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阿蕾奇诺房间。
“‘亲姐’就一次好不好!”
桌上童话书随意的放着,阿蕾奇诺的怀里枕着一个脑袋。
她的防线一崩再崩,现在已经是最后的底线了,他要求今天晚上在自己房间里留宿。
亲亲抱抱就算了,就把他当成粘人的亲弟弟好了。
但,这最后的防线如果破了……
她自然清楚在这里留宿代表着什么,以他的性格绝对不可能老老实实的睡觉。
阿蕾奇诺皱眉,看着就像藤壶一样吸在自己身上人,怎么扒拉都扒拉不掉。
她清楚这一步一退,那以后就真的不是姐弟关系。
毕竟上一次是被迫睡在一起,如果这一次答应那就是主动,两者的性质完全不一样。
已经软磨硬泡了好久,又是看故事又是捏肩又是暖手,但阿蕾奇诺怎么都不松口,坚决不同意自己留在这里留宿。
干脆心一横,直接表明态度,“姐,今天就是用强的,我也要留在这里。”
阿蕾奇诺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你觉得同样的错误我会犯两次吗?”
把下巴埋进沟里抬起头与她对视,“那你要不要再试一试?”
“不过这次就换一种药,会让你昏迷不醒什么知觉都没有,不过我可不确定我能把持得住。”
看他自信的笑容,清楚他并没有开玩笑,他真的能做到。
阿蕾奇诺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如果是其他人这样威胁自己,早就已经化为飞灰。
带有血叉的瞳孔看着贴在自己胸口的少年,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该一步步退让,最后被逼到这种程度,而且也知道他不止一个女人。
两人的目光僵持不下,最后阿蕾奇诺叹了口气,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话题,“你现在有多少……红颜?”
阿蕾奇诺犹豫了片刻才想到了一个合适的名词。
问题很怪,不过还是老实的回答,“两个……吧?”
他不知道克洛琳德和芙宁娜算不算。
虽然和克洛琳德睡了好几次,但清楚的知道都是被自己的逼的,也知道她对自己恐怕只有厌恶,根本不可能喜欢上自己。
至于芙宁娜,她之前可能对自己有依赖,那只双人舞也隐晦的表达了她的感情,可惜被自己亲手撕碎了。
阿蕾奇诺温柔的摸着他的头,轻声询问,“听你的语气好像不是很确定,既然你都那么多了,为什么还要贪心我这个姐姐呢?”
听她这么问立即坐直了身子,不再搞那些暧昧的肢体接触,只是将她的手放在手心。
“喜欢本来就是贪心的,越是握不住越想抓住,那天,你说你的耐心有限的时候,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很压迫也很迷惑。”
“虽然知道你带着疑心,但还是收留了我,被暴雨淋病了也会来照顾我……”
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说着,阿蕾奇诺却发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他说那个时候是他第一次见到我?
但那之前他坐船来到枫丹,以及四处打探壁炉之家的事情,都是有记录有痕迹的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你说那是你第一次见到我,那之前这事情你都不记得了?”
“我……”无论再怎么想也是空白。
遇事不决直接问系统,“系统,在我的意识降临之前那是我吗?”
【叮,已消耗10点反派值进入答疑。】
【叮,因为一些悖论的问题,导致整个因果关系中仅存在一位完整的宿主,无论宿主的意识清醒与否,宿主永远是完整的宿主。】
“说清楚。”
【叮,无法作答。】
飞舞系统,别人叮一下都是无限生命无限伤害,你就叮一下,就是叮一下。
阿蕾奇诺看他呆愣住了,揉揉他的太阳穴,“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现在的你是你就好。”
她的手很凉,但却熄灭不了欲望的火焰。
看出他眼睛里的欲望,阿蕾奇诺询问出来最后的问题,“无论是生病照顾亦或者是收留,都只是一种关心……”
哪知道这句话好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仿佛那个寒冷的冬天又一次降临了。
他的声音一下子尖锐起来,目光已变得愤,一下子从她怀里抬起头,“我不需要关心,我……”
脑海里清泉流过,蓝色的力量抚慰着灵魂,渐渐的安静下来。
算了,我早就放下了。
意识到刚才的失态,怀着歉意说到“是我任性了,我这就走……”
阿蕾奇诺捕捉到了他刚才那一瞬间的痛苦,很不忍心一把拉住了他。
“今天晚上留在这里吧,不过就这一次。” 阿蕾奇诺清楚,自己最后的防线也彻底失守了,这句话她自己都不信。
她从小生活在壁炉之家,她不知道什么是「感情」,唯一的感情来源也被自己杀死了。
或许这就是库嘉维娜最后的算计,「王」是不需要有感情的。
后来的日子都是在至冬的监狱里度过,直到女皇赦免了她的罪过。
阿蕾奇诺从来都认为自己已经过了谈情说爱的那个年纪,直到自己的底线一次又一次被突破。
“我……” 宁折现在心里有些乱,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洗澡去吧,浴室第一个柜子里有一套新的洗漱用品。”
……
泡在浴缸里,在水的作用下冷静下来,过去的事情不应该成为尖刺,刺伤现在身边的人。
清楚的知道自己心理上的创伤,所以更要藏好。
反正那也是上一世的事情了,系统说我在那个世界早都成酱料了。
披着浴巾返回卧室,房间里放着几个火元素瓶使整个房间并不寒冷。
显然这是阿蕾奇诺准备的,她很细心。
“我洗好了,我们早些休息吧。”
阿蕾奇诺却向着卧室外走去。
心里咯噔一声,不会吧她打算和那次一样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睡,然后自己跑出去?
那有什么意义呢?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询问道,“你要去哪?”
看他一副要被抛弃的模样,阿蕾奇诺居然罕见的笑了一下。
宁折看呆了,她居然笑了。
阿蕾奇诺的笑容很快消失,正色道,“当然是去洗澡了。”
说着她就溜走了。
宁折一个人坐在床上,隐约能听见浴室的水流声,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啊?