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光为先天一“炁”,人因“炁”而存在生命意识。胎光乃人之生命之本,人之灵性之源。胎光散逝,即生命消逝。
人在母体时便散发着生命的光辉。胎光是属于天的,它希望人们保持心灵的纯净和清明,如果能够长时间存在于人体内,则有助于人的长寿。
此时,沈卿安头顶的胎光,双眼紧闭,自然盘坐,神情祥和,看不出悲喜。“她”本就是一圈气,此时,它的气流转的比其他两个更加快,但始终保持着清晰的轮廓。
胎光是精子和卵子结合时候的操作系统,自然在复杂性和协调性方面是很强的。
而胎光一直居住在上丹田,飘在头顶的胎光和上丹田只间有一道隐约的气线链接着,如脐带般。随着功法的运转,大约在眉心上方的一片区域,也就是上丹田处,那里变的温热,徐徐渐进下,总感到有一股热流向下淌,此时舌抵上腭,就会有一股有些甜味的津液出来。
上丹田的变化,带动面部经络的气血流动,能感到面部如同用温水洗了一样的感觉,天气越冷越明显。
随着修炼的深入,感觉到头晕、疲惫、头痛,这个时候非常想要按揉前额,或者用拳头轻轻敲打,总觉得这样会感觉舒服很多。
但是,忍住!
改变呼吸方式,逆式呼吸,所谓逆式,就是吸气的时候,小腹不鼓,反而呼气的时候,小腹向外鼓起!这样做最大的好处就是,容易产生爆发力。
气由口入,将气储于肺,此时,不像顺式呼吸时,自然使横膈肌下降,而是提着,而后,随着往外呼气时,部分气向外跑,另一部分气将存于肺,将横膈肌向下压,导致内脏瞬间下坠,而产生的劲力。
随着修炼的持续,上丹田时而电麻,时而温热,时而寒冷。头顶的胎光的气体一直在快速的运转,左右两边的两魂都安安稳稳的守护着胎光,一发现胎光有灭的迹象,它们会强行挟持胎光进入身体内。
外面风和日丽,花香鸟语,沈卿安已经在洞府内修炼了整整十年了,此刻她开始收功,调息、养元、按摩后,她没有站起来离开蒲团。
她一脸的明悟,暗暗笑道:“怪不得当初桓北公说必须修炼到第三层才有用!这第一层是三魂七魄的联动,第二层是七魄的安抚,第三层到了胎光。胎光可是判断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死了的唯一指标。而且胎光是三魂七魄中唯一有寿命的。胎光经过第三层的修炼,足以掩盖我基因组的问题了。虽然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至少现在,除了有限的几个人,看不出我寿命异常的情况。也就不会打拿我当灵药的主意了。”
有限的几个人,不就是半云和兰荀。
这个兰荀不知道现在在哪,想来两百多年过去了,她不是坐化了,就是已经到结丹期了。
如果是结丹期,那就麻烦了,打又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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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祝你福如东海!” 沈卿安丢下这句话气冲冲的离开了耳室。
耳室内的桃木一副恨人不争气的表情,黑灰色的气雾最终叹息后,嗖的一下钻入了桃木。
刚刚她去找桃木请教,如何才能将那个从铜钱老怪处顺来的傀儡炼化,铜钱老怪当然没拒绝,一五一十的回答了她的疑问,只不过这个办法让沈卿安头大,桃木的办法是分出自己的一缕精魂替代原来的恶灵,如此可以操控傀儡。
沈卿安怎么会同意,她好不容易花了十多年的时间“稳定、安抚”好三魂七魄,现在抽一丝出来,这种微妙的平衡必定会被打破,如此她的第三层胎光的寿数也会影响。
她一口拒绝了桃木的提案,至于什么原因她自然是不会多说。
桃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道友现在的修为抽出一缕精魂,神魂不稳,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再次遭到了沈卿安的拒绝后,他又说:“其实也不必这么麻烦,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将本座的魂魄注入那具傀儡体内,这样傀儡的战斗能力能力敌一个结丹后期。”
沈卿安心中已经疑心大起,这桃木原来在这里等她,便问道:“这种办法可是有什么风险?”
桃木不动声色的解释道:“风险不大,就算有也在本座和傀儡身上,道友不必担心。唯一要道友做的是需要道友的胎光一缕。”
“绕来绕去还不是要沈某的魂魄,休想!”沈卿安已经不耐烦了,她头都没回的准备离开。
那桃木继续劝道,“结丹后期助力,道友真不要?不过是舍弃一缕精魂而已,到时候道友修炼到元婴期自然不受影响。可不要因小失大,这样的作风将来可是要吃大亏的!道友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吃亏是福?”
这才出现了开场的一幕,沈卿安送了他东海般的福气。
一脸煞气的她站在练功房内,越想越气,这桃木分明是想借用傀儡之身,至于最终打的什么主意她也不想追究。
生气归生气,这个傀儡还是要解决的,不然浪费了。随后,轻而易举的消灭了傀儡里面的恶灵,现在空有一副躯壳。
远在千里之外的一处荒山内,荒山下面有一个朝北的茅草屋,茅草屋的正对面的山上是一整片坟墓,参差错落中有上万个,一整面山体全是坟墓。
茅草屋内一位身穿白色袍子的修士,容貌俊朗不凡,怎么看都像是凡间的书生。
他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说道:“居然此时才灭了恶灵!但这也方便本座感应到方位!”
说罢他将八个形状各异的铜钱抛向空中,铜钱在空中一个盘旋后,依次掉入了下方的水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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