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沉那边彻底顿住了。
一言不合就要分手么?
关键是,“你从没有说过我追上你了。”
“哦,”姜胭后知后觉的点头,带着医疗小组,大步流星往体育总局的射击队里走,
“那就不算分手,是我正式拒绝你的追求,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
顾宴沉气的脸色都要绿了,“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
“你不用找我,我现在是个纯粹的事业脑,我只为我的事业负责,你的存在会影响我的射击大业。”
顾宴沉压着脾气,尽量温柔地哄她,“胭胭,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跟我说好不好,我们一起面对,一起解决。”
姜胭不想和他一起面对。
前世他虽然无辜,但也劣迹斑斑,如果早一点告诉她的病情,他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不用多说了,顾总,你好好工作吧,别当个恋爱脑了,听说顾氏集团的股价都跌了。”
顾宴沉气不打一处来,“你听谁说的?顾氏集团的股票涨得很好。”
姜胭这雷厉风行的分手电话都快要打不下去了,最后只好扯了一句,
“不用废话了,我纯粹对你没有感觉,就这样,再也不见。”
姜胭径直挂了手机。
抠出手机卡,扔进了垃圾桶里。
杭医生一群人,看得目瞪口呆!
她现在是真的一点都不内耗啊!
她把内耗丢给了顾宴沉!
刚结束一天工作的顾宴沉,拿着手机,眼底除了怒气,就是问号。
明明在鹿灵山的时候那么乖的小姑娘,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和上一次睡他一样!
林特助在外面等,“顾总,今晚的宴会邀约……”
“推掉。”顾宴沉抓起衣服,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他不知道她是又在闹小脾气,还是遇到了什么难关。
总之先找到人再说。
顾宴沉拿着左腕上的手表,嘴角勾起轻笑。
傻姑娘,所有的行踪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沿着定位一路找过去。
是一家美容中心。
顾宴沉的心轻松了许多,她还有心情来美容中心说明不是什么大事儿。
他说明来意,按照定位,很快就找到了她所在的位置。
一开门——
“妈?”
顾宴沉看着美容中心里享受帅哥按摩的顾夫人,一脸疑惑。
顾夫人把姜胭那块紫色的手表摔在他的怀里,
“顾宴沉你真是够了!你居然还敢私自定位国家级的运动员,你要干么?当狂徒?当变态尾随者?”
顾夫人最近每天都在生气,每天夜里都听到白头发滋滋往外冒的声音,
“你那个非洲女人呢?”
“不是说喜欢非洲女人,非她不娶么?怎么又在跟踪姜胭?”
“你知不知道,姜胭上次救助医疗小分队立了大功,已经有了军衔!你脚踏两只船也别碰她,是犯法的!”
顾夫人长叹一声,“你把那个非洲女人带我面前来看看吧,”她掐着自己的人中,
“总比男人和弟弟靠谱一些。”
顾夫人说的话,顾宴沉根本半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他看着姜胭的手表,刚刚放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这块手表姜胭一直戴着。
前几天他们被困在布琼布拉的废墟里,也是靠这块手表的定位,才成功脱险。
她不会轻易舍弃。
“是姜胭把手表给你的?”他问,“她看上去怎么样?”
顾夫人顿了顿,脸色被面膜盖着,看不出来到底在想什么,
“听白霜说,她刚从医院里面出来,她身边跟着好几个医生,状态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什么病……”
顾宴沉转身就走。
顾夫人也一个激灵,想到了什么似的,“哎哎哎,你现在立刻马上跟姜胭划清界限啊!”
顾夫人追着他的身后,“她不会是艾滋了吧?还是埃博拉?不然那么多医生陪着!!!”
顾宴沉猛地转头,从牙缝中挤出来两个字,“闭嘴。”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姜胭再度失去了任何消息。
全北城几乎都知道,顾家二公子,三少爷,像是疯了似的找他。
射击队全队回到了体育总局,国家机构,没人敢闯。
但冥冥之中,顾宴沉就是知道,姜胭一定躲在那里。
可体育总局仿佛也在保护她的行踪,不允许任何外人进入,姜胭更是好几天都不曾出现过。
这天傍晚。
一个纤细的身影在一个偏僻的角落,轻巧地一翻——
就从总局大院里翻了出来。
她落地的瞬间!
数不清的人便围了过来。
为首的看上去是顾嘉礼,睚眦俱裂,几乎崩溃。
十几个保镖把她层层围住。
低气压随着最后那个男人一起飘了过来,所有人都感受的到他身上的压抑。
好似紧绷着的琴弦,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断了。
更没有知道,如果他靠意志力勒着的怒火一旦破闸而出,到底会是怎样一副模样。
“顾总,我是刘璐……我嘴馋,出来吃烤冷面的……”
刘璐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我错了,我不该违反队规,烤冷面我不吃了,我这就回去努力训练!”
顾宴沉阴涔涔开口,声音没有半点波澜,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不回答,你回不去。”
“顾总啊,我好歹也是国家一级运动员,奥运会种子选手……”
顾宴沉冷冽的笑意在眼底蔓延,“给你三秒钟。”
刘璐还在求饶,“我是无辜的啊!”
顾宴沉:“3.”
刘璐叹息,“姜胭真的有事,她没办法……”
顾宴沉:“1.”
保镖们架起刘璐就走!
“等等等等!”刘璐看着身边凶神恶煞,肌肉发达的保镖,又看了一眼颓废中满是怒火的顾宴沉。
心一横!
牙一咬!
“姜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