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早餐，赢姝和一号来到特查局。
出来接他们的是吴凌，他见到赢姝就问：“我听说你昨晚一人挑五个邪修，还有他们护身鬼，厉害啊，你的境界应该是大师巅峰级别了吧？”
“厉害吗？”
赢姝也不清楚自己的实际能力，只知道自己能轻松地对五个邪修，实力不会太差，在玄门应该排中等水平。
“对于我来说厉害，至少我做不到一个人对付五个，我们部门大部分的年轻人都做不到，只有年纪大、修为高的老成员才行。”
赢姝又问：“你刚说大师级巅峰境界怎么回事？玄门还分境界？”
吴凌疑惑道：“你家人没有跟说境界的事情吗？”
“没有。”
除了探穴的事情说过一二，其他都没有提过。
赢姝忽然挺无语的，她阿爷和她妈从来不提玄门的事情，似乎打算任她随意发展。
吴凌解释：“玄门的境界分为学徒级、小道级、术士级、大师级、天师级、宗师级、尊师级，再之后的境界不好定义，有的人称尊师级后的人为半仙，也有的人称修仙之士，看我们怎么称呼他们或是他们喜欢怎么被人称呼了。”
“如今达到半仙的人少之又少，他们一般已不怎么过问世事，有些事也不便插手，据说他们随意出手会改变别人的命运轨道，所以很少露面，已无法统计存活的半仙还有几个人。”
赢姝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们北老大是什么境界？”
“北老大？”
吴凌提起北策又崇拜，又兴高，还有遗憾：“我听说就是他带队去捉邪修的，我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被带到沙镇，不然就能见到他了，你不知道……”
说到这里，他发现自己失态了，轻咳一声：“抱歉，刚说到哪了？”
赢姝忍俊不禁：“你很想见北老大？”
“做梦都想见到他，在特查局里没有人不想见他一面的，可惜我在特查局几年都没有见过他，要是哪天见到他，我一定求他在我衣服上签名，还要跟他握握手。”
赢姝替他接着说：“握过手后打算一辈子不洗手了？”
“呃，有这个想法。”
吴凌有些尴尬道：“但知道不可能的。”
赢姝说：“还是说回你们北老大的境界有多高吧。”
“北老大的境界……”
吴凌摇摇头：“我不知道，只听说比半仙还高，总之他是特查局的定海神针，是特查局的创始人，只是现在已退到幕后不再出现在人前。”
“我看他都不足三十岁，境界比半仙还高？”
赢姝就算刚入玄门，也知道修炼需要时间，要不是天才中天才很难在短短三十年修到半仙之上。
除非……
北策跟她一样有系统能快速升级。
就在赢姝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时，向来十分严肃的吴凌失笑了。
“不足三十？我虽只看过他的相片，没有看过真人，但能肯定他最少也有五百岁。”
五百！！！！
还是最少的！！
这么老？
看不出来。
“叮——”
特查局的办公室到了。
吴凌拿出一叠资料让赢姝填写。
“风部长说，一号是住在你家里的，就把户口登记在你们赢家里，没有问题吧？”
“没有。”
户口在赢家更好办事了。
赢姝边看文件边说：“连驾照、银行卡也帮忙办好啊？还真是周到。”
“不止驾照，还有很多证件也会帮办，就看你们需要什么证件了。当然，提前是符合实际情况的，比如说你对法律了若指掌，可以胜任律师，我们也可以帮他办一张律师证。”
赢姝把办证的资料给一号看：“你看看你要办什么证吧。”
其实她觉得办不办证也无所谓，一号迟早要回到未来世界。
不过她也不知道魏什么要什么时候赎回一号，还是几个证在身上比较好。
这时，吴凌的同事向普拿着一叠文件走过来说：“杜良工买凶杀人一事已全部调查清楚，被他收买的小道士也被我们捉捕归案，接下来可以去逮捕杜良工了。”
“嗯。”
吴凌审核文件后签下名字，表示可以派人去捉杜良工。
赢姝听他们要捉捕杜良工，问：“马上就能逮捕杜良工吗？”
吴凌道：“是的，我们特查局比较特殊，只要我们签了字就能马上执行。”
“我可以提个要求吗？”
吴凌和向普看向她：“你要提什么要求？”
“我想你们不要给他面子，趁着早上医院人多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捉捕杜良工，这个没有问题吧？”
向普笑道：“这个没有问题。我现在就带人过去。”
赢姝在他走门外时，又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最好能带上记者。”
向普没有回应，却掏出手机给记者打去电话。
吴凌问：“你跟成善真是好友？”
赢姝眯眯一笑：“当然是啊，不然怎么会给他老婆打去这么多钱。”
吴凌：“……”
他们查过除了赢姝的弟弟在肿瘤科医病时曾与成善有过交集，私下并没有任何联系。
不过，不代表他们不是朋友。
在一号认真填写材料时，向普带着两名警察来到医院肿瘤科找到杜良工。
“请问你是杜良工杜主任吗？”
正在与病人家属聊病情的人杜良工看到警察的瞬间，突然心里咯噔了一下。
怎么会警察来找他？
不会是因为成善的事情吧？
不会的，不会的。
他做事很隐蔽，警察不可能会知道。
而且他找的是道士帮忙出手，道士又是利用厉鬼出手对付成善，警察不可能会查到这一点。
杜良工让自己冷静下来，才出声问道：“我是，请你们有事吗？”
其他人也非常好奇警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向普拿出逮捕令：“我们查到成善的死与你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杜良工脸色霎白。
顿时，整个办公室哗然失声，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成主任不是死于意外吗？怎么会跟杜主任有关？”
“会不会是搞错了？”
“警察都出示逮捕令了，怎么可能有错？”
“那这么说成主任的死不是意外了？那杜主任为什么要害成主任？”
“可能是为了主任之位，成主任死了，杜主任才能上位。”
“天啊，人心太可怕了。”
“我们竟然把家人交给一个杀人犯医治，万一他对我们的家人下杀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