘴巴子。
打完以后,元梅头也不回的拉起那如的小手转身就走,酸菜鱼元果冷冷的扫了两人一眼,从鼻子里喷出一个气音后,默默付钱买下了元梅给那如挑的那些衣服后,也一声不吭的走了。
老大办公室里只有那如,一问之下,才知道元梅刚才在路上被一个电话叫走了,让她在这里等着元果回来以后,两人直接去小磨弄的达班医院。
走廊里,元梅坐立难安的皱着眉头来回踱步,不久后,沈星和但拓匆匆赶来,后者见她这样紧张,急忙上前揽住元梅的后背,低声安慰道:“没得事,兰波只是拆钢钉,没得危险赅,你冒担心喽,达班嘞医生专业嘞很,你到那点儿坐到起,兰波等哈就出来喽。”
元梅点点头,忧心忡忡的将头靠在了但拓胸口,转了个身双手抱住他的腰,声音闷闷的从他怀里传出:“我知道拆钢钉没有危险,可兰波是替我受的伤,我心里难受……拓子哥,你说他在里面得多疼啊?”
但拓一手扶住她的后背,一只手轻轻抚摸了两下她的后脑,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口中不停的重复着安慰的话,搞得与他前后脚进来的,那个打伤兰波的罪魁祸首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竟不知该不该上前了。
那如看着元果同样不大自然的脸色,只以为他是在为手术室里的兰波担心,忍不住轻轻握住他的大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无声的安慰着自家男友。
元果被她这个小模样萌坏了,也弯着眉眼对她笑了一下,轻轻将人揽入怀中,学着但拓的样子,在那如脑袋顶上亲了一口。
走廊上唯一的单身狗……也……或许不是单身狗的沈星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无语的撇着嘴转身面对墙壁,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大概十来分钟之后,元梅眼尖的看见手术室门口的灯暗了下来,立马推开但拓,紧张兮兮的盯着那个推门而出的医生,有些慌不择言的问道:“医生,怎么样?我大儿……咳咳,我弟弟的手术成功吗?”
听闻此言,元果和沈星同时浑身一震,下意识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又同时转头背对着对方,脑袋转来转去的东张西望,一不小心,他俩的眼神对视上了,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的捂着嘴巴疯狂向着走廊尽头的楼梯间狂奔而去。
很快的,兰波就被推出手术室,送回了病房。
元果和沈星回来以后,若有所思的凑到元梅耳边低声提议道:“兰波最近需要人照顾,不然我让那如先在这里帮忙看一下,毕竟外面请的陪护也不一定放心……”
元梅不赞同的皱了皱眉,果断摇头拒绝道:“那如一个女孩子,哪能把她放医院照顾人一个大小伙子呢?这也不方便啊?”
元果指着角落里有些局促的中年妇女道:“人陪护也是个女的啊,女的心细,能招呼好人,再说那如在医院里也不用亲手伺候兰波,就在这儿看着点就行,我让帕加在这边保护还不行嘛?”
元梅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兰波,犹豫着不想答应,但紧接着,元果又对她抛出了一个杀手锏:“毕竟是因为咱受的伤,让我女朋友过来看着点儿他,也算是……还个人情了,我也会经常过来看他的。”
元梅轻叹一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如:“你跟她说过吗?”
元果点点头:“她同意了。”
元梅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那如,又将目光投向病床上眨巴着一双无辜大眼睛盯着自己看的兰波,犹豫片刻后,也点头答应下来。
元梅陪了兰波一天,晚上便回了达班的大寨。
吃完晚餐以后,她的手机铃声响起,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做了一个“你们继续,我出去接电话”的手势,随即便一个人去了院子里。
来电的人是猜叔,他今天接到了沈星的电话,说是世纪酒店那边出了点问题,那个为了收购世纪赌场,派雷鸣过去找麻烦的杰森栗拿下了世纪酒店的经营权,以安防器械过期的理由,将猜叔手底下的水火两厅关闭,勒令他们停业整改。
元梅嗯了一声表示理解,又低声解释道:“老岩前两天给我打过电话,说心里有事儿,想约我见面,那几天我忙不过来,就跟他说没时间,让他电话里讲,他死活不说,估计就是为了这个事儿……
他可能后来寻思寻思,觉得我是达班的人,不相信我,怕到时候我主动出手收拾他,后来得空再问的时候,他就跟我说已经解决了,搞不好已经自己选好战队了。”
猜叔那边表示了解,随即又话音一转说起了沈星的事情:“沈星那边,最近怎么样?”
