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十多个小时颠簸,到达保县时已经又是深夜。
我和聂远生还好,倒是把青山观那三位折腾得够呛,我让陈宝顺带他们去世俗世界吃个饭,安排好住宿后娱乐放松一下,起初三位还有这矜持,后面架不住主人热情,便也入乡随俗了一回。
这是陈宝顺后面告诉我的,我的回复就是不要怕花钱,把几位爷伺候好,以后隔三差五就去一趟。
三个人都有道号:玉林、玉明、玉真,还是三兄弟。
这事我也不怕谭青松责备,所谓修行修的是世间行,还以为是过去那种空山鸟语人入定?整天呆在青山不与世俗接触,我不相信能修出个什么样子来。
红尘俗世,如果都不敢靠近红尘,何以知道是俗世?
徐冉没有出来接我,倒是王觅听到动静便起来了。
过了这么久,我心中的对她的膈应早就没了,看着这身熟悉的衣服,我多少有些想入非非,但还是悄悄爬上了二楼。
徐冉果真在等我,而且肯定没有睡。
“你跟她也睡过了吧?”
“嗯。”
我知道她说的是王觅,这事我从来没想要隐瞒,从她过来那天开始,以徐冉的聪明肯定就猜到了。
但她现在突然问起,肯定有原因,而且与素素有关。
“那小美人说不定能接受我,不一定还能接受别人,以后吃完嘴巴干净点,别都往身边带。”
“。。。”
我从身后抱住了她,跟往常一样。
真的就只是单纯的抱着,在她身边我总能获得足够的安宁,她的话是很有道理,但我有我的想法。
这种独立的想法,伴随修为的提升越来越明显。
“知道了,封印的恶灵还好吗?”
我轻松问道,我的手在感应她后背的图腾印记。
如果我对徐冉有什么担心,这可能是唯一的一个,任何其他事都不会影响到她,她的战力与心理无比强大。
“要不,干脆就放她出来?我们就可以天天快活了!你想吗?”
徐冉突然翻身坐了上来。
她的双手撑在我的胸口,身子在有节奏的扭动,不一会我就产生了反应。
“你疯了!你别乱来。”
我有些生气,想要用手推开她,却反被她压住了双手。
只要稍多一点,便能突破那道防线,我们正在危险的边缘游走。
但我不能!
这是她对我的惩罚,惩罚我不小心就差点挂了,惩罚我逼她与素素见面,惩罚我这次没有带上她,又或许,惩罚我的同时也在惩罚她自己。
她忍耐得太久了,逐渐迷乱。
“傻瓜,我没那么容易死,如果你不想见那就不见,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敌人,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我紧紧抱住了她,而她的身子还在颤抖不停,我经受住了考验。
“渣男,我觉得你这后宫越来越大了,我必须当大!”
徐冉有气没力的说道,我觉得这才是她原来的模样。
这个简短的回答,便是丢弃她对我的埋怨,从现在开始,她必须要接受我的独立意识,我不会在什么事都听她的。
“你永远都是最大!”
我承诺道,这个问题我早就想。
而后,我也终于找到机会,将所有我的想法都说了出来,谭青松说事以密成,只是他哪里懂得我与徐冉的关系,我是她在这个世界里唯一的亲人。
“小城子,你这是要站起来了啊!好玩好玩,我必须快些驱逐恶灵,否则会影响我的发挥。”
徐冉显得很兴奋,立马帮我出谋划策。
我以为除了修建洞虚观,再也没有能让她感兴趣的事,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年轻,她刚才的一些建议,充满了阴谋和黑暗,已经不是离经叛道那么简单。
“明天我会去陈家,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如果陈方雨帮不上忙,那我们就自己想办法。”
我决定将这件事放上议程,因为她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
虽然我一直知道她很厉害,我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要把她变成为我的打手,谭青松说他自己才是青山最大的底牌,我何尝不想这样。
帮徐冉解除恶灵封印,她才能在即将到来的风暴里,自由的飞翔。
陈方雨那边,这么久都没有消息,我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安,有些事必须见面谈,我想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好啊!可惜了那条老狗,有空我去找找那条巴蛇。”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护道的白牙刚死就想着给我换一个。
不过,徐冉刚提起的巴蛇,让我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有没有可能,在大桑树结界那里,直接把恶灵放出来?”
我试探着问道。
其实我早就有过这个想法,问题在于这个恶灵有多强,根本无法得知。
“在释放恶灵的瞬间,我会有一段虚弱的时间,这可以是个备选的办法,但是风险有点大,它肯定要强过白牙,我因为它,才没办法完全融合这具身体。”
徐冉说出了她的担心,她应该也想过这个主意。
如果有陈方雨的协助,等他拿到转灵之法,我们就可以在囚牛祭坛将恶灵转移,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其次,如果陈家不同意我们使用那处祭坛,那就自建囚牛祭坛,四正方解晶我可以搞到很多。
“那就从最稳妥的办法开始。”
我们达成了一致。
在徐冉的拥抱里,我也终于安稳睡去。
第二天,我依旧没有联系上陈方雨,这更印证了我的担忧。
当我们驱车赶到龙山陈家,他们的人已经在等了,陈宝顺做了青山三兄弟的专职司机,我们一起被请到了陈家祖宅。
我并不觉得奇怪,这里是他们的地盘。
接待我们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自称来自陈家主事堂,叫陈正新。
“我是方雨的叔叔,他跟我提起过你,你们有什么事吗?”
陈正新说话倒也客气,茶水点心一应都上齐了。
为了避免麻烦,我让徐冉带了个口罩,她压根没想要搭话,一双眼睛还只到处瞄,她这是又在锻炼我。
这陈正新倒也没有介意,看了两眼后,就将注意力放在了我身上。
“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见陈方雨,他答应过我们一件事。”
我没时间跟这种老江湖绕圈子,老子忙得很。
“囚牛祭坛?如果是这件事,陈家爱莫能助。”
陈正新说完,只顾低头喝茶。
这事透露出怪异,他知道我们来的目的,但他如果真的要拒绝,完全可以选择不见我们。
他要谈条件!真相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