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胭又不是只有一个男人!
她二话不说冲过去,
“求你了,今晚我给你突击训练,我保证带你拿世界冠军!”
她缠着顾宴沉,这次不用他指挥了,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
“宴沉哥哥,你知道这一切对我多么重要的,是不是?”
“求你了求你了,”她纤细的手臂搂上他的脖颈,
“你帮我一次,哥哥,好哥哥!”
她被梁熠气得不轻。
满脑子都是拉顾宴沉去打比赛。
黏糊糊的故意撒娇,前世勾引他的小手段不经意间施展了好几个。
声音很嗲,又细又媚,红着小脸撒娇。
眨巴着大眼睛,
“胭胭真的想拿冠军,求求你了……好哥哥!”
“你这要这次帮了我,我保证听你的话,一切都听你的!”
“你说话啊!好哥哥,宴沉哥哥,”她眨巴着大眼睛,羞答答地来了一声,
“老公~”
“你还想听什么?”
姜胭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
他修长的手掐着她的下颌,
“我在开会。”
姜胭顿住,
僵硬。
回身一看!
妈呀!
他的电脑屏幕上,怎么这么多国旗!!!
有些还挺熟悉!
好几个非洲国家的国旗!
好几个新闻上经常出现的大佬,笑嘻嘻地看着她……
姜胭恨不得“嗖——”的一声钻进桌子下面。
不过……
姜胭手指颤抖着,
“他们……都不会中文吧……”
顾宴沉点头。
“呼~”她长舒一口气。
他开口,声音很淡,“国际会议,都是同声传译,你说一句,他们翻译一句,”他轻声笑着,
“外语学院的翻译官,水平很不错。”
“嗷~”姜胭要死了!!!
“啊——我完蛋了,我怎么这么惨!”
“你要拉他去参加奥运会?”视频会议里,一位大佬笑着问。
姜胭默默点头。
“也好,现在全民的目光都集中在奥运上,你们好好比,争取拿个冠军回来。”
姜胭低着头,不敢看对方。
大佬对顾宴沉说,
“你也快点退出会议吧,陪女友比陪我们这些老头子重要多了,”
大佬最后补了一句,
“对了,外交部的职位邀请,你尽快考虑一下,你如果接受,可以直接担任对非事务处长。”
顾宴沉笑着垂眸,礼貌告辞。
直到关掉视频会议,姜胭心底的那口大气才彻底松了。
她后脊发凉,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我不会被国家追杀吧?”
“不会,你又没说什么,”他笑着把她抱在怀里,嘴角带着笑意,
“只是向这么多领导展示了,你多么黏我,多么爱我,多么喜欢叫我哥哥而已……”
啊!
姜胭真的要社死了!
不过任何事情都没有比赛重要!
她还是拉着顾宴沉来到了射击训练场。
“梁熠不靠谱,你突击训练一整宿,我看看成果,如果可能,我就把他踹了,跟你!”
刚才还黏黏糊糊叫他哥哥的女孩儿,站在射击场上,眼神突然就变了!
变得凌厉,坚定。
严肃,谨慎。
顾宴沉以前就让她教过他,那时候她消极指导。
这次——
姜胭太积极了!
【你持枪姿势不太对,这样会导致身体重心歪斜,当然打不到10.9!】
【抵肩,贴腮,这些细节一定要做到尽善尽美!】
【开枪时自然停止呼吸,不要故意憋气!】
【顾宴沉,你有没有听我讲话!!!】
姜胭像是个变了身的麻辣教师一样。
浑身散发着怒火!
吹毛求疵,对一切都要求得尽善尽美!
顾宴沉都有些吃不消。
【我们时间有限,你必须在今晚完成业余组到职业运动员的过渡!集中注意力!】
【练练练!再练八小时!】
顾宴沉算是明白了。
姜胭这个小妖精,是真的不打算让他睡觉了!
一直练到后半夜。
无论她怎样焦虑,顾宴沉都默默地忍受着。
面对她的暴脾气,他一句怨言都没有。
可姜胭终于明白了。
任何人都无法用一晚的时间,完成业余到专业的转变。
就像她也不可能一天之内考上北大一样。
他很认真,极度努力,他想陪着姜胭一起站在赛场上。
但临时抱佛脚这件事情本身,对顾宴沉就不公平。
姜胭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了压力。
练了七个小时,她第一次喊了停。
“休息一会吧。”
他的大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凌厉的碎发拢到脑后,大背头,越发禁欲斯文。
“胭胭,我还可以。”
姜胭看着他被磨破了的手指。
却突然泛起一阵心疼。
她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拿着小药箱给他一点点上药,
“疼么?”
他摇头。
“我今晚是不是很变态?”
他依旧摇头。
“对不起,我把自己的压力和焦虑,转到了你身上。”
他看着她的眼睛,半晌,突然笑了起来,
“我的荣幸。”
她不可思议地抬眸。
“你不会把自己的负面情绪转移到嘉礼身上,或者其他任何人,你知道我爱你,对你好,你占有,享受,甚至不讲道理地挥霍我的爱,”
他的手指碰了碰她的鼻尖,
“是因为,我在你心里,是特殊的,对么?”
他深邃的目光看着她的眼睛,
“我宁可你对我发脾气,提无理要求,也不想你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消失……”
很多事情姜胭来不及辩证地去思考。
想到了,就这样做了。
他说得没错,她知道他不会拒绝她,不会冷脸,他给的爱很厚,容她近乎野蛮的挥霍……
所以她才会越发得寸进尺……
姜胭笑了,把自己的小脸贴在他的大手上。
“胭胭,我什么都不怕,只怕自己太笨,让你丢了金牌,”
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手指忍不住掐了掐,
“我不想让你不开心。”
姜胭躺在他的掌心点了点头。
“我知道。”
她说,“谢谢你。”
五点的洛杉矶,朝阳划破苍穹。
“你怎么决定的?”他的声音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