元梅轻笑一声,将胳膊搭在竹藤围栏上,转了转脖子答道:“就那样呗,那小子多少有点不务正业,最近跟刘金翠走的很近,也不知道偷着干什么坏事儿了,最近跟我说话的时候总是不抬头。
前两天告诉我那个打过他朋友的雷鸣跟着杰森栗到世纪赌坊当保安队长去了,问我能不能帮他收拾那个雷鸣一顿,我没答应,之后他也没提,最近不怎么见他人影,估计有空就跟刘金翠鬼混去了。”
:“亏我还觉得,华国人都很聪明……”猜叔不冷不热的嘟囔了一句,转而问道了关键话题:“杰森栗那边,你不要轻举妄动,让他继续闹,记得我之前同你讲过的。”
元梅嗯了一声,跟猜叔闲聊了两句后,便默默挂断了电话。
她刚准备回到餐厅,就被小脸通红的商凯堵了个正着,后者抓耳挠腮的犹豫了半晌,终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慢悠悠的小碎步挪到她身边,低声说道:“大姐,那个酒,你还有吗?”
:“啥酒?”元梅一愣,有些不明随意的挑了挑眉,商凯不好意思的搓了搓鼻子,东张西望了一圈后,挠着脑袋低声答道:“安全哥那个酒,大姐你给的,我偷偷喝了点……之后出去玩……酒很有劲……”
这番隐晦的话,元梅却秒懂了,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嘴角抽了抽,自己也忍不住搓了一把脸,皱着眉头说:“有是有,不过那不是你喝的东西……你……总之那玩意不能多喝,你要有这方面需求的话……我给你弄点别的。”
:“为什么?”商凯的表情有些呆萌,不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元梅,弄得她更无语了。
她似是漫不经心的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廊道,见没人走动,便上前一小步,贴近商凯些许,眼睛盯着他身后的方向,几乎是用右边肩膀靠着对方的右手,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一边小幅度的微微动嘴,低声解释道:“那个酒是我特调的,不是单纯的虎鞭鹿血酒,我加了一些药材……偶尔喝,少量,大补,也的确能短时间……咳咳……但是那酒喝多了容易阴虚,还容易上火,很伤身的……”
顿了顿,她又抬起手来搓了搓自己的后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你大姐我身体素质不好,抵抗力差,爱生病,睡眠质量也不行,只要一睡不好,就浑身难受,第二天搞不好哪一阵风里带点花粉都能给我整过敏,喝那个酒主要是调理我自己这个体质用的。
再说……那玩意儿不是单独喝的东西,我是和一种我自己配的药丸一起服用的,药丸滋阴养颜,通筋活络,改善睡眠还能辅助排毒,还能一定程度的调节内分泌,但是用的药材性状挺寒的,配上我自制的药材香薰能起到强身健体,延缓衰老的作用,再喝上药酒,就能弥补寒性草药的伤害,调动我吃的药丸子起到更好的功效。
最重要的是,那酒算是一味药引子,能在不影响身体健康的情况下避孕。”
商凯闻言大惊失色,小脸儿煞白的盯着她低声问道:“那我……我喝了大概一两多……大姐,我……”
元梅摆摆手,一派淡定的轻声解释道:“没事儿,不影响,你又没吃我搓的小药丸……我的意思是,那个酒不能单独喝,药劲儿太猛了,你喝多了遭不住,改明儿我再给你配点你能喝的。”
商凯点点头,不好意思的通红着小脸,羞答答的低着头笑道:“谢谢大姐。”
商凯这小子岁数跟元梅差不多,但这人会来事儿,不止会叫元梅大姐,还会叫比他小好几岁的王安全做“安全哥”,小嘴儿别提多甜了,就连关宏峰都当过他“哥”,可以说是个能屈能伸的全能型人才了。
元梅浑不在意的扬扬下颚,低声嘱咐道:“娃娃,今天我跟你说的这些,除了你自己以外,谁都不能知道,明白吗?”
商凯点点头,毫不犹豫的应下,跟元梅告别后,便带着愉快的心情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