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当时看到的，那女人至少怀孕四五个月，他用不了多久就能当爹。
我实在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难道是因为我对小穆穆的喜爱，觉得我会是个好妈妈，想让我给他孩子当妈？
穆先生微愣：“女伴？”
我恶狠狠的说：“是！我都看到了，一清二楚！别想再骗我！
离婚的事，我一直很感谢你，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因此失去自尊。我不想插足别人的感情，别再试探我了！”
穆先生说：“如果不是插足呢？
会认真考虑一下吗？”
我回答不上来。
穆先生微微一笑拍拍我的头：“是我太心急了。别多想，我来这里只是正常的工作需要，上去吧。”
穆先生走了，我还呆呆的站在原地。
平时还算聪明，这会稀里糊涂的，越想越一团乱麻。
回到分公司，才得知要出差的事。
去的地方不算远，隔壁省三天就回。
小婷在一旁抱怨个没完，转一圈看到我，问道：“小雅，这次出差你去吗？要不你跟小老板说说，别让咱们办公室的人去了……”
我盯着手机，上面是林宇发来的信息，约我下班后见面。
我这几天不想面对他，去出差正好是个借口。
晚上回去吃完饭，我正和我妈一起收拾行李，门突然被敲响。
工作室的刘哥提着箱牛奶，见了我妈局促的打声招呼，才对我说：“小雅，没打扰到你吧？”
当初程然开工作室的时候，刘哥没少出力，那时候没钱，聚餐都选我家，我做几个好菜看他们喝酒聊天。
我连忙招呼他坐下。
这才知道他是为了程然来的。
当初工作室解散后，也算是赚了些钱，刘哥和程然关系不错。
程然说要买房子，刘哥就把钱借给了他。
但今年孩子要上小学，有一堆辅导班要报，刘哥只好催程然还钱。
程然开始还时不时的挤出些钱来，后来干脆不理他了，只说绝对会还。
刘哥联系不上他，才会想到来找我问问。
刘哥说：“虽然有欠条在，但毕竟在一个行业，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所以才冒昧找来。你知道他新房子在哪吗？”
我没想到现在程然混成这样了，心里也挺复杂。
刘哥又说：“当初你俩离婚……哎，不知道程然怎么想的，后来他住在工作室里，整天颓废的很，工作频繁出错，情绪也不对劲，再加上接不到新单子，只好解散了。其实我知道工作室能起步靠的是你的关系，但程然要自尊，我也没提过……”
听他提起以前，我不想再听：程然住隔壁单元x楼x户。
刘哥愣了一下：“住这么近？那你俩……”
可能以为故意住这么近是在给彼此留机会吧。
我说：“没可能。”
刘哥出了门，我在沙发上坐了会，也忍不住去了隔壁。
不知道这个点程然在不在家，刘哥应该不会倒霉到独自面对娇娇一家吧……
刚走到隔壁单元楼梯口，就听到了吵吵嚷嚷的声音。
我探头，正看到刘哥被赶出门。
娇娇伯母破口大骂：“哪来的叫花子，上门来要钱，谁认识你，滚滚滚。”
刘哥有些狼狈：“这不是程然家吗？我没别的意思，等他回来再说也行。”
娇娇伯母呸一口：“哪远滚哪去。”
刘哥看向一旁的娇娇：“当初你没地方住，还是我提议让你住工作室几天腾出时间找房子，你们这房子也是我借钱给程然付的首付，你应该都知情，这会翻脸不认人？”
娇娇撑着已经显怀的肚子，柔柔的说：“刘哥，不是我没良心，你看到了，我的孩子快出生了，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你一个大律师就不要和我们一般见识了。程哥还没回来，我就当你没来过，以后有钱了再还你。”
说完就想关上门。
刘哥急了，连忙阻止：“我要不是联系不上程然也不会上门……”
娇娇哪肯听他说这些，直接关上了门。
刘哥满脸失落，又拿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一直无人接通。
走到楼下看到我，勉强挤出一丝笑：“你都听到了？”
我点点头，没忍住问道：“当年你俩一起救助的娇娇？”
刘哥说：“这事是我对不起你，害得你们离婚。我就是看她柔柔弱弱的一小姑娘……哎，都怪我。”
我笑笑：“你俩一起救助的，也只有程然自己出轨了，有什么可怪你的。”
刘哥叹口气：“没想到她变化这么大。看来是没法和平的要回来钱了。实在不行就只能起诉了。”
起诉时间线长，费时费力，昔日的朋友对簿公堂撕破脸皮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正说话间，程然回来了，正好和刘哥面对面碰上。
他一愣，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甚至想转身逃离。
刘哥先一步叫住了他，面带愠色的怒斥：“程然！做不成同事，连人都不做了吗？”
程然最好面子，这句话直接让他面红耳赤，满脸窘迫。
他自然知道刘哥来的目的。
沉默一会，他低声道：“我先还一部分，等我一下。”
他没看我一眼，转身上了楼。
刘哥问：“这么顺利？那他还不接我电话？”
我也疑惑呢，就听见楼上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