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让秦淮茹照看孩子，他招呼易中海坐下。
“师傅，今天过来啥事？”
说着递给对方一杯茶。
起码面子上过得去。
易中海接过，看一眼秦淮茹肚子，缓缓道来：
“过来道声喜，听说你会医术，我……”
易中海欲言又止。
贾东旭明白，周围有人不好意思。
“去书房聊。”
跟着来到书房，易中海打量起整个房间，一个劲点头。
在他看来，干部房间应该这样。
两人坐定，易中海再次开口：
“东旭，今天过来想让你瞧瞧看，我身体有没有问题。”
说完，一脸期待。
贾东旭头大，看来躲不过去。
“师傅，去医院看过吗？”
前面话中不难听出，易中海没找过医生，可他要问一句。
“工作忙，没时间。”
易中海脸不红心不跳，不愧是道德天尊！
贾东旭知晓都是借口，老家伙不好意思去，怕被人笑话。
你糊弄我，我糊弄你。
也不去揭穿。
“师傅，提前说好，能看出问题，并不能解决问题，我医术和大医院医生没法比，你可不要怪我。”
提前打好预防针，省的埋怨自己不给治。
“你帮我看看身体情况，让我心里有个底，至于后面根治，我再想办法。”
易中海没办法，大院众人知道一大妈身体差，不能生育。
一直以来，他对外也是如此说，好保全自己脸面。
他心里明白，自己或许有问题，这些年，明里暗里找好几个女人都没怀上。
为面子，不敢去医院检查，躲开流言蜚语，让一大妈自己承受。
听说贾东旭会医术，鼓足勇气过来瞧瞧。
易中海想过找土郎中，打听过没一个靠谱，他怕遇见骗子，耽误到现在。
至于找上贾东旭，基于以前师徒关系，从心里认为对方不会搬弄是非。
见易中海这样说，贾东旭还有什么借口拒绝。
先张嘴看舌苔，问一些睡眠之类问题。
确认过后，拿棒梗枕头当脉枕，让易中海将手腕放上面。
片刻，贾东旭拿开手指，在易中海期待中，缓缓开口：
“问题有些多，不乐观。”
易中海脸色垮下来，接着一黑，怎么还吊人胃口！
“东旭，到底啥问题，我承受得住。”
“种子少，而且成活率低，再加上肾虚，房事不济，我无从下手，没解决办法！”
贾东旭实话实说，他现在水平有限。
初级水准，感冒发烧号个脉不成问题。
见易中海半天不说话，好心提醒：
“上大医院看看，或许能治好，想活久一点，以后房事别太频繁。”
“至于种子问题，我这无能为力。”
贾东旭没想到易中海玩挺花，透支挺严重。
这得，多想要孩子！
易中海听完心凉一大截，不抱任何希望。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他想回去睡一觉。
站起身，看向贾东旭，面色稍有不自然。
“改天，我去医院看看，这事？”
“我知道，不会对外人说。”
见此，易中海放心不少。
两人虽有间隙，贾东旭人品他信得过。
至于诊费默契没提。
有那100块钱挡在中间。
等易中海离开，秦淮茹迫不及待走上前。
“东旭，一大爷找你啥事？”
贾东旭好像忘记刚才承诺，张嘴就来：
“找我看病。”
秦淮茹疑惑不解。
“看病，看啥病！”
“生不了孩子，你说看什么！”
“那不是一大妈身体不行，怎么扯上一大爷！”
“地有问题，种子也差点意思。”
秦淮茹睁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这么说，两人都没法要孩子？”
“没错。”
随后贾东旭想到什么，叮嘱道：
“媳妇，这事知道就行，别给说出去。我答应过，不对外人说。”
秦淮茹笑道：
“那你告诉我，岂不失约？”
“你是内人，不作数。”
贾东旭一副理所当然。
“去你的内人，还有这说法？”
秦淮茹不懂，以为贾东旭调笑自己。
“有，古代人这么说。”
“古人都埋进土里，你上哪知道去？”
“……书本上看到。”
差一点说成电视里，好在止住嘴。
不然，免不了一通解释。
秦淮茹还要发问，贾东旭及时制止。
“媳妇，先吃饭，等晚上再说。”
饭菜早就做好，要不是易中海过来，他们家这会该喝茶聊天。
饭桌上，贾东旭说起明天要带俩孩子去秦家村。
贾张氏没有任何表示，依旧往嘴里塞馒头。
两小孩兴致勃勃，特别是小当。
“爸爸，外公外婆长啥样？是不是和奶奶一样胖？
“你个死丫头，哪能这么说奶奶！”
看贾张氏面色不愉，秦淮茹赶紧出声，随后给贾东旭使眼色。
贾东旭心领神会。
“丫头，那不叫胖，是富态，记住了。”
“嗯，我记住了，那外公外婆，是不是和奶奶一样富态？”
小当不达目的不罢休。
叫贾东旭怎么回答，一个不好，影响秦淮茹心情。
城里没几人能赶上贾张氏，何况乡下农村，不被饿死已是万幸。
棒梗这个没眼力劲，出来插一嘴。
“外公外婆和阎老师一样，脸上没二两肉。”
“闭上嘴，吃饭。”
贾东旭瞪一眼棒梗，这小子不开窍。
此时，秦淮茹脸色不好看，想起以前，心里难受。
以为嫁到城里，过上好日子，给父母挣脸。
结果，每个月紧着过日子，帮衬不到娘家。
致使过年没回去几次，让村里人看父母笑话。
不等贾东旭开口安慰。
秦淮茹回过神，面露笑容。
“我没事，想起以前有些伤感，现在挺好！”
“媳妇，明天我们一起去？”
贾东旭没想到，今晚会发生如此情况。
秦淮茹不回娘家一趟，心里始终有牵挂，影响肚里胎儿。
“能行吗！两个人都请假？”
秦淮茹心已飞回娘家，只不过嘴上矜持。
“行，怎么不行，咱家不缺那点。”
“就这样说定，明天我们坐班车回去。”
贾东旭一锤定音，没给秦淮茹反驳机会。
原本秦淮茹怀着孩子，坐自行车不方便，再加上过年还得去，不想她来回折腾。
谁知，小当一句无心之言，加棒梗火上浇油，让秦淮茹不能安心。
回去看一眼也好，省的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